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转回身,仍是一句话也没有,根本不瞧爱薇儿的脸,直接走到她的身边,扯起她的裙子,用裙子擦净刀刃上的血迹,然后将刀收回刀鞘,走了。
爱薇儿睁大眼睛,愤怒地喘不过气来,等小孩已经没了踪影,才爆发出来,大喊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以为救了我就了不起了?!我看他一身破烂像个叫花子,才好意要报答他,也太不识抬举了!”
杰森也没见过这小孩。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这里的人,倒像是个旅行者。但这样的年纪就一个人旅行吗?估计还有同行的吧。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有那么好的身手,真是太不寻常了。
奈拉刚刚和那个小孩对视了一下,虽然很短暂,但那一瞬间好像觉得这孩子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可能肯定她从没见过他。估计是个错觉吧。
他们三个全都被小孩吸引了注意力,却没人留意到一条绳子见一切平安后悄悄地滑离了现场。
三人将散在地上的奈拉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把斩为两截的蛇交给人处理掉,才知道这蛇是有剧毒的。其毒性之猛,只要被咬破一点皮,半个小时之内,别说是人,就是十头大象也死定了。
爱薇儿听了差点昏过去。
其实若是方才这蛇没被那小孩斩断,别说爱薇儿,他们三个,甚至可能街上附近的人都难逃一死,不禁令人倒吸一口冷气,后背冒出森森的冷汗。
晚上,奈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她的感觉很不好。心里有种很难受的堵塞,像个疙瘩一样硌得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几天的事就来回重演。
倒塌的书架,掉下花盆,背包里的毒蛇,若不是奈拉幸运,每次都有人及时救了她,任何一次都会让她丧命。
尤其是那条蛇,听说在佩恩附近根本就没有这种蛇,又怎么会出现在奈拉的包里?如果爱薇儿没有拉扯书包,这条蛇就不会掉出来,那么晚上奈拉整理书包的时候就一定会被蛇咬。
难道有人要杀我?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奈拉的脑袋里一闪而过。
但她马上又摇了摇头,她太普通了。这么处心积虑的杀人肯定是对谁造成了威胁。但论身份、论财产、论外表、论能力……她都没有这样的理由。倒是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比她更有理由。
那么杀她有什么用?从没听说过有人会这么费劲地害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是自己想多了吧?奈拉寻思到。一定是巧合罢了,但这些是不是又似乎太巧了?
奈拉有些担心,又有些不知所措。摇曳的灯影,窗外婆娑的树影和秋天簌簌的风声突然都让奈拉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的不安。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的外衣,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杯。咚地一声水杯落地,让她心里更是一惊。
顺10,逆20,顺30,她的手不自觉地转动着徽章。在即将按下接通的宝石时,她突然停下了手,脸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