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看着床上熟睡的婴儿,心底一片苦涩,想到自己也是这般大从此像没有根的浮萍的生活着,这孩子,不能像自己前世那般,孤独而自卑的为着生计早熟,算计。
她体会过,她更明白,也更希望这个孩子能快快乐乐的有个回忆起来能开心的笑的童年。
她沿着床边坐下,掖了掖孩子的被角,看着还泛着粉红的脸蛋,心底一片柔软。想到自己前世,刚参加工作时,医院组织医生每年体检,就在那次,她被查出来,自己这一生都很难怀上孕,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她还深深地记得那个刘医生用细细的小棒指着那张X片上的那片阴影,说道:“你的**壁构造与常人不一样,无法让精子着床,怀孕是件很难的事。”
那时,顾宴只觉得人生一片昏暗,她真的想骗自己那些东西都是误诊,但她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因为这些知识她上医科大了解过,图她看的懂一些。她还曾幻想过将来有两个宝贝,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谁也不抛弃谁。
自打昨天看到这个孩子,顾宴就决定不要让这个孩子重复自己的人生。
陆凌换完衣服进来,看到顾宴凝视着婴儿,屋子里静谧一片,让人只觉得安详一片。
陆凌不想破坏这般气氛,又静悄悄地合上门出去了。
下了楼,昨天来这里找活儿的小伙来了,穿着朴素,却十分精干,谦恭却不自卑。陆凌在心里对这个小伙儿点了点头。
阿九对小伙招了招手,亲昵的叫道:“越哥,来柜台这吧,我给你讲讲怎么抓药,包药。”
这精干小伙儿,不是旁人,正是在顾宴家留宿的蔡越。
蔡越思量着整日光在别人家只吃不做,只会遭到主人的厌烦;而自己又没有足够的能力,财力带着妹妹去京城投靠亲戚。思来想去,蔡越决定还是出去找点事做,一来打发自己闲暇无聊的时间,二来为自己攒一些到京城的路费,也要拿点钱给奶奶和顾宴,自己为她们带了许多麻烦。
于是,他在整个滦镇逛了一天,搜寻那些需要人手的适合自己的活,最后看中了这家卓息堂医馆,先干一些抓药的活,至于别的,自己也赶不动那些铁匠啊需要大力气的活。
今天是第一天,蔡越早早来到了医馆,听完阿九的一番指导,开始站在药台前抓药了。
阿九讲完,看到从楼上往下走的掌柜,戳了戳蔡越,低声道:“喏,那就是咱们的掌柜,陆凌睿。”
蔡越抬头,便看到陆凌睿投来审视的目光。
蔡越抿嘴笑了笑,低头忙自己手上的活。一边暗想,这陆凌睿好强的气场,这般年纪,却如此有气场,感慨真是人中之龙,杰出之士,心里钦佩之情溢如泉涌。
陆凌看到楼下没什么事,便转身上了楼。徘徊在门口,想进又怕打扰,不进心又急得慌。
陆凌心下一横,推门往里走,门开了,顾宴抱着婴孩出来了,顾宴开门的力没稳,重心一倾,与陆凌撞了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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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啦,更晚了。时间我在尽力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