老头笑呵呵的看着我,除了他那猥琐样子和有些话唠的毛病,现在看来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危险。
“小丫头,还记得我吗?”
“﹩﹠﹠﹩﹟*@”
“你倒是说句话啊!老人家耳背听不见啊!”
“耳背别听,去你大爷的,你个猥琐老男人!”
说完我自己都是一惊,我竟然能说出话了?!而且是嗓音洪亮铿锵有力。刚刚我的嗓子连喘个气都还不舒服呢!直觉觉得跟这个人有关系,我们都疑惑地看着他,他并没有在意我说的话。而是乐呵呵的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拿起一根香蕉就吃。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端木凛原本就被这莫名其妙的信件,还有贝珊珍离奇的死亡弄得心烦意乱。看到这老头自顾自地坐在那里吃东西,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了。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老头笑眯眯的吃着香蕉,一点也不把的端木凛的威慑放在眼里。一根出完后往后一扔,这才开口说道:“我说了,我是来看看失去已久的徒弟得的。昨天去看了看,徒弟跟徒弟媳妇都挺好的。还有人天天给收拾,供个果盘什么的。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不过有现世的人还惦记他们,我不在心里也会好受些。”
说完带着悲伤的神情又拿起半个西瓜,继续吃了起来。我们几个都面面相觑,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自己是谁。但从他的言语,还有一直在我们身边阴魂不散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叶炽的师父。
叶炽是大薇的姐夫,之前为庄筱十年复仇而来。最后为了救大薇死在了九蛊香的花丛里。之后大薇为了纪念他们,将叶炽和姐姐庄筱埋在了家族牌坊。
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会是叶炽的师父?!怎么说叶炽也是毒舌腹黑的那种人吧?怎么会有这种师父?这种师父也只能教出陌祁这样的。
看到其他三个人都细微的摇了摇头,看来他们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老头不顾形象的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大吃大喝,我们几个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将半个西瓜都吃进肚子抹抹嘴休息时,他才发现我们都在盯着他。
“偶呀呀,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一个老头有什么好看的?”
。。。。。。==+
“小丫头,知道为什么你一直说不出话吗?”
他一说我才想起来,刚刚能说话肯定是他做了什么。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嗓子里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声音也就发不出。在你出事之前你吃过什么?又或者做过什么?”
我想了想,一口气没出来,是那根烟。我就因为抽了口烟才起的连锁反应,导致烟没完全吐出来,才会卡在了嗓子里。
“想起来了?我刚刚只是撒了点薄荷粉,通了气你也就没事了。这些破医院根本就一点本事都没有,竟让人乱花钱。”
“老人家,您真的是叶炽的师父?”
老头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起身在病房里溜达。
“叶炽那小子,十年前不知从哪找到我。说要学我这门手艺,说要复仇。我跟他说过,十年后如果他还想报仇,我不会拦他,但是他不会再是我徒弟。仇恨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他死的噩耗。我从那个地方离开后,打探到他在这里,想着还是要来看看他。毕竟他陪了我十年,还是很舍不得的。”
没想到这个外表玩世不恭的老头,内心还是很脆弱的。屋里的气氛因为他的阐述变得缓和了好多。
“那您叫什么?到底是做什么?”陌祁终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老头转过身嘿嘿的笑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虫子。看着像甲壳虫的虫子在他手中翻转着,一瞬间就不见了。
“我只是个喜欢养虫子的糟老头子,你们可以叫我老徐。”
可看着他的样子,并不像只是单纯喜欢玩虫子的人。尤其是昨天他一眼就看出了贝珊珍身上的细线一样的虫子是蛊虫,并且轻易地就打掉了。
我对这个老头越来越好奇,不管他是不是叶炽的师父,也不管他想要做什么。只是单纯的好奇,甚至想学这种蛊术。
“昨天贝珊珍身上的虫子,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那个啊!你们最先看到的那东西是不是像种子一样,放在哪都没有什么反应?”
我和端木凛一致的点了点头,这东西从冉熙悦给我以后,我看它没什么用,就丢给了端木凛。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在我们身边就没发生这种事呢?
老头怪笑了一声说道:“那叫细虫蛊,是一种能感知愤怒和热源的蛊虫。平时放在身边是没事的,只要他感觉到有愤怒的气息,并且伴随着大量的热量,它就会从种子里钻出来,寻找热源。一旦找到热源的缝隙就会努力的钻进去,并且长期久居,直到被寄生者冷掉。它也就跟着死亡了。”
“那您昨天说的引子···”
“那个啊!蛊虫定期都会用食物喂养,至于喂什么,这要看养蛊的人。但细虫蛊不太一样,它从被练出来就封在茧里,那个种子一样的外壳就是茧。第一次破壳所寄生的事物就是引子,也叫做巢。是他们繁衍的地方。虽然那个女的愤怒的程度够了,但是她终究是活不成的。所以我才说浪费了,细虫蛊可是不好练出来的。”
活不成?如果按当时的情况看,贝珊珍愤怒的已经发疯了,热量肯定也会比别人高,是最适合做引子的。而且他怎么会知道她活不成?
“你怎么会知道贝珊珍活不成?在那时她的身体情况或者以后的事情,你是不知道的吧?”
陌祁严肃的语气带着怀疑,是谁都会怀疑这个人的话。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不高兴,只是神秘的一笑说道:“因为她身体里本就有‘碎梦’,根本活不了。”
看我们变得又是一阵迷惑,老徐慷慨的给我们解释了他的话。
“那个女的的脑子里寄生着一只蛊虫,那种虫子在大脑里可以寄存好久而不被发觉。只有到了主人觉得可以启动时,蛊虫才会开始吞噬被寄生者的脑子。一开始会觉得头特别疼,而后眼前就是色彩斑斓的,直到它吞噬了视觉系统,被寄生者就会看到她最害怕认为最恐怖的事情,然后活活吓死。所以才叫‘碎梦’。
等死者死后,蛊虫会自己爬回主人的身边,这算是蛊虫里,比较忠心的一类了。”
听了他的话,庄秦立刻坐不住了。因为这太符合贝珊珍的死亡现象了,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病房。陌祁也借分析案情为名跟庄秦一同离开了。
老者看看我和端木凛,笑容中多了些许神秘。
“那小子走后,老人家很寂寞啊!该收个徒弟打打牙祭了。”
说完也走出了病房,收徒弟打牙祭?!难不成他要每天吃自己的徒弟吗==?看着病房瞬间只剩我们两个人,还有一地的水果皮。我和端木凛都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些事情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我看着床上的两张纸,这个人的阴谋所指何人?我到底谁的猎杀目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