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凤瑶姬现在大脑一片混乱,但凭着直觉还是摸到了凤柒的卧房,门外站着的是正在岁岁叨叨的青凤与青啬。
“楼主怎么会伤的这么重?青啬姐姐,楼主会不会死掉啊?青凤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声的问道。
要是唤作往常,青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拍她的头呵斥楼主已为天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可是如今,那天地牢里明明已经看到楼主的躯体分明已经开始迅速衰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明显感觉得到楼主的内力不如从前,所以现在她也犹犹豫豫的回答:“青凤,姐姐也不知道呢……”
“啊?那……青凤不想楼主死……”青凤这一哭便很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恰恰踩在了凤瑶姬的脚趾上,带着零星的泪花转头看向龇牙咧嘴的瑶姬,猛然抱住她:“瑶姬姐姐,你醒过来了?可楼主还没醒,怎么办?青凤不想楼主死。”小姑娘家的泪腺本就发达,这一哭,就没完没了起来,凤瑶姬无奈的将眼前的小丫头推开,擦干她的泪,柔和道:“他怎么会死?命硬着呢,放心。”要死玖哥哥杀他的时候就该死了,凤瑶姬默默的在心里说道,然后摆了摆手对着青啬道:“姐姐你带她下去休息吧,我看看楼主。”青啬虽然惊讶凤瑶姬对她的称呼,但想到她那种性子,也没多想就领着青凤离开了。
凤瑶姬于是才推开门进去,查了查凤柒的身体脉搏,便按照他的吩咐悄悄的离开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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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小心翼翼在毒宫内隐藏声息,果然不一会就听到唐夜说话的声音:“在这儿守着,若是大哥寻来,咳嗽一声便好。”
遂打开门,幸得毒宫阴暗,这才让紫色长袍的秦逸未被唐夜察觉,他已经在这里观察了两天了,从最初看到唐夜修炼毒功的惊讶到现在的麻木期间的挣扎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的,那样的蛇,没想到会那么恶毒,还好自己知道唐门是用毒世家,所以临行前特意找王老爷子要了好几种驱毒跟解毒的药物,否则自己往这儿一靠,那蝎子绝对会吃的连渣子都不剩,秦逸暗暗想着,却还是暗中看着唐夜如何如何的吸取那毒物的毒液,以及已经逐渐发青发紫的手,那样的样子仍然让他想要作呕,遂转了目光打量起这里来,他初到唐门,便看到唐夜,偷偷摸摸七拐八拐的跟着他到这里,本打算他一出去,自己晚上再出去也不迟,没曾想,唐夜出去后又添了一把锁,这下倒好,两天两夜没吃没喝,盯着黑暗中一双双明亮亮的眼睛暗暗骂娘,唐家的人真不是东西!!!这下终于等到人来,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出去!
唐夜这次待的久了些,手里摆弄着那条被他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的毒蛇,眉头皱了皱,默默念道:“看来还得寻几条来,没想到这么不经用。”那蛇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便被唐夜掐了舌头,死掉了,满地的毒蝎素素的簇拥上前,一眨眼,哪还有蛇的影子?秦逸看的心底直发毛,娘的,他妈的也忒恐怖了吧!?做完这些,唐夜原本离开的身影却顿住了,转身瞄向秦逸所在的位置,眼神透露着阴狠,全然不是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秦逸心里咕咚一声,完了,难道是被发现了吗?是站是逃?算了,逃吧!正准备撒了面粉逃的时候,唐夜又收回了目光,面色平静的出了门,随后传来的是随从锁门的声音。秦逸这才放下心来,刚准备松一口气却发现门口的人并没有动,秦逸喊爹,不是吧?这丫的跟宫主一个毛病这么敏感?但却是大气不敢喘,硬是活生生憋气憋了好久,等到唐夜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才开始喘粗气,身旁的毒蝎子们闻到人气疯狂的往身前窜,不过有百毒散在手,秦逸自然是不怕的,刚才观详好了锁眼的方向,要撬个门还不简单?秦逸透过门缝再次确认无人之后便偷偷将用来栓前代的铜丝伸了出去,触着了锁眼,一用力,那锁便咔的一声开了,秦逸乐呵呵的出了门,又对着一大帮毒物啐了一口口水,晦气!刚转身欲走,头顶就传来唐夜的声音,阴森的让人发冷:“你是什么人?”随着声音落下的,则还有那只冰凉的手,正好就卡在秦逸的喉结处。
秦逸吞了口口水,结巴道:“我,呃,我,迷路了。”
唐夜的手紧了紧,挑眉道:“迷路了?迷路能迷到唐门来?!”
秦逸的嘴巴成O型,依旧装傻:“原来这是唐门啊?呃,这位大哥看着面善,还是请给小生指条道儿吧。”说罢,还嘿嘿一笑,绝对的阳光天然呆萌小正太啊。
唐夜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手中传来咔咔的骨头破碎声音,秦逸的脸憋的通红,娘的,唐家的二货怎么变得这么牛逼了?算了,先不计较这些了,免得自己没命了,遂秦逸边打他的胳膊边卯足了劲的吸气道:“我说,我说。”
唐夜松了手,安静的等候着下文。
秦逸见逃脱不掉,只好幽怨的开口道:“我是你刚掐死的那条蛇的爹。”
唐夜的嘴角已经不能用抽搐形容了,左手的黑气已成绵延趋势,见面前之人如此狡辩,只好拊掌而上,却被一旁的下属劝住了:“掌门快回来了,主子现在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哼!把他带下去,与那妇人关在一起,还是那句话,不要让我大哥知道。”唐夜冷哼道,末了还加一句:“打到他说实话而止。”
那下属贼眉鼠眼的点头说是,看着秦逸的脸眉角闪过一丝笑意,拍了拍他的头道:“还蛇爹呢,你还成精了你,跟着我走吧。”
秦逸气的牙痒痒,不过听到妇人,他也就不计较,耐心的跟在那小子后面,由着他嘲笑自己的蛇精,还不忘打听那妇人的名讳“我说这位小哥,蛇精也被你说了,我也被你抓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妇人姓甚名谁?”
“嘿嘿嘿,感兴趣啊?偏不告诉你。”
秦逸气结,便一路无话,到了地牢之后直掩住鼻子,“这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
那下属踢了他一脚,“死到临头了还嫌这嫌那的。”说罢,指着秦逸交代守地牢的两位:“主子说了,要打到他说实话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