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容我多想多久,前面小队的人就遇到了麻烦。我们几个陆续的走到前面,发现没有路了。就像一个开凿很深的洞穴,然后停工了一样。
我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了所以然来。按理说如果这里是入口,就不应该会这样啊?相对于我的纠结,在身边的杨意却显得异常的淡定。这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只见杨意拨开人群慢慢走到封死路口的前面,左摸摸右摸摸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然后就听到她‘啧咋’的自言自语,放下包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一会儿的功夫,杨意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我没有见过的东西。
那是一个像铲子却又很短的东西,只见杨意在手柄处做了什么,铲子的把手处露出了像钢丝一样的东西。然后杨意将铲子的一头插进墙壁里,另外一头,用手势紧攥着。
就见那个东西,以飞快的圆周运动在墙壁上旋转着。不一会儿,墙壁上就被挖出了一个圆。但是很明显杨意并没有挖透,只是轻铲了几下。她慢慢的将那圆形从墙上移开,露出了一层油脂一样的东西。
“墙壁内测的油脂里包裹着强腐蚀性的东西,如果直接炸开,所有人都得掉层皮。”
杨意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就连那个死人脸,看杨意的眼神都不那么死鱼眼了。不过,为什么杨意会知道?我对于杨意的生活越来越好奇了,甚至她曾经的生活,我都想知道。怎样的环境才能塑造出这样的变态啊?
杨意掏出银针,轻轻在油脂层上扎了一下。只见水滴状的液体慢慢流出了墙外,但是很快就蒸发了。还有一股熟悉的酸味,好像在哪闻过。
“这是硝酸溶剂,虽然没有王水、硫酸那种腐蚀性强。但是如果直接爆破,这洞穴里的人都会被严重灼伤腐蚀,而且硝酸遇高温会产生一氧化碳和氧气。在这小的洞穴里,很容易中毒。”
待杨意解释完后,里面的硝酸溶剂被她放的也差不多了。杨意起身走回我身边,不再动了。这群人虽然训练有素,但被杨意这种典型的双子思维跳跃的有些接不上。
我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又是那个死人脸。他见里面的东西流得差不多了,走上前去轻轻按了按墙壁。然后右手发力,在杨意打出的缺口处一撞。整面墙都因为这个冲击开始慢慢摇晃,所有人都谨慎的往后退了几步。
几秒钟后,一阵忽然倒塌的声音回荡在洞穴里。大家都向那倒塌的墙壁望去,果不其然,在墙壁的后面,紧紧地贴敷着一层油脂包。虽然已经干扁了,但它的存在还是预示着大家刚刚躲过一劫。
我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杨意,她又开始‘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死人脸。难不成这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而且我总觉得杨意的眼神再在说,杨意认识这个人。这两个来不明的人,究竟是谁?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又为了什么?
我还在纠结中,队伍已经开始向里走去。好在照明设施都还算完善,每走几步就会在墙壁的凹槽里插上一个火把,这样有利于后面的人节省电源。慢慢的队伍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大到可以将所有人都容纳进去。
我们举着狼眼手电向四周望去,发现墙壁上竟然有画。其实这要是按照考古学家的分析是不科学的,因为在吐谷浑时期,基本上还没有以绘画入墓室的。但是这些壁画中,多数在绘画一个首领如何带领自己的族人,在这片辽阔的大地上扩充领地的。
而一些则是对神明的供奉,大概寓意应该在说希望神明在首领死后也会保护首领之类的。我们好几十人在这‘大房间’里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了个所以然来。
“这里应该是前室,壁画中大多是在赞颂首领或者墓室的主人。这里有一些不太值钱但是也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显然是为了让一些普通的盗墓贼见好就收。”
野源很专业的讲解了这块空地的名称与作用,这让我开始对他感到好奇。一个是力大无穷,少言寡语的死人脸;而另一个又是精通墓室,心机颇深的狐狸男。这两个人到底是···
“大薇,你这样看着别的男人,陌祁那傻小子知道了得哭死。啧啧···果然是太久没见你家男人了吗?”
“想你妹夫!见你大爷!杨意,你给我马不停蹄的滚!”
“噗···”
一声忍不住的调笑,从那个狐狸男嘴里发了出来。卧槽!偷听可耻啊!笑屁笑?!就在我心里一阵吐槽之时,我也错过了那人眼中闪过的隐忍和哀伤。
“好啦!既然已经到了前室,那我们先原地休息。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足的,记得和小队的人补足。”
林夕俊一声令下,两小队的组织人员,训练有素的开始了各自的准备。我和杨意也找了一块‘净土’开始休息。
虽然今天的这些都不及我训练时的千分之一,但是这毕竟是实战,总会有意外发生的事情。这让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从包里掏出曾经减肥时才吃的压缩饼干,艰难的吃了起来。
估计是我吃东西的样子太赴死,杨意好心的将一小碗面条递到了我眼前。我眼睛顿时就亮了,这货怎么会有热腾腾的面条的?
“大薇,以后记住。要去暗无天日的地方之前,除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以外,一定要准备一下几样东西。
足够的照明设施,最好有一堆打火机;一些轻便的小碗和无烟酒精炉;这是你在这里最好的取暖和食物的加工来源;还有就是急用的药品,哪怕是消炎片都会保住你的命。”
“杨意,你到底···”
经历过什么?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即使我经历了这里的洗练,我发现我还是那个天真的有些白痴的庄薇。杨意有多苦,经历过什么我没遇到过的,我依旧还是不知道。
杨意并没有理会我说到一半的言语,只是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两眼发直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啊···啊!”
一声惨叫将我们从松懈中拉了回来,只见小队中一个男的痛苦地抱着已经残缺的左臂,哀哀嚎叫。在他不远处,有一个毛茸茸的露着大眼睛的的可爱小家伙,双眼无辜又带着委屈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