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教授陷入沉默,然后他若有所思地说:“You_are_still_young,and_you_can’t_understand_me.”(你很年轻,你理解不了我。)
“Can_I_try?”(我可以试着去了解你吗?)
“It_isn’t_easy.My_ex-wife_has_done_a_lot_for_me.But......”。(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的前妻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但是......。)Ben教授停顿了一下,然后用略带痛苦的表情说:“I_need_to_be_quiet,I_need_time.”(我需要时间安静一下。)
亦晓一脸迷茫地望着让她困解的Ben,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惺惺地说道:“Sorry_for_that.”(抱歉。)
亦晓走出Ben教授的办公室,踌躇不定。是什么困扰着他,让他欲言又止?他和前妻之间又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堪回首?是什么让他执着于大学时代,久久不能放下?这所有的为什么就像一道道门锁锁着Ben教授深藏的心,让她无法靠近。
亦晓走进实验室,戴上胶皮手套。实验方案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溜出了她的脑海,只有空白一片。她只好走到窗前,夏日的夜晚,清风拂面,淡淡的花香飘入鼻孔,沁人心脾。
传说在古老的费城有一个自由钟,它是美国自由精神的象征,由伦敦著名的怀特佩尔铸造厂铸造。心事重重,不如这个周末约Ben教授去独立大厅一起去看看这个已经破裂的大钟,听他讲讲费城的历史。心门再深,总有路通向终点。她在心里暗下决心,不管这条通往心门的路有多坎坷,她要尝试着去打开他心灵的枷锁。
温哥华和费城都在北美洲,时差三个小时,此时晨帆正弯着腰在洗碗间里洗盘子,雪彤带给他的信息让他的内心又充满了希望,他把建筑师的梦留在了北京,离开北京以后,他还没有机会画一张图纸,勾勒一个建筑。
最近重燃的梦想,让他有了提笔的冲动,在自由的加拿大,他可以更加无拘无束地释放他的想象,任他的笔如形如流水般挥洒,勾画出他梦想的建筑。
晨帆从碱水里抽出被泡的白肿的手,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轻轻扭动着手指,自言自语着:“兄弟,我会让你们脱离碱海,尽快上岸,你们上了岸以后可要好好表现啊。”
中指点了点头,拇指扭动了一下身躯,整个手都嘻嘻哈哈笑起来。显然和刷盘子相比,他们更喜欢在纸张上飞舞,舞动青春和理想,不正是理想主义最爱的曲调吗?
正在晨帆欢乐的遐想间,有人在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他扭过头张望,忍不住高兴,那人正是他一晚上在等的人——雪彤。
雪彤穿着雪白的连衣裙,正调皮地在他身后神秘地笑着。她眨动着单眼皮,故意卖关子说:“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晨帆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可以申请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硕士课程?”
“你怎么猜到的?”雪彤有点惊讶。
晨帆激动地说:“我每天日思夜想都是这件事情,再看你的表情,自然也就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洗碗间里的陈帆喜上眉梢,难以压抑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放下正在刷洗的盘子,拉着雪彤跑到了餐厅的后门。还没等站稳他就又兴奋地问着:“学校需要我准备什么资料吗?”
“你有没有托福成绩啊?”
“有啊!”
雪彤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别高兴的太早,不光需要托福成绩,因为你申请理科课程,还要求GRE成绩在1200分以上。”
“GRE考试我知道,需要的词汇量很大,听说TMD老美不认识的单词都得认识了才能通过那个考试。”说完这些,晨帆发现自己说秃噜了。在台湾女孩面前说脏话,确实有点尴尬。
雪彤望着他清澈的眼睛,追问他说:“刚才你说什么?”
晨帆迅速调转话题,高兴地说:“我说我想去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大学和你一起读书。”
晨帆大叫着,手舞足蹈。雪彤也笑了,他们在餐厅后门口,手拉着手跳起舞来。显然即将要发生的事,让他们充满期待。
突然当的一声,让他们马上停止了舞步。原来是晨帆的表从裤兜里掉了出来,他赶紧放开雪彤的手,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表,用手轻轻拂去灰尘,还好劳力士安然无恙,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雪彤也凑过来,望着他手里的表,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你的表不调整至温哥华时间?”
晨帆解释到:“我的表是北京时间,我已经学会了快速的换算时间。北京和温哥华时间相差16个小时。你看表针上的时间减3,就是温哥华时间。”
说完晨帆指着表示范着,雪彤更加奇怪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温哥华时间,要不断地推算呢?毕竟你现在生活在温哥华呀!”
“因为......”陈凡沉默了。
因为你忘不了北京,虽然你移民加拿大了。心还在北京对吗?就像我爷爷1949年人虽然到了台湾,他的心却被永远地留在了南京。”
晨帆无语。离开北京大半年了,也不知道Tina好不好?Tina的爸爸病情好转了吗?有没有痊愈?她一定还是奔忙在业主和建筑设计室之间。
如果自己干回老本行,也许有一天,在工作上会和北京的她有个交集。一年以前自己太意气用事了,以为离开了北京,就可以彻底忘记她,重新开始。原来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Tina是长在他心里的公主,有着无人可比的美。
想到这里,晨帆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美丽女孩雪彤,她是个和玉兰花一样,圣洁且充满正义感的女孩,和Tina完全不同。她美得含蓄,而不张扬,她盛开得恰到好处,然而却少了Tina般的妩媚,那妩媚让人蠢蠢欲动。
“你心里有个秘密是吗?我也有个秘密,讲给你听。”雪彤难掩她的好奇心。
“噢?说说看。”晨帆来了兴致。
雪彤望着月亮,娓娓道来:“听我爷爷说,上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国共两党曾经有过三次秘密会谈。1965年,蒋介石先生曾经同意携旧部回大陆,任国民党总裁。”
“然后呢?”
“然后的故事,等你还了一千加币再告诉你。”雪彤说完,飞奔进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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