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群只觉得眼前模糊的重影,便再次陷入昏迷。
再次睁眼,已是次日清晨,四周环境静谧,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香,李卓群从床上直起身子环顾四周,静静的打量周围的一切。
陌生的屋子,回想自己昨日正驱车赶往家乡,寻找自己的恩师,然后车子一歪,翻了。然后.....然后自己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阿喜,阿喜呢?”李卓群心里疑惑,起身轻轻地开了门,动作轻微,几乎没任何声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背对着自己坐着的身着粗衣短褐的女子,在熬药,冒的白气升腾到空中,药香也不断弥散着。她一手扇着扇子使火燎的更旺,一手在额间擦拭,或许是汗水,或许是冒的白气刺激到双眼。
李卓群呆愣了许久,他小时候幻想过长大的生活,平凡但幸福,和隔壁的阿芳一起生活,她给他做针线衣服,他去给人治病养家,两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可现在自己身份地位富贵荣华都有时,却找不到了那个真心待自己,懂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李卓群不禁露出了没落的神情。
但那个女子却转了身,看到这一幕。自己年少时倾心的那个少年,已长成熟。虽然有差异,但在看到他的那瞬间,就将他认了出来,他给她的熟悉感让她永远难忘。如今他却面露落寞,莫是世俗纷争的困扰,她只希望他能自在一些,闲适一些,活得更自由一些。
“你醒了......你先回去躺着,别受了凉,药马上就煎好了。”
这时,李卓群才注意到那不是姑娘,头上盘着妇人髻,是个妇女,暗道自己粗心。
“好,谢谢你昨日救命之恩,日后有什么,李某定鼎力相助。还有打扰一下,想问问昨日同我一起乘车的少年去哪了?”
“你是说阿喜?年轻人恢复得快,当晚就苏醒了,身子也没大碍,就是点皮外伤。估摸着现在许是无聊出门去了。”桂芳看着他投来陌生的目光,心里一暗。低头看看自己,粗布短褐,脚下是补了又补的布鞋。没有年少时的光洁面容,甜甜的声音,自己怎么能希望他还在寻找等待自己。
这个村子偏僻落后,虽然贫困,但民风淳朴。村长听闻两个受伤的外地人已经苏醒,当晚便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摆了几桌,邀请了村里的各家的当家的来吃酒,给新来的贵客接风洗尘。
“许大哥,咱这是去哪啊?”阿喜面色红润,昨日的伤病早已去了大半,加上早上与许大哥出门上山打柴,两人关系铁了许多。此时正和师父李卓群被许大哥领着出门。
“村长给你们摆了几桌接风宴,去去晦气,吃些酒也好让身子爽利一番。”许大哥豪爽的说着话。
李卓群走在两人身后,心里却不大赞同,病未愈就进酒,显然伤身,何来爽利之说,估计爽利的只有心吧。撇了撇嘴。知道这里是自己童年生活的村子,或许可以问问村长,他师父的去向。边想边跟着走在前面聊得火热的两人。
转过街角,在黄昏中传来的略显吵闹声音的出处就是村长家,三人同行进了门。
村长从一群人中走了出来,领着三人在桌旁坐了下来,此时各家的掌家的也陆陆续续到了,围着桌子坐下谝着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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