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在大哥面前上了那丫头的眼药了吧?”秦氏十分激动,想大哥可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要是他对冉稚疏有了看法,那这丫头的日子,啧啧……
“那可不?大哥真的相信了,否则怎么会给我钱。”冉义冰更为得意,想那冉稚疏嚣张这么长时间,我就让你尝尝你父亲是怎么嫌弃你的!怎么抛弃你的,怎么让你绝望的!
冉义冰很是得意:“娘子,你看着吧,不出三天,冉元庆就要把冉稚疏赶出家门了,我那烈性子的嫂子,也会回娘家,到时候,这冉府不就是你和我的?”到时候,冉元庆出征,自己在动手,这大家大业,不就到手了吗?冉义冰的小算盘打的可真够精彩的。
“三天?不会吧,这冉稚疏才和洛世子定下了婚约,这大哥舍得把她这个时候赶出去?”秦氏并不十分相信,就是再讨厌冉稚疏,冉元庆也知道虎毒不食子吧?
“他冉元庆是什么人,我很是清楚,他自诩清廉一世,君子坦荡荡,最不懂的就是后宅的勾心斗角,互相倾轧,他绝不会相信冉稚疏那种自保的借口,也绝不会相信我们会害冉稚疏,所以,冉稚疏这次必定会被赶出家门!”冉义冰说的十分肯定,当然了,冉稚疏一旦离开了冉家,暮世子也好下手不是,脆弱的女子是最好打动的嘛,哈哈,到时候暮世子美人在怀,这从龙之功也会分一点过来。
“真的吗?那样的话是最好。这冉家,可是家大业大。咱们可有的好了。我家那边咱们也好交代了。”秦氏有些激动,好似美景就在自己眼前一般。
冉义冰这厢聊的热火朝天,芬芳居是吵的热火朝天。
“惠昭琴,你是怎么教的女儿?竟然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来?”冉元庆拍桌子骂着。惠氏坐在一边不说话。这些事,是怎么回事呢?疏姐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秋桂,去把小姐带来。”惠氏走出内室,吩咐道。
一盏茶功夫,稚疏到了,打开帘子往里瞧,只见父亲脸色铁青的坐在一旁,母亲更是坐在一边连头也不敢抬。
“父亲,母亲。”稚疏低声的唤。可是却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回应。稚疏觉得不对,父亲母亲对自己一项疼爱,怎么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
“稚疏,你说,雪儿嫁到暮王府做妾,这事你参与了没?”冉元庆是个炮仗性子,说话间火药味十足。
“爹爹真是看重我了,妹妹做妾的事,那是皇上下了圣旨的,岂是我这个小女子能够左右的,冉稚雪和暮世子公然在我生辰的那日光天化日之下行秽乱之事,难道也是我让他们做的吗?”冉稚疏的回答大大出乎了冉元庆的意料,见事实并非冉义冰说的那样,冉元庆的头脑,开始降温了。
“那你祖母中毒,你可知道?”冉元庆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变化真大,这样直白的问,估计什么也问不出来,不如,套话。
听了这样的问题,稚疏笃定了,这肯定是有人给自己上了眼药了,不过等的就是这天,好好的收拾收拾某些人。
“女儿自是不知,父亲忘记了,这事,还是女儿回来的第一天,婶娘说的呢。父亲,祖母怎么中毒,又是怎么去世的,去世时候是怎么打发的,不知道你查了没,我倒是惦记的紧,让耀石去查了查,这就让她给你说个清楚明白好了。”
说罢,击掌三下,莫弃进来,“莫弃,你让曜石和芍药拿着那些物件过来,好好地给父亲说道说道。”
冉元庆从未见过女儿如此强势的一面,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这女儿这几年的变化真是大了,这样凌厉的气势,竟然像是战场上多年的将军一般。
“曜石给老爷夫人、小姐请安。”“曜石,你把那些物件都摆一摆,芍药,你给我父亲说一说这祖母生病到去世的全过程吧。”稚疏眼睛也没抬,心里却是凉透了,父亲这般问,设下套子套自己。还真真应了那句话,原来亲生女儿也不如一母同胞。
“老爷,这是小姐还未因为身体不适搬出冉府之前,老夫人穿的衣服,老爷夫人可以闻一闻,这衣服上并未有奇怪的香味,而这件是老夫人在小姐出府之后穿的衣服,老爷夫人可以闻闻,是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吧,夫人应该不会陌生,因为这香味也曾出现在夫人的衣服上吧?”芍药开了口,征询的目光看着惠氏。
惠氏接过衣服,闻了闻,顿时就愣住了,这不是,这不是当年和自己衣服上出现的奇异香味一样吗?这样说来,不就是……秦氏?
惠氏点了点头,去接到了冉元庆质疑的目光,惠氏长叹一句:“当时我和你去边城之前,我不是一直吐血,稚疏抽了空带我去了观音庙,找了大夫诊治,经过多久治好的,你也是知道的,只是我不愿将这样腌臜的事情告诉你罢了。”
“谁做的?”冉元庆第一次发现这内宅的事,也是这样弯弯绕,哪里想得到,哪里琢磨的透。
“谁做的,这还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吗?”稚疏冷哼一声,对于父亲的征询,稚疏算是心凉到底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歹是你父亲,你和我说话,竟是这样没大没小吗?”冉元庆听到稚疏冷哼的嘲笑的话语,心里的火更是旺盛。大声的呵斥稚疏来。
“我实在搞不懂,你听了谁说了什么,回来求证过了吗?就这样跑来母亲这里兴师问罪,对我说话还要算计着说,你这心里可是当我是女儿?”冉稚疏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看的惠氏心痛的不行。
“这……”冉元庆被冉稚疏这样一抢白,竟然半个字的反驳也说不出来。可是那是自己的亲弟弟,怎么会欺骗自己呢?
看到父亲颓废的的坐在椅子上,稚疏的心软了几分,对曜石说道:“你们继续说。”
“是,小姐。老爷夫人,这**夫人是知道的,这量少人体感知不出,可是这日积月累却是要人命的好法子。老夫人就是死于这样的药力。当时小姐身子不适,我奉小姐命化名在老夫人身边服侍,可是我们小丫鬟如何能近的了老夫人的身。老夫人都是二夫人在照顾。等到我发现的时候,老夫人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了。”
“啪!”“这是不可能的!”冉元庆听到这里几乎崩溃,这弟妹竟然是毒害自己母亲的凶手,而自己的弟弟还有脸说出那样的话来。这,这简直是,应该相信谁?
“没有什么不可能,曜石,说一说二叔是怎么阻挠轩哥儿进祠堂的吧。”稚疏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是能够不流泪就能说出来的呢?
“是,小姐。”曜石应承了,正欲开口,就听见轩哥儿的声音。
“这件事,我来说!给父亲大人,母亲大人问安。”轩哥儿行礼过后。说起了进冉府的第一天。
轩哥儿说完,在座的几人都是泪水连连,冉元庆更是老泪纵横,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