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依旧是才子的陪读、小厮外加女友,全心全意的在墨阳身边做着各种后勤服务。娟娟和璐璐也放下了一贯的嘻嘻哈哈,每天早出晚归的复习。
据说她们立下了重誓:要为了拿下了下一学年的国家级奖学金奋斗。诗宁没有如此野心,只是指望着两人梦想成真后请自己狠搓一顿。
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脱离了‘组织’?就像一个有,幽灵一样在孤独地飘荡着、游弋着。自己被边缘化了么?那真的好可怕!
就像有人说的,人呀总是奇怪,两个人的时候,总是害怕关系近了,各自没有独立的空间;可是有三个人了,又总是怕其中的另两个人关系近了自己被孤立。
自己应该不是被孤立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排,都有自己的事情去做。怎么可以时时刻刻的跟自己在一起?
好像就如一个学姐曾跟自己说的:“大学就是分化组合的过程,大一的时候,寝室的四个人都是同进同出;大二时,寝室一般会两两同进同出;大三时,基本上都是独进独出,人家早就有了自己的对象,你好意思去当灯泡发光发热么?
要是实在不济,你独自被剩下了,要不就赶紧闭着眼睛捡个‘三婚四恋’的悲催人士,要不就赶紧随手抢个人家老公当压寨夫君,要不你就是当你的大龄剩女去!没人可怜你!
自己现在也应该习惯,在璐璐和娟娟的眼睛里,自己现在是‘有夫之妇’,哪里会愿意做自己的灯泡?
更何况她们本来就是脱离苦海去了文传了,跟自己的专业有十万八千里远。她们两个人亲近,应该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只有无所事事的人才会时间胡思乱想,只有精神空虚的人才会在意他人无意间对自己的忽视。现在,各种大考在即,怎么还有心想这些?管他的!
诗宁也加入了学霸们的队伍,每天抱着几本书在食堂、自习室、寝室三点之间来回穿梭。当然,在自习室选座位时,每次都会故意的坐在那个人的身边。
在那个人身边,她可以得到心灵上的安灵,找到一种学习的欲望。找到一种想与他比肩,两人‘一起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野心。
她觉得他可以把她自己由扶不起的阿斗激励成雄心勃勃的司马昭,由一块朽木雕琢成一个精品,总之在他身边,连空气都是甜的!
或许,真的是他太冷,把周围的空气凝固了,自己的血液流速也变慢了?可以安心做哪些本来应该做的但是自己平时却绝对不愿意做的鸟事?或许,是他身上有一种正能力,哪怕只是接近他,你都会有一种向上的欲望?
于乐呢?接近他,你只会产生一种落魄、颓废、不思进取的思想。他在自己看来,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人。
也不不对,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他就不会设计自己了。他应该是一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小人伪君子,那个才子就应该是他的狗头军师。
诗宁虽然每天都是跟岳宇航近在咫尺,但是岳宇航一般都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从来不会理会外界的沧海桑田,哪怕诗宁偷看了他一遍又一遍。
诗宁充分掌握着‘劳逸结合’的学习规律,每当复习累了看不下去了,就偷偷的望一望身边的他寻找动力。但是奇怪的是偷偷的看着他时,头脑中都会浮现出他一脸宠溺、深情地望着自己。估计是暗恋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他应该是个小宇宙吧,总是在燃烧,总是一丝不苟的像个小老头一样,他为什么永不疲倦?有时诗宁也在疑惑这般拼命究竟是为哪般?
难怪有人说,人与人之间就是有差距的存在,无论是智商上,还是情商上。复习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后,诗宁觉得自己胸中有根竹棒棒儿了(艾玛讽刺她的原话,就是胸有成竹的意思),她也光荣的赢来了进入大学后的第一次正规的大型考试。
考完走出考场,诗宁在心中狂喜:“大学老师真是堪称为人师表的典范,绝对的讲诚信。他给你说考的内容,试卷上就一定会出现。所以,信教授,得永生。”
艾玛也从考场出来了,一脸的垂头丧气,用一句不吉利的话说就是:如丧考妣。
“怎么,一语成谶了,真的情场得意考场失利呢?”诗宁关心的问了一句。自从上次的事件后,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是不咸不淡的。
“嗯,没事,有得必有失,关键在于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是不是成正比。对于我而言,只要才子光芒四射,我愿意洗尽铅华隐居幕后。不及格,算什么;挂科,意料之内,情理之中。”艾玛依旧是一副深沉模样。
“对,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的情怀真的可以与白求恩比肩了。”诗宁听见艾玛的话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
“白求恩,怎么讲?”艾玛显然是没有听懂话中的意思,疑惑的问。
“就是博爱呗!”诗宁也欢快的答道。
这两个人之间在说到懒散、享受等方面时,是革命道路上的挚友。但是在爱情观上,确实天壤之别。一深谈这个问题就有火星撞地球的危机。所以,为了不让两个人的关系雪上加霜,诗宁也没有在与她探讨,而是选择了缄默。
两人走出教学楼,看着路上的人抱着几本书急匆匆的奔走,一种感慨之情油然而生。在诗宁眼中,最大的享受莫过于看着他人像条狗一样的为生存、为发展而疲于奔命,而她自己却是可以既悠闲又优雅地欣赏着世间百态、悲春伤秋的感悟生活。
也许,在有的人看来,这个孩子本性中有些不善良、喜欢幸灾乐祸,但是,在她自己看来,我不落井下石就围观观赏、捧捧场没什么不可以的?看客而已!
“对了,我现在要去吃饭。你是帅哥有约?还是枉驾屈尊陪我一起?”诗宁在回寝室和通往食堂的十字路口问艾玛。
“我是帅哥有约,先去墨阳考场门口等他了。他们今天普通话水平测试,你不去看于乐么?”艾玛似乎是幸福的回答后,又顺口问她。
“额,我就不去了。不想影响他考试的情绪。要是城门一失火,肯定是要殃及池鱼的。万一他老人家发挥失常,我这去了,不是不长眼往枪口上撞么?”诗宁淡淡的答道。
这个学校与社会真是变态,难道我不考这什么普通话资格证就不会说人话么?估计就是为了那几十块钱的报名费吧?也是,大学里形式大于内容的考证不知道养活了多少培训机构老师和印刷证书的商人?
为什么一定要用一大堆的证书来证明一个人的才能和综合素质?一想起各种考证,诗宁也是一肚子的怨气。
“你真是聪明,不过我用《红楼梦》中凤姐的判词送给你:机关算计太聪明,反倒送了你的爱情。小心你家极品男友那天就没影儿了。”艾玛也难得好语气的劝着她。
“得,谢你的忠告。我走了,女生就要学会对自己好。我觉得我们就要有淑女的外表却可以像一个爷们一样活着。没有爱情,我照样可以活得精彩。”诗宁说完就往食堂方向走了。
什么叫我家的极品男友?谁给贴的标签?这种口头之欲有什么用?黄粱美梦吧?他如果是虚情假意,要之何用?他如果有心背叛,监视何益?
再说,我和于乐之间现在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他要是大发慈悲放了自己,那就真是谢天谢地,自己一定在寝室拜个神龛,天天早上虔诚的上三炷香。可是,这几率又有多大?
是的,以前的于乐对于她而言就是一滩死水中的一颗石子,这可石子扔到死水里曾经是可以荡起阵阵涟漪,可以为自己死水般的生活增添丁点乐趣。
可是现在了,他就像是吃饭时在碗里发现的死苍蝇;喝水时,在杯子里见到的死虫子,反正,就是破坏心情、破坏兴致。多看他一眼都是亵渎了造物主给自己赐予的这双大眼睛。
晃到食堂吃完饭,她又去到了自习室。总之,现在这时候了,拼了。是的,回想起今天考试时岳宇航奋笔疾书的模样,他应该会考得很好吧?
也是,像他那样认真的人要是折戟沉沙的铩羽而归,就是苍天无眼了。可是大多数时候,苍天还都是长眼的。
剩下的几门考试,也在诗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总体方针和战略战术的配合下来落下了帷幕,寝室的几位同学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每逢放假时,无论大假还是小假,寝室的各位同学都是归心似箭的,唯恐落后,因为谁也不愿意落在后面后,一个人面对冷冷清清的寝室。基本上都是好几天前都在争先恐后的收拾箱子,整出的那动静,绝对不亚于移民。
寝室的娟娟和璐璐也是铺盖卷过来用报纸一遮,早早的拉着行李箱走了。只剩下艾玛和诗宁还在坚守着阵地。艾玛不走,是因为墨阳还有一门考试,她要留下来全程陪护,为他无私的搞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