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窗外的几枝桃花伸进室内,窗口旁边放着一个檀木的梳妆桌,书桌上伸出了细嫩白净的一只手,缓缓的折了一截桃枝下来,放到鼻
尖闻了闻,露出了一张娇艳无比的脸,脸上还带着一抹尚未散去的红晕,就好像一朵艳丽无双的娇花,身上披着一件粉色外衫露出
了里面红色的刺绣盘云抹胸。
“小姐”一旁的门帘被掀开,进来一个穿蓝色丫鬟服的女子,向书桌旁的女人行礼
“起来吧”
“老夫人去后山礼佛,让奴婢给您送来这个。”丫鬟递上来一封信
“放到这里吧”丫鬟将信放到桌子上,焦月却没有丝毫的兴致去打开它,娇弱的脸上慢慢的变得凝重,侯爷刚刚接了皇上的传召匆
匆忙忙的离开了,最近侯爷跟三皇子越走越近,太子似乎也对侯爷没有丝毫的兴趣,从未见过他主动拉拢侯爷,如今侯爷府也算是
搭上了三皇子这条路,自己却总觉得隐隐不安,朝廷的事情却不是自己能打听的,只能偶尔听侯爷说一两句。
“你真是越来越闲了,怎么,生意都打理好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焦月依然保持刚刚的姿势,似乎对身后之人怎么会突然出现
丝毫不感兴趣。
“我记得皇帝都是很严肃的,女皇陛下。”
“哈哈,可是我现在不是皇帝,我已经习惯说我了”
“是啊,就凭你能让我活到现在”
出现在焦月身后的人竟然是清歌,原来清歌和焦月早就有交易,只是不怎么见面罢了,焦月想了想,自己从和清歌见面开始到现在
经历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联系却只是靠下人传信,大多数时间俩人没有任何交流,总共见了两三面而已。
“我为什么要杀你”
“我知道你的秘密”
“就算这是秘密,我为什么要杀你。”
“你,你从未想过?”
焦月看向清歌,才发现清歌脸上有着很明显的自信,或者是狂傲,这种斜睨天下的感觉焦月从来没有见过,仿佛这天下本来便是应
该臣服在她的脚下的,让人无法反抗。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知道她的身份的时候她给人的那种感觉,虽然年纪真的很小,但她就像是天生的帝王,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气势。
“你这种自信,真让人羡慕”
俩人从认识到熟悉,清歌依然记得当初初次见到焦月的时候她正在卖身葬父,其演技不可谓不强,她甚少在这个世界看到那种女人
,眼里带着赤裸裸的渴望,而呈现在脸上的,则是另一种不同的,所以她才怀疑她,最后俩人竟然维持关系到了现在,甚至俩人没
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任何交易,后来清歌准备来京城才将自己的生意分给了焦月来打理,如今这生意蒸蒸日上,清歌觉得自己有必
要和她见一面。
焦月此时的心依然处于刚刚的震惊中没有恢复过来,她一直以为她和清歌算是交易关系,自己帮她打理生意,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
是穿越而来的消息,没想到清歌从来没有准备把这件事说出去,也许她觉得这件事从来不重要?
“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焦月话里有话的说。
“我一直以为这本来就是事实”清歌撇撇嘴,窗外一阵风吹过,只吹得她的袖子鼓了起来。
焦月心情算得上是很复杂了,她不知道清歌知不知道她和别人做交易的事情,恐怕那个人的企图清歌早就知道了,只是不屑一顾罢
了,如今自己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包括阳阙,阳阙给清歌下的毒恐怕毫无作用,至于那个人,除了那点本事。。。。等到焦月平
复好心情,微笑着转过身的时候,身后已经空无一人,焦月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两行眼泪分明从脸上滑落下来。
想到侯爷待会将要回来,感到一阵厌恶,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最讨厌的恐怕就是小三了,而自己如今却身不由己,伺候着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而且一场就是十年,人生没有几个十年,想到曾经看到过的那个身影,又想了想佛堂那位,焦月越来越觉得陷入这件事到底对不对,看着桌子上的那封信,心里却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风声阁的人恨不能理解,为什么当初背叛主上的阳阙能依然和清歌一起,并且弹琴给她听,主上竟然还在悠然的打着拍子,俩人就像以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阳阙除了不带面具显得脸更好看了之外其他全都没有变,微笑着在一边弹琴,而李承云则一边给清歌削苹果一边满眼喷火的看着阳阙。生活好像又恢复到以前的时候了,众人想着。
“今天怎么有闲情”
“受我家老头所托,给你送圣旨”阳阙从怀里掏出一件明黄的物品,然后扔给清歌,李承云愤愤的从桌子上捡起来,自从他今天一大早过来却发现阳阙正在和清歌聊天开始,他便开始不爽,拿着圣旨一目十行的看完。
“为什么要封清歌为南国县主”李承云问道,圣旨上写着皇上封清歌为县主,封地是南国。
“如果说是为了牵制我,你相信吗?”
阳阙话是对李承云说的,眼睛却看着懒懒的清歌,自己曾经想过霸占这个女人,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将她变成了和自己对立的,甚至被父皇拿来做筹码,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而且好像自己根本对她没有任何办法,看来要想另一个办法了。
清歌没有说话,对于圣旨上的内容也毫不在意,她在想着准备出海的事情,想当初自己想走遍万水千山,结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人措手不及,如今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自己一个人出去,只是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呢,还真是伤脑筋。
如果李承云和阳阙知道清歌和他们的脑波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估计要吐血而亡‘
“你来就是说这个的?说完可以走了”
阳阙看着有些孩子气的李承云,怪不得父皇不想用他,一人不能是二主,看来李承云是非要站在清歌这里不可了,只是不知道等享受过权势的诱惑之后他是否还能守住本心呢,到时候一切都有可能。想到自家小妹对李承云的痴迷模样,看来小妹这颗芳心注定是要落空的,阳阙看看一边正在出神的清歌,旁边正坐着如小媳妇一般的李承云,心里却感觉如刺在哽一般,又觉得俩人异常的般配,想到这里,感觉自己更不能走,便厚着脸皮在李承云可以杀死自己的目光中坚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