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的烟头,捏了捏已经空了的烟盒,心情更加烦躁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就留不住?我···还是太弱小了吗?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宿舍,一看就是个没主见,胆小软弱,温室培养出的优品花。怎么就跟我扯上关系了呢?我想想,如果我没记错,我在宿舍说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我抽烟你们介意吗?’
好像是这句,她们的反应都还好,或许是伪装惯了,没有人显得很厌恶。她的表情虽不是厌恶,但却多了惊讶。怎么?女的抽烟很奇怪?
后来才知道,她曾认识一个跟我感觉很像的人,不过只是外在而已。啧,这辈子最烦的就是我跟别人一样,那一阵很烦这个人。
所以我更加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我好?她有什么目的?从出生到现在,我从不认为会有人没有目的的对一个人好,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嘛!可是,她真的没有图过我什么,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她离开。
MD!越想越烦,内心压抑的暴躁已经好久没发泄了,但愿别有人不长眼。
呵呵,这世上怎么就那么多找死的人?看着不停闪烁的手机,要不是手机太贵真有心从教学楼上扔下去。
“意哥,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会不接呢?”
“有屁快放。”
“别那么大火气啊!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好久不见了,兄弟几个挺想你的,不知你今天有没有空啊?”
啧!听到这个恶心的声音,我已经快要暴走了,见面?哼!是该找些人发泄一下了。
“在哪?”
“嘛!还是老地方,就是不知道意哥赏不赏脸?”
“呵···记得让阿泽给你们收尸。”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我躺在教学楼的楼顶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大薇昨天被接走了,从她走后天就没有放过晴。接走?那TM不过就是光明正大的绑架!如果···我可以再强大一点···就不会再重复这种悲剧,当初婉颜···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
想起曾经的事,心里莫名的抽痛。不过我已经不会哭了,即使被打的伤痕累累,即使看着至亲离开,我都没有哭过。其实我很羡慕她,她可以放肆的哭泣,难过可以哭,伤心可以哭,看着至亲离世可以失去理智哭得昏天黑地。能哭,是一种幸福。
在楼顶感慨了半天,摸了一下没有泪啧的脸,走下了楼。看着远处瘦高的身影,我的头又一次变大了。
端木凛,一个无意中出现在我生活中的男人。其实单凭他的个人条件,追他的女人完全可以挤破他的事务所,干嘛就总揪着我不放呢?是不是得到了就厌了也就不这么勤快了?人总是这么贱啊!
“杨意,你···要出去?”
“关你什么事?”
端木凛冰山似的脸有些变黑了,眉头皱了皱,好像在极其隐忍。切!真够了,我TM什么时候让他忍了?看不惯我就走啊?我不是大家闺秀,更不是什么端庄大方的淑女。按大薇说的,我就是个女流氓。谁让你天天跟着来的?
看他那样我心里的火就更大了,转身往学校外面走去。端木凛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我后面。走到校门口,我看到他那辆商务车停在那里,叼着烟头也不回的说道:“送我去东郊树林。”
我知道他不会拒绝。别说我利用他,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他乐意做,我又拦不住,更何况,即使我打车去,他也会跟在后面,我干嘛要有车不坐还要掏钱打车?
到了东郊,就看到树林边上三五成群的不像好人的东西聚在一起。我让他就近停了车,下车后我让他回去。但是他没有动,只是奇怪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流氓打架?要是不怕脏了你那身昂贵的西服,有没有兴趣打一架啊?”
我知道我叼着烟坏笑的样子,有多像流氓。因为这个,还有小姑娘看我竟然脸红过。靠,老娘再不济,喜欢的也是男人,不过可爱的小姑娘可以调戏一下。呵呵····
端木凛看我这样子竟然也下了车。将车锁好,随着我走了过去。真不知道这个大律师有几斤几两,不会一会儿被打趴下吧?耍帅也不是这种时候啊!
我抱着看乐呵的心态带他来到了那群人面前,最前面也是给我打电话的混混看到我,又看了看端木凛,一脸了然的说了句:“哟,意哥,这么快就钓到一个?不过看这样别是连你都打不过吧?那要是在床上···哈哈哈···”
我早已习惯了这种人拿**说话的样子,原本想回击一下,结果我还没说话,那个混混就被端木凛打趴到了地上,而且我听到了脆生生的‘嘎嘣’声音。
“只是打断了骨头,用得着哭吗?”
端木凛冷着脸将他另一只胳膊的骨头也硬生生的朝后背掰了过去,‘嘎嘣’一声,现在两个胳膊都废掉了,那个混混只能在地上哎哟了。
光看端木凛的外表真心看不出他手法这么熟练,不过他这么一出手,我还就真难办了,虽然出来就是为了大打一顿的,但是道上总有道上的规矩,什么都不说就动手了,是会惹麻烦的。
“艹,杨意,你TM什么意思?带人过来是想打架吗?”
本来今天我就很烦躁,想拿这帮畜生练练手,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样,我就忍不下来。逮到一个离我最近的,一下就掐住了他的喉结按在地上,拿烟头塞进了他张开的嘴。
“啊!!!”
“都给我闭嘴!”
原本吵闹的众人瞬间寂静了,但不是因为我那句话,而是因为管事的来了。
“杨意,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暴躁啊!给我这么大的见面礼,你让我怎么回你呢?”
我起身掸了掸裤子上的土,看着这个浑身散发邪性的男人。
阿泽,从我知道什么叫做黑社会时,我就知道这个人。全名叫什么我有机会知道,但是睡在他床上就为了知道他叫什么,我脑子又不是养鱼的。我始终不明白我哪里得罪过他,让他明里暗里的折腾了我这么多年。
“你到底想怎么样?”
“呐···你知道的不是吗?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要你做我的女人。不过现在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截胡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看到他看端木凛的眼神,我心里一惊。现在跟他解释我和端木凛没关系已经没有用了。只希望,他今天心情会比较好,不过看倒在地上骨折那哥们,还有阿泽的脸色,啧,端木凛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干嘛要跟我过来惹这个祸事呢?
“你叫什么名字?跟杨意什么关系?”
端木凛看了看他,神情漠然的没有说话。
“阿泽,人是我带来的,有事你找我。”
阿泽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但转而有笑嘻嘻的看着我,那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的青蛙。
“杨意,要不是你说让我替黄毛收尸,今天我还不一定来呢!平时这人要是你打的,我什么时候插过嘴?但是,这小子不懂规矩也就算了,难道还不懂得形势局面吗?如果我放了他,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啊?”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要放了端木凛,恐怕是要拿我做交换吧?唉!出门不利啊!正想着要不转头走人,让端木凛自生自灭。结果,阿泽就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着,而端木凛则坦然的走回了我身边。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阿泽这幅模样,不得不说心里很是很舒坦的。不过端木凛做了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还是那副模样。不过嘴角微微扬起的样子,让我知道他在得意。
“是九蛊香的花粉溶剂,我无聊时做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老虎了。你一个律师没事研究什么药物?我身边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腹黑的大冰山?!
看着倒在地上的阿泽,那帮人都慌了手脚。不知道要怎么办,有的想要上来打一架,但都被阿泽的副手拦下了。
“杨意,识相的赶紧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你一定不会好过。”
九蛊香这玩意应该就是没有解药的,致幻加上麻药的作用只需要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不过这主要看用量的大小。
“我在他大动脉上打了一针管,浓度百分之八十。”
我靠,端木凛是不是想弄死他?!他死了事情就大发了。看到我有些慌张,端木凛也觉得差不多了,就直径走到阿泽面前。冷漠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来找她,我给你解药。”
阿泽现在看到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他应该听得见。只听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呵···啊···你以为··我不去找她,她就能··安生的··活下去吗?她的命早就被安排好了,我死了,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杨意,你以为你的异能是偶然吗?这世上有的只是必然,婉颜···”
还没说完,他就晕了过去。看来被折磨得够呛,端木凛将一个小瓶交给了阿泽的副手,拉着我离开的树林。
难道我的人生也是被控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