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暨也看见了她,眉头一皱,荣越真是心狠,专挑人的痛楚下手。
荀舒卉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黑色的双排扣西装笔挺的西裤衬得人越发挺拔俊朗,他身边的段瑾是深蓝色的一字领累蕾丝长裙,笔直的长发披在肩上,妆容妩媚动人。
“荣暨边上的是谁?看着面生。”杜钰洲疑惑。
李幼莞气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瞪了他一眼“你才回来多久,还不是看谁都面生。”一边还小心翼翼的注意舒卉的表情。
“懿懿你过来。”荣越的老公周亦向荣懿招招手,荣懿看了一眼荀舒卉,摇摇头。
“你这样你妈妈要生气的。”周亦走近,一把抱起荣懿,抱歉地看着荀舒卉“荣越正找她,我们先过去了。
荀舒卉点点头,但是荣懿不肯,苦着脸说“你跟我一起走。”
荀舒卉眼睛一下就热了,荣懿这样要护着自己是为什么?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你先过去,我和幼菀说会话。”荀舒卉摸摸她的头,突然觉得很不舍。
荣懿想了想,又见她神色平常,这才梗着嗓子点点头,任由她爸爸抱她上楼,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舒卉。
“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荀舒卉眼睛瞪着人群聚焦处,问。
“不要呆在这里。”李幼莞拉着她的手,低声道。
“这里有什么事吗?我为什么不能呆在这里?”荀舒卉一派平静的问。
李幼莞语塞,她要怎么告诉卉卉今天除了是荣越30岁生日外还是荣暨和段瑾宣布订婚的日子,这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荣越为什么要瞒着我。”荀舒卉犹记得荣越只是告诉自己来参加她的三十岁生日趴,关于其他事情一字也没有提,尽管幼菀没有说出口不过也能猜到几分了。
“我们先走好不好,荣越不会生气的。”李幼莞真是害怕看到这样的场景。
荀舒卉没有讲话,因为荣越已经站在了台上,她一身黑色V领大腿开叉的薄纱长裙,利落的黑色短发一边梳到了脑后,看起来妩媚干练并存。
“大家好我是荣越,欢迎来到我三十岁生日会上,本来女人年纪大了应该低调的过生日就好了只是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分享”荣越握住话筒顿了顿,缓声道“今天是我弟弟荣暨和段瑾小姐宣布订婚的日子,订婚典礼的日期还没决定不过也是快了,现在请给这两位新人一点祝福的掌声。”荣越话音一落,掌声就如潮水般响起。
荣暨和段瑾坐在第一排,两个人脸色皆是从容淡定。
“你知道?”荣暨侧首问她,刻意不去看身后。
“我也是和你一样刚知道。”段瑾面上微笑从容端庄,此时和荣暨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亲密。
“希望届时大家赏光参加舍弟的订婚宴,现在我也不废话了,朋友们吃好喝好。”说完将手上的话筒交给了司仪,快步下了台,走到荣暨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俩人“你们不用太吃惊,本来订婚就是要提上议程的事。”
荣暨刷的站起身,冷冷地盯着荣越“那也用不着送这么大的礼吧。”
荣越看了一眼四周,冷声道“你跟我过来。”
“当初是不是你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铁了心要和段瑾在一起的?”荣越关上休息室的门,单枪直入。
荣暨不说话,感情如胶似漆的时候是恨不得告知全天下的这点他不否认。
“荣暨我告诉你,感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也要顾虑人家女孩子的,更要顾虑荣家的面子,你别这样看我。”荣越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架着腿。
荣暨面色也不好看,他没有办法反驳荣越,在这段感情里一切都是他不好,是他从始至终就没有顾虑到段瑾的感受,但是如果心意是能控制的他就不会这样辜负了这许多人。
“你怪我自作主张也好,但是我绝对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的,阿暨,你没有办法顾全所有人的。”
荣越叹了一口气,荣暨是她最小的弟弟,从小就是顺风顺水一切都是在掌握中,如果按照规划他的人生是没有段瑾这样的人的,出身不高,母亲原本是保姆父亲是木工,后来两夫妻在市区开了一家水果超市,这样的女生在任何方面都和荣暨太不相配了,荣暨脾气倔才上大学就牵着段瑾回家了,说什么也要和她在一起,熬了这么久才让长辈们认同,她真的希望荣暨辛苦的日子就到此结束,再也不要有波折。
“我只是希望我自己的事情往后都由我自己处理。”荣暨看着她,不知不觉荣越已经30岁了,最小的荣徽也三岁了,她的前半生已经过去了大半,跟外人看来清贵身份不同荣越也实在是很辛苦,作为荣家的长女任何事情都不能随自己的心意去做,荣懿四岁之前一直是被送到国外保护地滴水不漏连荣越自己三年年之中也是只见过不超过十面,仅仅是因为荣越未婚先孕也不肯说出孩子爸爸是谁。荣越这样设计无非是为了确保他以后的路走得更平稳,只是想来心里非常苦涩。
“你本来就有权做主自己的事,好了,出去吧。”荣越释然一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率先推开休息室的门出去了。
荣暨叹了一口去,往沙发上一靠,他竟然有点忘不了出来前舒卉的眼神,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自己,面色苍白如纸。
“如果你现在有空,我想和你说会儿话。”荀舒卉在门口跟荣越打了照面但是彼此都没有打招呼就这样直直地擦肩而过。
荣暨一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向立在门口的荀舒卉突然心一颤,他为什么会觉得害怕?
荀舒卉见他没有说话挑了挑眉进了休息室反手锁上了门,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你要和段瑾结婚是吗?”荀舒卉不敢想大脑却不受控制,一直回放方才的画面,一次又一次,想的她脑壳疼,所以索性跟了过来。
“只是订婚。”这个场面荣暨不只想过一次,从和段瑾交往以来就一直有想过跟别人宣布两个人的婚期,只是梦想成真了为什么口中满是苦涩。
“你们会不会结婚?”荀舒卉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心疼的厉害,她问的坦荡又干脆可是问这句话时手却死死地握成拳头,她很害怕荣暨诚实地回答,她很害怕多年的爱恋化作一团青烟看不见又抓不住。
荣暨不说话,垂着眉不言语的样子分明是荀舒卉最着迷的可是此刻看来眼睛酸涩难受,好像一眨眼就有眼泪要流下来。
“荣暨我知道了,我不能祝福你们因为我现在心疼的要命,只要一想起以后你就真的属于别人了我就想哭,所以你不要希望我还能平静地接受这件事,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不捣乱你们的婚礼。”荀舒卉冷着嗓子说,她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静静地看着荣暨的样子就好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漠。
荣暨抿着唇看她也同样看不出表情。
“你不要这样看我,你本来就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也很吃惊为什么自己能这样平静,大抵是因为真的开窍想通了我们没有可能了,跟在你身后这么久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荀舒卉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在悄悄的发抖,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
“我们以后….”荣暨话未说完,荀舒卉抬手打断他“别说以后像兄妹一样相处,我受不起。”说完起身离开了休息室,她尽量让自己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平稳又大气,可是天知道她多想躲起来哭一场,她那么多年的心意终究是付之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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