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的诗宁见快过了门禁时间艾玛还没有回来,忍不住想给她打电话。可是寝室的姐妹璐璐抢过了她的手机,说出了一番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话。
“人家的爱情好不容易要瓜熟蒂落了,怎么可以这样不懂事?这可是人家的第一春,你怎么可以打搅?”
这个疯子在说什么?为什么女生只要夜不归寝就会有这样的流言?自己的姐妹尚且是如此认为的,外人不知道该怎么看了吧?自己的那一次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猜测的?
若真是如此,她在心中不禁产生了一阵名节不保的悲凉。不过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人家爱怎么看那是人家的事不是?只要我自己把握好底线就够了。
躺在床上,于乐的晚安短信发过了,她半天也没有心思去回。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是的,别人无论怎么误会都没关系,只要岳宇航知道真相就够了。自己只想要他知道这真相就够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三人成虎,哪怕就是知道真相,也架不住各种流言蜚语的攻击,要是当事人之一在借此大做文章的话,那件事情就会给她和岳宇航之间也带来一次毁灭性的冲击。
真的就如《爱情公寓》中说的,凌晨不回家准不会有好事。
诗宁在师傅岳宇航的谆谆教诲下吉他水平突飞猛进,因为害怕岳宇航骂自己笨或者对自己失望,诗宁每天都在暗地里学习音乐基础知识下着各种苦工。诗宁感觉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充实,很少在床上睡懒觉了。
更可气的是寝室的娟娟说什么为了工作和‘外交’需要要去学跳舞,你说你去你就去吧,死活要拉着诗宁一块去。说什么报一送一,不去浪费了机会,上对不起党的栽培,下对不起人民信任,说的诗宁没法,只能和她一人凑了一半的学费去了。
在寝室人眼睛里,好像只有她是最闲的。谁有什么事都会叫她。其实,应该是她从来不拒绝导致的恶果吧?真是不知道她们哪只眼睛看到她闲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璐璐有双学位要学,连周末几乎都没有;艾玛生活的重心就是才子,有才子的地方她才会出现。只有自己貌似是清闲的。
就像自己说的:一周本来有许多课,逃得课多了,课也就少了,人也就闲了。但是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为了取悦岳宇航,都已经是‘全勤好学生’了。好在这个舞蹈学习时间是周六的上午,跟自己的其他安排冲突也不大。
这天刚上完课,诗宁就跟着岳宇航一起到音乐室去。她现在去音乐室比以前轻松多了,在于乐的开导下终于头脑开窍,把那把大吉他放在了音乐室,而不用每次去都背着它活受罪了。
这连个人走路总是喜欢一前一后的走,其实两个人之间就只有一两步的距离,但是,诗宁从来没有尝试着赶上他,他也从来不会停下来等着他。
诗宁很喜欢走在他的身后,看他瘦削的身材,虽然那样单薄,但是又可以感觉到那里面拥有无穷的力量,可以让她油然而生一种安全感。
诗宁看了看小巷子里匆匆擦肩而过的行人,有点不适应。到底是大城市,快节奏的生活已经让人们习惯了急匆匆的赶路。就连这些小巷子里的人都是一副拼命地样子,真是不懂,他们不累么?要是让自己过这种朝九晚五的压力生活,自己会不会疯掉?应该会吧!
“师傅,等等我。”在诗宁出神的时间里,岳宇航已经把自己甩了很长一段路了。她不想离他太远,只能自己张口呼唤。
岳宇航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而是站在了原地等着。等到诗宁赶上去时,在他的脸上没有发现一丝的表情。依旧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老实说,诗宁有的时候真的很想看一看他的笑容,真得很想对他说,只要你肯给我一个微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但是,她怕他反感,不敢说更不敢跟他向跟于乐那样口无遮掩的说话。
“师傅,我发现你是不是面瘫?脸上怎么从来都没有表情?是不是你被施了什么魔咒?我怎么就在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诗宁看着那张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把喜怒哀乐摆在脸上都是不成熟的变现。”岳宇航既然给出了一句于乐式的很臭屁的话,这让诗宁十分意外。
“好吧!我承认我幼稚。您老人家怎么好像中华五千年的沧桑都让你一个人经历了似的。说出话来都是这样深奥。”诗宁一瞬间产生了身边的是于乐的错觉,居然用了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等到她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了。
哪知道岳宇航也没有生气,仿佛还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诗宁也是只看到了一眼,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不敢确信。
她抬起头望了望今天的天空,真的是晴空万里,这个冬日就被灰蒙蒙的雾霾笼罩的天空难得变得这样的开阔清明。诗宁甚至觉得太阳都是在朝自己笑了。
就连平日里觉得有些阴暗,看着拥挤的小巷子,此时好像都在沧桑中有一种浪漫的感觉。不知不觉她和岳宇航进入了房间,岳宇航一放下书本就准备往音乐室里钻。
诗宁及时的叫住了他:“师傅,地主叫的长工还有休息时间了。我这休息一下,好不?”
岳宇航没有想到诗宁居然会一改往日的那种听话形象,用这种撒娇地语气跟自己讨价还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师傅,我们先坐下你陪我看一会儿电视,就半个小时嘛,好不好?”诗宁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撒娇,更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这句话有多么的嗲。
一看岳宇航没有动静,她把他往沙发上一拉。岳宇航更没有想到她会跟自己动手,一时没有站稳,被她带了摔了一跤。
更让他尴尬的是,他这一摔刚好把诗宁压在了下面,他愣了半天的神,才红着脸坐了起来。诗宁本来也是脸红了,一看见岳宇航那个样子,就赶紧岔开了话题赶走了两个人的尴尬。
“真是报应,我欺负师傅遭天谴了。”她说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岳宇航没有说话,也坐下来了。一打开电视,刚好是一个体育频道在播放NBA的球赛,诗宁想都没想,就直接换台了。等到好半天后,才想起来问了问:“师傅,刚才忘了问你看不看球赛,直接换台了。”
“我不喜欢运动。”岳宇航也恢复了常态,再次用渗着寒气的话说到。
“嗯,看你这身材也应该是如此。”诗宁上下打量了岳宇航后说道。但是突然她又想到了自己刚才与他地那个暧昧姿势,顿时脸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嚷着房间里有点热。
热,10度左右的温度会热嘛?岳宇航没有说出口。不一会儿过后,诗宁的注意力就完全被电视吸引了。这个女生很有艺术修养,为各个电视台的收拾率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她一个人在沙发上笑的像是大仇得报一般的豪迈,岳宇航看着这样的她,情绪也受到了一点感染,微微的笑了一笑。突然,诗宁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某个人,赶紧闭起了这张发出怪笑的嘴,开始一本正经的装淑女。
可是不久又被电视中的情节感染,再次发出了快要含笑九泉般的笑声,笑过后意识到不妥,有一本正经,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终于岳宇航憋不住了,也大笑了一声。
笑什么呀?电视里刚才播放的好像没有笑点吧?诗宁觉得有的奇怪,难道他是后知后觉,刚才才反应改过来?诗宁在心中问着自己。
“师傅,你怎么这样后知后觉,那个笑点都过了好久了。”诗宁看着他稀有的笑容,也开心的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笑你而已。”岳宇航愉快地答道。
什么,笑我?我有什么好笑的了?长得好,让你有喜感?习惯了于乐式思维的诗宁不禁也这样想到。可是也不对呀,怎么以前不笑?半天后才明白自己的这一番行为让他把自己当成猴子观赏了。心中不禁有点儿不好意西,我的淑女形象可算是全毁了。
“什么,这么说我可以去当笑星了。像你这样的冰山居然都可以被我都笑,可见我的喜剧天分被埋没了多少年了,天呀,赶紧给我降个伯乐吧!”诗宁愉快的说。
“千里马有很多,但是伯乐只有一个。再说,这都什么社会了,伯乐早就买车了,还骑什么马?”岳宇航难得幽默了一把。
诗宁一听到他的这种话,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看来,这个人是属于慢热型的,要是可以走近他,还是很有意思的嘛!
“那我注定怀才不遇么?正如张爱玲说的,出名要趁早,我可不想等我孙子都在打酱油才有星探发现我才华卓越。”诗宁也顺着他的思路哀叹着。
“这个世界里没有伯乐,只有你自己才是你自己的伯乐。”岳宇航停止了笑容严肃的说。
“嗯,我看还是师傅你好好奋斗,等你将来功成名就了我来投奔你。实在不行,我就写各种传记,像什么《我拜岳宇航为师的日子里》、《我与岳宇航互相爱慕的日子里》《岳宇航学生时代大揭秘》等等,你的名气越大,我的书肯定就越畅销。”诗宁嬉皮笑脸的说道。
诗宁脸上虽然笑着,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苦涩,是呀,要是我还可以写《笑看枕边人——岳宇航的奋斗史》那该是何种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