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常看一些蛊术降头的电影,也总听说蛊术很诡异可怕。但具体‘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它的厉害之处在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当徐老头将坛子的盖子打开时,我就将脑袋凑了过去。
可想而知,被徐老头一把推了回去。他面带嗔色喃语着:“女娃这么不懂事?!不知道有什么就瞎往前凑。小心没了小命!”
喂喂,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被别人说不懂事。不过看徐老头像护宝贝似的护着坛子,倒不像是怕我出事,更像是怕我把里面的东西看没了。我只得乖乖的答应他,老实不动。
徐老头轻轻地将坛子放下,看我并没有再上前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给我讲。
“蛊术真正起源于茅山发源西藏的密宗,后传入云贵湘西等地。最常见的是在湘西和云南,那里的人对蛊术深信不疑,甚至有的整村子的人都熟知蛊术。而在湘西,炼蛊的绝大多数为女人。在当地被称为‘草鬼婆’,她们很多人视蛊虫为自己的生命。”
说着,徐老头轻轻地将一只蝎子似的东西放在了手上。那是一只通体金黄的蝎子,一动不动的趴在他手上。
“炼蛊,首先要知道你想炼的是什么。大多数人不知道真正炼蛊的方法,只是一味的盲学,导致深受其害。最普遍的是将几种毒虫都放到一个坛子里,深埋地下,记住要埋到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更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因为炼蛊在苗疆地区意味着害人,你埋坛子就意味着要对谁下蛊。
但真正的含义并不止这些,埋蛊坛是更好的让这些毒虫在密闭的环境内厮杀,以得到最好的蛊虫。等你得到你想到的蛊虫时,你就要开始决定你怎样饲养它。”
徐老头换了个姿势,举起手中的虫子对我说:“这只叫金蚕蛊,只要练就了它,将它放到房屋的门后,你就会财源滚滚。但是蛊虫喜干净,所有有蛊的地方绝对不能脏。所以你以后见到异常干净的地方就要留心注意,如果被下了蛊可不是好摆脱的。”
“那有了这个虫子岂不就是什么都不用干了?”
要是这样我一定要养一条,但是徐老头的话又打破了我的发财梦。
“你想的美啊!时间长了可不行。而且每年年底都要向它汇报你今年挣了多少钱,同时还要跟它说自己虽然挣钱了,但是今年打破了多少碗或者坏了多少东西。让他知道你入不敷出,一旦它知道你挣钱了,你就会有灾祸。这也继而衍生了‘嫁金蚕’。”
我像听故事似的听徐老头讲金蚕蛊,脑子里的小虫子对这些事兴致缺缺,不停地在打着哈欠。虽然我知道炼蛊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不去害人防身总是可以的。
“一旦不想养了,就要想办法将它‘嫁’出去。你知道为什么老一辈人都说路上的钱不能捡吗?就跟着嫁金蚕有关。
将金蚕蛊和大量的金银财宝放在一起丢到路边,贪财的路人就会去捡。连带着金蚕蛊也会一并拣去,而那人如果不懂饲养,就会招来灾祸。”
“说来说去,我怎么觉得炼蛊根本就是件坏事呢?蛊到底能给人带来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养?”
徐老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责怪我不懂事。他将蛊虫递给我,我没敢拿。听他说完我就觉得毛骨悚然了,更没心思学了。
“这是假的标本,不用害怕。”
(#‵′)靠!这徐老头肯定是成心的!我接过标本看了看,跟蝎子长得没两样。
“蛊虫哪能这么大刺刺的拿手上让你看啊?!笨哦!其实大多数炼蛊主要是为了发家致富,以后我会细致的告诉你怎么炼。除了财源滚滚更多的是想借助蛊的灵气,使养蛊的人家做任何事情都很顺利。
如果想要经商,借重蛊的灵气,可以一本万利。如果想要升官,借着蛊的灵气,可以直上青云。反过来说,如果偶一不慎,被受蛊害的人家知道了,去请专门的巫师来把蛊收掉,蛊的主人便会诸事不宜,全家死尽。”
看来这蛊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还能挣钱助财运不是?
“而且蛊不只能助财运防小人或害人,更多的是可以救人。你就是个例子。而且还可以利用蛊术来解蛊,治一些小型的疾病都是可以的。课呢先讲到这里,这几天你就先和为师一步步学习吧!”
他说完这话我心里就舒服多了,我杨意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也不是十恶不赦,什么人都害。既然能治病救人,还能整小人防身。练一练也无妨嘛!
“对了,还有个问题。你不是说炼蛊的都是女人吗?你为什么会蛊术?”
徐老头抱着那坛子拍了拍,像是在看自己的爱人。
“我的老伴是苗疆人,她略懂一些蛊术。但在2001年死了,我没事的时候就看看她,心里也就好多了。你不是知道十几年前我没有死吗?我去了她的故乡,在那里待了十年。也就是那时叶炽也去了那里,遇见了我。”
这一切也就串起来了,时间上也吻合了。但我心里总有个疙瘩,想知道老头和那人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慢慢学东西吧!
也就是在我和徐老头学东西的功夫,端木凛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徐老头他礼貌的点了点头,拿着案宗又要离开,看来少女自杀的案子并没有那么好解决。希望这个案件跟我们这错综复杂的事情没有牵扯,否则这一切就更乱了。
“端木凛,你等等。”
说着我跑到厨房,从冰箱里将买好的三明治之类的吃的拿了出来。装在了手提袋里递给他。
“你们别太累了,差不多就回来吃个饭。这几天我估计不会在家,有什么事你再打电话给我。”
端木林接过袋子看了看,笑的很温馨。不过听到我说不在时,他又有些疑惑。
“你要离开?回学校吗?”
“不是,学校那里我已经办了休学。事情越来越不能控制了,不去学校会更方便些,不用担心,我就是跟徐老头玩几天去。”
端木林看了看徐老头,向来是想起了他收我为徒的事情。也欣然接受了,不过临走还是嘱咐了我一堆。
等他老妈子一样说完,并拎着东西离开后,我轻轻的关上了门。现在我只能这样对他说,我有些越来越不信任他的感觉。但看在他劳累的面子上,还是先不问了。等回来后,还是问问阿泽吧!他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
将一切收拾利落,带一些简单的换洗衣服。等我将这硕大的别墅关好后,竟然有些惆怅。我真的已经有些留恋这里了,毕竟我曾经有一时将这里当做过家,有一个关爱我的人。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如果知道了结果,很有可能什么都回不去了,即使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还是不知道真的知道真相时,我要怎么面对。
徐老头盯着我看了许久说道:“丫头,凡事不要太明白,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才叫幸福啊!”
“恩,但懂这种事和会去做这种事,是两种概念。好啦!下一站去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