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还没有说完,只见他摇晃着酒杯,眼神迷离的看着酒红色的液体。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原以为冥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以快乐地活下去。在我的保护中一直单纯下去。但是最终还还是发现了,发现了母亲的死,发现了那颗被放在液体里被浸泡的母亲的头颅。
那时父亲已经将教堂的一切交给不知道内情的冥来打理,而我作为辅助一直在背后支持他。直到冥发现了母亲的死,得知了一切的亲因后果。他无法原谅父亲,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贞洁在一个信教徒的眼中有多重要。他还是尝试的想去杀死父亲为母亲报仇。但是他失败了,那时他十八岁,虽然已经成人,但在面对父亲时还是会心软,还是会胆怯。就在父亲杀机四起就要杀死冥时,我将一把已经锈掉的钢筋棍从父亲的后背杵穿到了前胸。父亲的血喷洒在了冥的身上,当时冥就已经傻了。或许他没有真心想要杀掉父亲,但是父亲却已经动了杀机,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弑父的。
事后我将一切讲给了冥听,当然略过了血腥的部分,还有我们三个人将母亲的肉体吃了一个月的事也没有说,但还是吓得冥在我怀里哇哇大哭。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在我怀里。”
听到他讲完这一切,我已经因为干呕整个脸都变得惨白了。这让我知道,如果我不找他说的去做,我们几个一定死的不会比他的亲人差。说完这一切,他又变回了那邪肆无比的样子。就像刚刚只是在讲个故事吓唬我而已,但是我能看出来,他说的是真的。
但是,之后的事呢?为什么教会会变成专门收入不洁女子的地方?他背后做的那些事情又怎么解释?那些死婴和人皮又在哪里?觉得即使他告诉了我教会的过去,还是不能解决现在的任何问题。
羽看了看挂钟,说道:“晚餐时间到了,该吃饭了哟,薇薇。”说完起身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在一瞬间,他的手扶上了我的耳垂,摸了一下珍珠,满脸笑意的走了。
我呆坐在沙发上,听到关门的声音后,苦笑着喃语道:“到底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呢?”
的确,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所有的行动与计划,他太过聪明,太过睿智。我们每一个小动作他都了如指掌,但为什么他不阻止?如果我们真的查出什么对他而言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的。还是他真的那么自信我们什么都查不出吗?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冥为了躲着他,躲到了某个地下室。他要我找到冥,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就会放了我们。难道他就没有想过,我们会查出一切,然后置他于死地吗?那时他什么都得不到。
我将身体蜷缩在臂弯里,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羽到底想干什么。与此同时,有人敲了门进来送晚餐。我没有抬头,不管是谁,现在都帮不了我。
只见一双秀气的小脚穿着熟悉的运动鞋,站在了我面前。那种淡淡的烟草香,还有流氓一样的气息。今天换成她了吗?羽,原来一切真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薇,吃东西了。”
杨意的声音有些怪异,我不禁抬头看了看她。她竟然没有易容,还是那样清秀的小脸,但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放在那里吧!我不想吃,还有,你怎么了?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杨意指了指我的耳朵,我明白她都听到了也看到了。但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就像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大薇,其实事情不大,就是陌祁突然不见了。他将监控的东西给我以后,就离开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还有就是···端木凛来了。”
这事还不大?!他给我送完午餐人就不见了,这明显是跟中午他看到的有关。即使他没有误会,但也难保他自己做出什么行动。还有就是,羽知道我们一切的动向。所以陌祁的突然消失,羽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还有就是为什么现在端木凛要过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还是说端木凛的到来是柳渊转告他们之后,他们想出的计策?
“端木凛来应该是有他的应对之法,你现在比我要方便,最要紧的是找到陌祁。现在是非常时期,陌祁绝对不能出事。”
“哟,现在这么在乎他?我丢了你是不是也这么着急啊?”
看她一脸贱笑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想好事。白了她一眼,没有理她。这时杨意从袖口处拿出一个细小的沙粒一般的东西放到我面前说道:“把这个放到牙上,这是一个类似于话筒一样的东西,以便于我们之间通话。”
我摇了摇头,毕竟现在我做什么羽都会知道,那我还要它有什么用?
杨意硬塞到了我手里,翻了个白眼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明面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见的。这样有事你可以紧急联系。”
我似懂非懂的接过她给的东西,按到了牙缝里。在这之后杨意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我对陌祁的失踪很在意,他并不是一个会让人担心的人。
其实晚餐会让杨意过来,我一点也不奇怪。如果羽知道陌祁的存在,那必然会知道还有杨意。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杨意没有易容的原因。而我又不能出去,只能在这里干等,与其找不到陌祁在这里着急,还不如先找到冥。这样我才有机会出去,羽是绝对不会告诉我陌祁在哪的,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迅速的吃完晚餐,尽力想着要怎样才能找到冥。只是我没想到,这次的梦境,打破了我对冥所有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