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郎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黄止语听到石敢当的话,立刻窜了起来,出言拒绝。
石敢当首先就把眼睛盯到刘彦瑫在朗州缴获的财物,这些东西是马希萼撤走的时候留下的,除了一些珠宝,还有一部分布匹锦缎还有不少的粮食。石敢当知道刘彦瑫想把这些东西赏赐给当地的“百姓”。
当然这些百姓绝对不会是城里的穷苦人,而是一些名门望族,官绅乡吏。普通百姓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可是这些能够得到赏赐的人,却并不是真的需要这些东西,倒不如去来个“劫富济贫”去帮助梦瑶人。
黄止语擦了擦头上的汗,见石敢当仍旧含笑看着自己,急切道:“二郎军令如山,何况堂叔待你我亲如父子,我们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石敢当也站起身来,用手将黄止语按在凳子上,道:“大哥,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么?”
黄止语皱眉,不知道石敢当为什么这么问,“二郎是什么意思?”
石敢当一笑,道:“有位老前辈告诉我,这世界上没有神仙,有的只有传承,我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可惜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不过!如果说能够知晓未来天下之事,算是神仙的话,那么你二弟我就是神仙”
见黄止语张口结舌,石敢当接着道:“刘叔大祸将至!现在两军对峙与湄洲,一旦开战我军必败无疑!”
“嘘!”黄止语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动摇军心是要砍头的!”石敢当笑了笑,道:“没关系,附近没人”
石敢当自从得到水龙针之后,五感超强,百米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很难逃过他的耳朵,石敢当有时候也自嘲,穿越开挂就是很牛,自带雷达系统。
“大哥,您相信我吗?”石敢当仍旧做着努力,如果黄止语不答应,自己的计划不可能实行,更不可能实现。
黄止语额角的青筋露了出来,显得十分的犹豫,甚至放在桌子上的手,都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最后黄止语叹了口气,将拳头松开,开口问道:“你我兄弟祸福与共,我答应你!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帮那些梦瑶人,难道他们跟战局有关?”
石敢当见黄止语答应,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忍不住露出欣喜,道:“大哥我不瞒你,这些梦瑶人跟战局无关!”
“那为何?”
“这天下的事,并不是有利益的事才要去做”石敢当的话很简单,却让黄止语想了很久。
“有人来了”石敢当突然说道
“报——!”过来片刻,外面果然传来一个军卒的声音。
“进来”黄止语看了一眼石敢当,随即答道。
“黄小将军,二公子,刘将军让你们到前厅议事”
黄止语已经带兵,所以这个军卒尊称一声将军,而石敢当闲人一个,这个二公子听上去就像个纨绔子弟。
石敢当觉得奇怪,若是私事刘彦瑫不会喊他么去前厅,可若是公事,以自己的身份,前厅议事根本不会有自己什么事。看了一眼黄止语,见黄止语正看着自己,想必也想到了这一点,石敢当脑筋一转,问那个兵卒道:“是不是来了什么客人”
“二公子真是厉害,这都算了出来”那个兵卒很是伶俐,不露痕迹地奉承道。石敢当一笑对黄止语道:“大哥走吧,打了人家的狗,主人来问罪了!”
“嗯?你谁说马希崇?”
那个兵卒这次却是睁大了眼睛,吃惊道:“难道二公子真的有神通,这都算的出来”
石敢当眯起眼睛,对黄止语道,“走去会一会他,或许是头肥羊!”
石敢当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门匾下,一看见一块硕大的牌匾,黑漆金字,上书:天策上将军府。
马希广继位之后,马希萼心中气氛,所以未等册封便自封天策上将军,所以府邸自然成为上将军府。
拿出腰牌,有军兵带了两人来到大厅,前几日石敢当见刘彦瑫的时候并不在这将军府,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刘彦瑫视乎在示意着什么。想想会见的人是马希崇,石敢当就大概明白了。
马希崇与马希萼是同母所生,里外亲疏,马希崇自然会向着马希萼,这点自然隐瞒不住刘彦瑫,可是楚王马希广,说好听了讲比较仁厚,说不好听了这个人很是妇人之仁。刘彦瑫几次劝说无效,没有动的了马希崇,所以今日也想给马希崇来个下马威。
大厅之内,刘彦瑫稳居主坐,大刀阔斧端着茶似模式样的喝着。眼睛却在不停的闪烁,耳边的那颗圆柱型的肉瘤,随着喉咙的吞咽茶水,不停的颤动。
下垂首作者一个三旬左右的男子,男子面白留有长须,黑亮浓密,眉眼皆是又细又长,身穿戎装,看上去也是威武不凡。
黄止语抱拳先行给刘彦瑫见礼,道:“属下黄止语参见将军”既然是公开场合,所以黄止语表现的很桂军。石敢当没有总给人施礼的觉悟,垂着首一旁站着,暗中观察几人的表情。
啪——!声音不算太大,刘彦瑫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阻碍司马大人办案!”
石敢当心中偷乐,刘彦瑫将司马两字咬了略重,这是赤裸裸的以势压人。这个司马职务官职不小,可是刘彦瑫现在为平叛主帅,全楚军都受他节制,马希崇这个司马自然也包含在内。刘彦瑫的意思很明显在告诉黄止语:别怕他!有我呢!
石敢当偷眼一瞧,见马希崇脸色不变,仍旧绷着脸,看来这个马希崇还是有一定的城府,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报告大将军,属下…”黄止语虽然知道刘彦瑫会向着自己,可是是出突然,一时没有想好怎么应对,有些囫囵。
“报告大将军,昨日属下跟随黄将军去查城内是否有奸细,突然发现一群蛮人进城,于是便暗中跟了过去,这些蛮人能够自由进城,属下有理由怀疑有人暗通叛军”
石敢当心思灵敏,先是一顶大帽子递了上去,就看谁敢带了。刘彦瑫立刻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问道:“你且细细说来!”
石敢当心中盘算了一下,道:“黄将军与属下听军兵报告,有蛮人进城,便乔装跟了过去,进了一家茶楼,而这茶楼正是楚合宫,楚天熊的产业,蛮人正与楚合宫做交易,这是却跑来一支军队,声称平叛,而这支军队,却是天策府左司马的部下,所以….”
“嗯”?刘彦瑫欠了欠身,扭过头笑着对马希崇道:“马将军,这城中司务可是你负责,怎么这么容易就混进蛮人了?”
“难道大将军怀疑我通敌么?”马希崇开口反问道。石敢当突然觉得身上一冷,扭身见马希崇冷冷地看着自己,也不畏惧,反而露出一丝憨笑。
“不敢!不敢!哈哈——!马将军说笑了,楚王既然相信马将军,我这一个外人,怎门敢怀疑马将军你呢?”
刘彦瑫皮笑肉不笑,随即就连那丝皮笑也收住,道:“敏感时期,还希望马将军洁身自好,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呵呵!”马希崇仍旧淡淡一笑,站起身来,道:“我今日就是过来看一看,是谁这么嚣张,让我的手不要伸的太长,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咱们来日方长”说罢起身朝门外走去。
路过石敢当是便,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石敢当,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刘彦瑫见马希崇,出了门,对两人道:“你们最近几日不要出门,这个马希崇最是阴险毒辣,明中他不敢怎样,可是他手下收罗了一切奇人异事,最喜欢玩阴的,别着了他们的道”
随后哼了一声,低声自语道:“别让本将军抓到把柄!”
“过几日,马希崇会称王!”石敢当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刘彦瑫突然失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