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鹏没有理会牢头转身又回到了牢房,牢头畏畏缩缩的跟着他的后面。
高鹏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牢头立马围了上去,偷偷摸摸从怀里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高鹏面前。
“这是一千两银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牢头笑着说道,把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一下子见牢头拿出这么多的银子,肯定心中不怀好意。高鹏伸手拿起了银票,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轻声问道:
“说吧,什么事?不会想升官吧,我可没那个能耐。”说完,高鹏又把手里的银票扔在我桌子上。
“不不不。”
牢头摇摆着手臂,急忙解释道:“等会丁丞相要来,你能不能……。”
见牢头吞吞吐吐了起来,而他又提到了丁谓,高鹏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能不能干什么啊?”高鹏顺着他的话追问道。
牢头见高鹏有所意向,立马把桌子上的银票又推到高鹏面前,笑着说道:“就是让你……让你锻炼锻炼。”
“锻炼?”高鹏疑惑着,紧接着问道:“锻炼什么?”
牢头点了点头,脸上的微笑也变的尴尬起来,着实的不好意思,但终究又张开说道:“就是坐老虎凳,皮鞭伺候,……。”一下子牢头说出了几十种酷刑。
高鹏在也安奈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道:“你不会想对我下黑手吧,我可是有圣旨在手的。”
“不不不。”牢头慌张的摇起了手臂,赶忙解释着:“你得罪了丁丞相,他非要弄死你,不过您有圣旨护身,最多就是装装样子而已,不会真的伤害您的性命。”
“你放屁,鞭子打到你身上你试试啊,我才不干呢。”高鹏把头扭到一边,不在理会牢头。而老头则是左右解释着,可高鹏却一句话也不听。
这时,两名衙役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枷锁和绳子站在牢房门口,看这形势高鹏是在劫难逃了。
“老大,丁丞相等了半天了,他让您快点。”衙役张开向牢头催促道。
牢头心中左右为难,一边不好得罪丁谓,另一半又不好得罪石守信和寇准,眼下丁谓在这里,牢头自然偏向他这一边。但想到将来,牢头才拿出一千两银子来说服高鹏。
“公子,这次真的对不住了。”牢头站直了身子,对着两名衙役一挥手。瞬间,两名衙役把枷锁和绳子绑在了高鹏的身上。
“公子,对不起了,这可不是我们的本意。”
“是啊,有什么仇您就记在老大身上吧。”
两名衙役小声对高鹏说着,反手押解着高鹏的肩膀。
高鹏见这情况像是要动真格的了,立马跳了起来,大声道:“慢着,慢着,难道你们就不怕皇上治你们的罪吗?”
但话一说完,高鹏就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了,那圣旨上只说明不能伤害高鹏性命,没有说明不能动刑。
“好好,我配合你们,行了吧。”
听到高鹏愿意配合,牢头立马笑着走了上去,轻声道:“公子,您放心,等会用刑的时候我会注意分寸的。”
“我不要什么分寸,按照我说的去做,等会你们随便用刑。”高鹏说的极为不情愿,但若不妥协,等会定要受皮肉之苦。
牢头不知道高要搞什么鬼,立马把脑袋伸了上去,高鹏对着他窃窃私语了一会。慢慢的牢头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停的点着头。
待高鹏说完,牢头立马转身对两名衙役说道:“你们先去侍奉丁丞相,我随后就带高鹏过去。”
过了一会,牢头和高鹏准备完毕,来到天牢审讯室,还未进门,高鹏远远的就看到丁谓坐在那里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
“你们谁把高公子绑成这样的,你们知不知道他是我的好朋友,还不赶快给我解开。”丁谓抖动着肩膀,笑着说道,但衙役并未动,因为是人都听的出来,语气颇为嘲讽。
“原来是好朋友丁丞相,丁府尹,丁大人,丁店长,丁谓,丁二货找我啊。”高鹏笑着说道,大步走了上去,坐在了丁谓对面的板凳上。
“丁二货?”
丁谓对这个词可没听说过,紧皱起了眉头,眼珠子左右一转,扭头对牢头说道:“你们先出去,没我的命令你们不得进来。”
“是。”
牢头诺诺的答应道,带着两名衙役缓缓退了出去。
若大的牢房只剩下高鹏和丁谓两人,他们两人又最初的交易关系,到官民关系最后又到敌对关系。高鹏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哪里得罪了丁谓,而对于丁谓的威胁,高鹏也从不害怕。
这时,丁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高鹏的鼻子大声道:“你说,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高鹏也不怯场,站了起来,望着丁谓,大声道:“你这么大声,别人能不知道你去丽秋苑。”
丁谓知道高鹏胡说,怒瞪了他一下,坐了原来的位置,小声说道:“我知道你背后有人,但你别以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着,你要想活命,就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明白吗?”
“明白明白,玉佩的事情和我没半点关系。”高鹏立马点头说道。
见高鹏居然这么配合,丁谓也万万没有想到,一时间傻了眼睛,呆呆的望着高鹏,轻声道:“明白人就是聪明人,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但是你拿着玉佩骗过皇帝,这就不好说了。”高鹏悠哉悠哉的说道,似乎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似得。
“你你,你不识抬举,怎么能出尔反尔。”丁谓站着,气的手脚直发抖。
“我出尔反尔,你忘记你是怎么过河拆桥的吗?你现在给我说什么出尔反尔,你这么做,你父母知道吗?”高鹏说完,把脑袋扭做一边,心里也十分明白,就算自己和他同流合污,丁谓也不会放过自己。
“好好好,你嘴硬,非得让你脱层皮不可。”丁谓说着,伸手狠狠的拍在桌案上,立马牢头带着两名衙役跑了进来,望着丁谓等待指示。
“把天牢十八般武艺全拿出来,给我……给我用大刑,让他还给我嘴硬。”丁谓指着高鹏大声对牢头下达着指示。
两名衙役相互望了一眼,没有动弹,因为真的要动用天牢十八般武艺,那高鹏可就是必死无疑,不仅他们送给高鹏的礼物也完全要不回来,而且还会受到皇帝的怪罪,毕竟免死圣旨还放在那里。
牢头则是立马走到丁谓面前,小声道:“丁大人,把他弄死了,我们都不好给皇上交代啊。”
丁谓听到皇上,立马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又对牢头说道:“那留他一口气,赶紧用刑吧。”说完,丁谓又坐在椅子上,一脸坏笑的望着高鹏。
“上火钳。”
牢头对两名衙役大声命令道,而两名衙役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站在那里,居然万万没想到要用火钳。
要知道火钳是最令人痛苦的一种刑拘,当烧火的铁钳放在人的身上,那滋味比死还痛苦一百倍。但两名衙役官小卑微,还是照做把火钳拿了上来,心中暗暗的为高鹏祈祷。
“火钳好,火钳妙啊。”丁谓望着火盆里烧红的铁钳,笑着说道,伸手拿了起来便往高鹏的脸上放,吓得高鹏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牢头急忙拦了下来,把铁钳从丁谓手中夺了过来,又小声提醒道:“您放他脸上,到时皇上看到了万一追究就不好了,咱们要放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说完,对着高鹏胸前的肚皮指了指。
丁谓觉得很有道理,立马又把火钳夺了过来,贴在了高鹏的肚皮上。顿时,一阵烟雾从哪里飘了上来,接着一顾烧肉的味道传了过来,最后才听到了高鹏“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哈哈哈。”
见到高鹏痛苦的样子,丁谓也仰头大笑了起来。
“丁谓,你是狗,你是屎,你就是狗吃屎。”高鹏的表情十分痛苦,仍是大声骂着丁谓。而丁谓听到高鹏大声骂自己,脸上笑的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