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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见此,微微一笑,就跟随李承业而去。
说起来,他打理剑霄峰上上下下的财务也有五十余载,侍候过的弟子零零总总也有数十人了,却是第一次遇到如李承业一般诚心修行,又满脑子奇思妙想的少年人。
来到别院门前,李承业见到十数名一身得体青衣的精壮大汉,正未有丝毫疲态地抬着数具巨大的木板箱。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身份铭牌,向着院门一照,就使得院门自行打开。
接下来,他不厌其烦地指使着这十数名剑霄峰的杂役,按照自己心意,将钢架、琉璃板等搭建成一个温室,并且将灵药都种植进去。
另外,他将木架、桌台等尽数拜入一间早已腾空的厢房,赫然是建成一个生物试验室的雏形。
之所以说是雏形,自然是因为定温冷冻机、定速离心机、定温烘烤箱、定压蒸炉等一系列拥有精确调节功能,已然相对低端的器械,尚未被炎器一脉的修士钻研和制造出来。
唯一完成的微观镜,则是制作方法和原理都相当简单的目视显微镜。至于其他器物,则是进行组织培养所必需之物。
沉寂了近半年,并且确认暂且能够安稳下来和得到足够的资源供给后,他终于要有所真正的作为了!
作为一名经常泡在实验室的研究生,他前世最为擅长的就是针对植物的生理观察和相关性分析,对于这一套程序和所需器材自然是甚为娴熟。
一番忙碌下来,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深夜时分。
李承业连晚饭都未顾得食用,但在自兴奋激动的心情中回过神来,顿时感到颇为尴尬,当即指示朱老等人先行离去用餐和歇息,继而自行忙碌了一个通宵,才将基本安置妥当。
至于赶回剑霄峰应当先行面见朱炎剑之事,则完全被他忘到九霄云外。
第二日清晨,他被敲门声惊动,前去开门之时,虽是一夜未曾休息,也依然精神奕奕,不见任何疲态。
“嘻嘻,本师姐听闻小师弟捣弄出一些新奇之物,顺道前来察看一番,免得你沉迷于奇技淫巧,荒废了自身修行!”院门前俏生生而立的正是昨日傍晚方刚见过一面的朱翎,见到李承业略带油腻之色的面容,带着几分笑意地道。
李承业正欲说些什么,却见萌雀先一步地急不可耐钻出怀中来。
炎狮身子猛得一扭,趁着朱翎未有防备,竟然挣脱对方的怀抱,一落地就蹦蹦跳跳地飞奔入别院之内,不给萌雀继续骚扰和逗弄他的机会。
萌雀如何会甘心,当即紧追而去,与炎狮一追一逃地玩耍起来。
见此,李承业也未有了多言的念想,就任由萌雀和炎狮自行玩闹,而将朱翎让入别院中,指引着对方游览了一番并无任何美感而言的温室。
“此处灵药园圃,怎么只有月羞花、云灵草、稀灵草三种灵药。而且,严格来说的话,稀灵草是算不得灵药的,月羞花和云灵草也是最低品的药苗!”朱翎果然只是稍作浏览,就毫无兴致了,道。
灵药乃是身具浓郁灵气的罕见药物,有品种之分和年份之别,依据品种的高低,可分作下下、下、中下、中、中上、上、上上等七品。一般而言,灵药的年份达到百年份,就可抵得上高一品灵药的药效,若是达到千年份,足可与高两品的灵药相媲美。
正如朱翎所言,稀灵草因身具的灵气极为稀薄,并不在灵药之列,介于凡草与灵药之间。倒是位列下下品灵药的月羞花与云灵草,也是方刚培育而成的幼苗,未有任何年份可言。
“小弟只有一瓶灵液和七柱安神香的月例,节省积攒了数月,才委托朱老代为换购来这些物件,怎敢奢望其他!”李承业苦笑了一声,道。
他搭建温室和布置生物实验室,乃是个人所为,并非自身修行所需,因而不会得到宗派的任何支持。而且,宗派的全力栽培,是根据修士的各自修为境界和进境,提供适量的资源,绝不会不限量地源源供应。
因而,他此番所作所为,皆是个人出资。
“本师姐有一块灵玉,似是有些价值,便先行借给你换购些灵药来吧!”朱翎或许有一些小小的心机,却从未有主动的恶意,便只是稍稍迟疑,就自腰间解下一枚晶莹温光的玉佩来,递向一脸愁眉不展的李承业,道。
“小弟所作之事,一时间也未有丝毫把握,本就不愿操之过急的,有意先行摸索一番,再大张旗鼓行事也不迟!”李承业心中微微一暖,却将玉佩推回,坦诚地道。
这方世界中,灵气被认作是极为微小的彼此牵引的,进而呈现稀薄的云气状的微粒聚合体。可见的一切实体之物,尽皆是灵气丧失灵性,即释放出能量后所形成。
因而,修真者依据灵气的划分方式,也将一切实体之物分作九系八十一种,通俗易懂而言就是拥有九类八十一种元素。
然而,这八十一种元素与前世所知的元素周期表,有着巨大的差异,彼此间的可供借鉴之处,着实不多。
他目前的当务之急,不是换购来大量灵药进行研究,而是分析八十一种灵气和物质的各自特性,以及与生灵的关联,否则连进行组织培养的培养基都难以配制了。
另外,还有一点极为关键之处就是,这方世界的植物、动物等组织构造,是否与前世一致或相似。若是彼此间根本未有相似之处,组织培养这一方式的适用性也就着实不好断定了。
至于温度、长度、重量等度量标准的模糊和混乱,就更加无需多提了。
“小师弟为人处事,似是如同爹爹般有条守序和纹丝不乱!”朱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隐露异色地注视着李承业,似懂非懂地道。
“师姐谬赞了,小弟怎可与师尊相提并论!”李承业赶忙道。
“小师弟自炎云峰参加辩法会而回,也不敢去爹爹那里禀明自身感悟所得,可要小心一二哦!”朱翎点了点头,就将玉佩收回,笑盈盈地道。
“呃,小弟一时着迷,竟是疏忽了此事,不知师尊今日可有闲暇吗?”李承业闻言一惊,恍然和慌忙道。
朱炎剑总是不温不火,仿若未有任何身为一峰之主的威严和气势,但总是给予他一种洞若观火和不动声色的深沉机智之感,由不得他不暗自小心应对。
“爹爹正欲将《大公剑诀》传授予小师弟,若是忙于他事,可就要耽搁了小师弟的修行。”朱翎走出温室,将玩闹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炎狮唤回,重新紧紧搂抱入怀中,并且微微瞪了一眼跃跃欲试的萌雀后,才恶作剧似的揶揄道
“还望师姐向师尊多多美言了!”李承业知晓朱翎的玩性,就故作姿态地拱手一礼,道。
“本师姐自然会多加关照小师弟的!”朱翎挺了挺小胸脯,娇声道。
李承业笑而不语,在引着朱翎参观了一番实验室后,就将一脸惊奇之色的对方送出别院,同时也关上院门,径直前去拜见朱炎剑。
修士一旦修为达到蕴灵境入门期,就应当正式挑选和修炼主修功法,进而修炼不同的主修功法所附带的蕴养灵脉法门。
不同修真支系的修士,所修炼功法和蕴养出的灵脉,都是严密契合,并且彼此间有着不小的差异,绝不是自行摸索着就可修炼而成的,只可由浸淫其中数十载的师尊或前辈亲自悉心指教才可。
就如剑修的修士,据称灵脉就比其他支系的修士,都要细密和坚韧,因而修行更为艰难,也就愈加离不得师尊或前辈的。
此乃攸关自身修行大事,他怎敢怠慢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