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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宅子

在这个大牌坊里面,有几个大的家族居住着。虽然每个家族之间相隔甚远,但都在四个方位的牌坊之内。我从小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住在这个地方,直到我上高中时才被允许离开。但是绝对不能说有关家族的事情。我和学校谎报的住址都是庄秦在市中心的一所住宅,但放假后我还是会回到这里。

我背着杨意气喘吁吁地跑到庄府的正门前,一脚把门踹开了。“快来人!准备回魂汤。”

我也顾不得回宅子先要拜见父亲的规矩了,大不了一会被骂一顿。杨意在这样迷糊着,就有危险了。

我将杨意背到我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二小姐,药来了。”说完将碗递给我就低头退了出去。

我端起碗,捏着杨意的嘴就灌了进去。其中还有一些洒了出来,管不了那么多了。看她把药都喝进去后,我照着她的檀中穴(人两个锁骨中间凹下去的地方)一按,杨意就将刚刚喝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只不过喝进去是褐色的,吐出来是绿色的。渐渐地杨意的神情开始清明了起来,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杨意晃了晃脑袋,歪头看了看我,说道:“大薇,我刚才看到一个男人,看不清脸,很清瘦的样子。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三日之后,来取寄存之物,若不得解,必留一人。’大薇,你认识他吗?”

是他!那个梦里的男人。他是什么意思?寄存之物应该是那个面具,就在我包里,难不成面具里有什么秘密需要解开,‘若不得解,必留一人。’也就是说,不能解开面具的谜团,就要带走一个人吗?这在我苦恼之际,房门被推开了。

我母亲一脸紧张的走了进来。看到杨意已经醒了,这才松了口气。嗔怒的对我说道:“薇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同学来了也不通知一下,还好发现得早,要不你怎么跟人家里交代?”

我知道是自己疏忽了,也不敢顶撞。母亲坐在床边,一脸温和的对杨意说:“杨意是吧?薇薇总是提起你,她也太不小心了,我们牌坊周围会有些瘴气,才会这样。你没吓到吧?”

杨意要起身被我母亲按回去了,她就靠在床头说道:“阿姨费心了,我没事,您也别怪大薇,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唉!你别替她说好话了,她那马虎犯傻的劲我还不知道,得了,看你没事就好,一会出来吃饭吧!”说完,母亲就起身离开了。

杨意看了看我没有动,轻声问道:“那玩意真的只是瘴气?”

“如果你不能理解的话,就看做是迷幻剂之类的吧!反正是类似的东西。以后你来就没事了。这是防止外来人的一种东西。好了,我们去吃饭吧!记得,饭桌上看到什么都别问,回到房间想问什么我再告诉你。”看到杨意点头,我才扶着杨意往厅堂走去。

其实我曾问过庄秦,牌坊周围的看不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庄秦说用科学的解释就是瘴气,人到了陌生的环境,空气不够流通的话,就有可能吸入瘴气。但是瘴气不至于迷惑心神,只会让你昏迷。迷信的解释就是牌子周围有着一些类似鬼魅的精怪,专门迷惑外来人的进去,让他们找不到这牌坊的入口。若不是有牌坊内部的人带进来,很有可能就永远在迷幻之中出不来了。但是不管是哪种,这一切都是各大家族联合起来的障眼法。目的就是尽量不让外来人进去。我给杨意喝的是一种中草药,可以将体内的浑浊之气消融,再吐出来就好了。只不过家族中的下人从未离开过牌坊,也不相信什么科学的解释,所以也就将这种汤药叫做回魂汤。回想起那晚梦到的男人,想来一定与牌坊内的家族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我扶着杨意来到厅堂,厅堂正中摆着古老的挂像,据说是我们庄家的祖宗,香案上供着各式的水果,堂内灯火通明,除了现代的照明工具以外,一切都还是最古老是家族里的摆设。杨意的样子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左看右看看的。但是她也记得我说过的话,一直也没问过。待下人们把晚饭都摆好后,就都退了出去。很大的八仙桌上摆着精美的菜式,连吃的饭菜都还是古时传下来的做法。不得不说,在懂得看电视之前,我一直以为外面就是这样子的。直到庄秦给我恶补当今的文明世界,我才知道原来是我们一直没有走出这个圈。

饭桌上一共摆了八副碗筷,四副是我们的,而另外四副是家里已去世的老人的。即使不在了,也要摆上碗筷以示尊敬。不一会,母亲和父亲就从厢房过来了。我父亲有个习惯,不吃荤,吃饭前要净口。所以每回都比我们晚到。待父母落座父亲发话才能开始吃饭。因为今天杨意在的缘故,父亲并没有很严肃,不过在杨意眼里估计也是严肃的可怕。我跟父母正式介绍了一下杨意,同时也因礼数不周和父亲道了歉。

父亲边吃饭边打量杨意,时不时的跟我们聊会天,我知道父亲有话要说,不过饭桌不提要事,也就没有说什么。果不其然,吃过饭后,父亲说道:“你先带着杨意去洗漱一下,收拾完来你们两个来我禅房找我。”说完就往厢房走去了。

杨意跟我回到房间,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那种激动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哪个的样子,我从没有见过。我拉过她坐下,好笑的看着她,跟她说想问什么慢慢来,别急。

杨意想了想说道:“先问第一个,你们家怎么比横店还像古代建筑?别告诉我这些建筑都是真的?就是都是从古代传下来的不是仿?”我笑着看着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杨意眼珠一转,贼兮兮的说道:“这要是我挖根木头出去是不是也算件古董啊?!”

这货不是有病吧?我一脸汗颜的看着她。

杨意又问道:“刚才吃饭为什么还会有空着的碗筷啊?还有人没回来吗?”

“那是家里对去世的老人的一种尊敬,这里的人认为老人虽然去世了,但是灵魂还在,在特定的时间范围内,都要摆上老人的碗筷,虽然后院祠堂都有祭拜已去世的列祖列宗,但是规矩是不能破的。”我给杨意慢慢的解释着。

杨意还想问什么,我先给她打断了。“爷,咱们先洗漱收拾一下,一会要去禅房见我父亲,问一问今天发生的事情,看看父亲能不能帮我。”

我思索再三还是将面具拿了出来,边收拾边跟跟杨意解释了一下那个梦,不然她的问题一定会更多。那样就来不及了。收拾完毕后,我们就向后院的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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