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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李清照

高鹏从记忆中想了起来,这柳公子便是前世历史书上讲的,宋朝最有名的光棍,一生风流,迷倒无数花魁的柳永。

看着张伯急忙的样子,高鹏又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心中又不由的一惊,记忆中好像是前几天去喝花酒的时候没钱付账,结果还是柳永帮忙付的,他不该会是来要账吧?

想到这里,高鹏心中更是不安,快步走到窗子前,从窗缝中向外看了看,回头对张伯小声道:“张伯你去告诉他,就说我不在。”说完,又紧张的向外望去。

“这……。”张伯也不知道高鹏想要干什么,左手挠着脑袋,接着问道:“要是柳公子问到你去哪?我怎么回答。”

“就说,就说……。”

此时高鹏心中甚是着急,鼻尖也渗出几滴汗水,微微咬着牙关,硬是憋红了脸,又赶忙说道:“你撒个谎不就行了,就说我出去旅游了,要问什么时候回来,你就说少则三五年,多则三五十年,最好让他不要在等我了,反正就是把他打发走就行了。”

张伯满脸的不解,站在原地,少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被揍傻了。

高鹏见他还站在原地,继续催促道:“张伯,你快去啊。”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高兄,要这般对待。”声音纯净爽朗,咋一看,正是一袭白衣,手拿折扇的男子,便是柳永,正向高鹏拱手作揖。

高鹏赶紧弯腰回礼,接着说道:“那里,原来是柳兄,我还以为是……。”说到这里摇了摇手,接着说道:“还请柳兄见谅。”

说完,高鹏直起了身子,望着柳永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由皱起眉头,继续问道:“柳兄,你脸上这是……。”

“唉。”

柳永轻叹了一声,没作解释,却又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轻声说道:“我正是向高兄来辞行的。”

“辞行?”高鹏疑惑道。

“正是。”

柳永收起了折扇,微微的侧过身子,看着门外,接着说道:“这次来此只为参加科举,但没有中榜,又留恋于烟花之地,用尽了盘缠,只得暂且回去,等到下次科举,再来一试。”

“哦,但是你的脸怎么了?”

高鹏并不在乎柳永走不走,只是很好奇他的脸上的伤痕。

“唉。”

柳永又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不好意思说出来。

“柳兄是不是又去夏满楼找方凌小姐共度春宵,没钱结账被老鸨派人给打了。”高鹏满脸意会的笑容望着柳永。

柳永立马脸色一红,急忙辩解道:“我和方小姐只不过是以文会友,那有什么共度春宵。”看来还真被高鹏猜中了。待柳永说完,抬起头又奇怪着上下打量着高鹏,接着问道:“为何高兄也是浑身是伤啊?”

高鹏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说道:“和你一样。”

话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不说了,先到附近的酒馆喝一杯。”柳永又打开了折扇情到:“高兄,请。”

…………

刚到小酒馆门口,就下起了大雨,两人快步走进,在二楼的窗前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柳永对这跑过的小二招了招手,“老样子。”

小二满脸微笑,回应一声跑了下去,看样子柳永经常来这酒馆,而且这小二对柳永也颇为熟悉。不一小会,小二就端上了酒菜,这时窗外的雨势逐渐加大。

因为下雨,此时又不是正餐时间,酒店二楼甚是清静,只有高鹏二人。

“柳兄来,我先敬你一杯。”高鹏将两人的酒杯斟满,一杯酒爽快下肚,而柳永也立马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瓶酒下肚,高鹏和柳永面色红润,满口的酒气,此时,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起来。

“小二,再来一壶酒。”柳永酒意正浓,拍打着桌子大喊着,此时没有半点书生模样。

“柳兄,今天喝了不少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高鹏劝道,并不是高鹏不能再喝了,反而有点担心这酒钱柳永能不能付的起。

“不喝怎么行,这是你我兄弟二人离别之酒,必须得喝。”柳永说着,缓缓的站了起来,但是身子却不停的摇晃着,高鹏立马上去扶着他的身子再次坐了下来。

这时,只见店小二手中掂着一壶酒,后面跟着走过了两个人,前面一人世家公子打扮,一身白色长袍,手摇折扇,面容姣好,风度翩翩;后面跟着一位书童。小二把那两位安排在高鹏对面的桌子上。又转身把手中的酒放在了桌子上,立马退了下去。

柳永伸出颤抖的手,拿起酒壶斟满了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瞬间两行泪水也流了下来。

见柳永脸上的泪水,高鹏满心疑惑,立马开口问道:“柳兄,你这是……。”

柳永放下了酒杯,使劲的向高鹏摆了摆手,轻叹道:“小弟这次来京城只为科举,本来三甲在望,可是家父乃是南唐降臣,就因如此把我拘于考场之外,我此次回去如何面对江东父老。”

说完,柳永又斟满了酒,站起来一饮而尽,又把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漫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美景,这时雨渐渐停了,缓缓闭上眼睛: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柳永说到这里又睁开了双眼,眼中满是迷茫之意。

而站在后面的高鹏也是酒意上头,却听着他的话着实耳熟,想起这好像是一首词,而且上学的时候还学过,好像还是柳永所作的,顺口接道: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听到高鹏说的,顿时就长叹一声,“唉,还是只有高兄懂我,只是没想到高兄竟有如此文采,小弟佩服佩服。”

与此同时,在高鹏对面的那桌,那位公子正打量着他们二人。“公子,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遇到了如此文采的人。”旁边的书童竟然也有些痴迷的看着他们。

高鹏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词也算是抄袭他作,赶忙客气道:“哪里哪里,柳兄,我们可是兄弟。”

“不错,来,这一杯我敬你。”柳永举起酒杯。

两人刚准备喝下去,这时坐在对面那桌上的公子缓缓的走了过来,手中也举起一杯酒,轻声道:“刚听到两位公子的作词,在下深有感触,不知可否赏脸这一杯。”

“当然可以。”柳永回应,三人碰了一杯,痛饮下去。

“不知阁下是…。”高鹏摇晃着酒杯问道。

“失礼了,在下李青,刚听到二位的作词,顿时眼前一亮,只觉二位文采颇高。”李青同样是抱拳回应道,话语极其的柔软,却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里那里。”柳永满脸酒气,向李青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我这上阙却是平平淡淡,而高兄的下阕却是意境之深,小弟也是佩服很那。”

说完,柳永端起酒杯一饮而近,身体晃荡几下,倒在了桌子底下。

高鹏也未蹲身下去扶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吃起盘中的菜肴。而站在一旁的李青低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柳永,满心奇怪,接着问道:“敢问公子,刚才所做的词为何名?”

“这是《雨霖铃》,柳永写的。”高鹏头也不回,只管在那吃着。

“《雨霖铃》?”

李青轻轻的说着,又想起刚才所做的词,立马拍手称道:“《雨霖铃》果真是一副好词,真是前无来者。”

“好词?”

高鹏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可是这个北宋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柳永的大作,肯定能绝非一般,今天顺口抄袭,不知道历史会不会把他也写进去,高鹏心中想着,突然又想起北宋另一位女词人李清照,也是婉约派代表人物,但不知道李清照和柳永谁的水平高。

李青看着高鹏的样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拱手问道:“莫非柳兄对这首词不满意吗?”

“柳兄?”

高鹏回过头看着李青,心想他肯定把自己当做柳永了,赶忙解释道:“我不是柳永,他才是。”说完,伸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柳永。

“不好意思。敢问这位公子,对这首词有何见地?”李青话语甚是谦虚,着实像文绉绉的白面书生。

“见地嘛?暂时没有,不过我知道有一首词,也不错,不知道你听说过吗?”高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雨后美景,感受着雨后清晰的空虚,微闭着眼睛,朗朗念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说完,高鹏脸上缓缓露出微笑,发现上学的时候竟然感觉十分枯燥无味,现在念起这首词竟是如此美妙。

正当高鹏沉寂在这首词里,站在后面的李青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赶忙问道:“敢问公子这首词在哪里听到的?”

“是不是也感觉不错,不过你也不要在意,这首词是一个女的写的,词名叫着《一剪梅》。虽然句句在思春,但也不伤大雅。”高鹏笑着解释着,心中却想着李清照,不知道将来有幸能不能见到那个千古才女。

“思春?”李青微微的咬紧牙关,手中紧握着酒杯,似乎快要把酒杯给捏碎了。

“正是。”

说完,高鹏缓缓转过了身,迎面却一杯烈酒泼到了高鹏的脸上,接着又听到李青大声道:“你才思春呢。”

李青说完,扔下酒杯转身快步的向楼下走去,跟着他身后的书童小跑的追了上去,赶忙叫道:“小姐,你慢点,等等我。”

“小姐?”

听到那书童的话,顿时高鹏傻了眼,原来李青是女扮男装,这种电视剧的狗血剧情,高鹏居然没想到自己会遇见。在回想李青刚才的模样,若是身着女装,那还不迷倒天下男人,但是为什么刚才提到那首词,李青会有如此反应,高鹏伸手擦着脸上的酒水,缓缓的想着。

“啪。”

高鹏往自己脸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大声道:“难道她就是李清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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