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俅闲聊了这么久,完全忽略了其他将军,高鹏拱手一一道歉。而那些将领,心中虽有埋怨,均不敢指责高鹏。
接着,高鹏把诸位将军又召集了起来,一脸严肃,大声道:“皇上确实有口谕,而且还是密令,你们不得透露给任何人,就算是石元帅都不可以,你们明白吗?”
听到是密令,众将军深知密令的重要性,万一泄露,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个个都紧张了起来,唯有李继隆满不在乎的看着高鹏。
“请高大人言明皇上旨意。”众将军拱手齐声道。
高鹏看他们一个个都认真了起来,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压力,毕竟现在是假传旨意。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高鹏笔直了身子,继续说道:“攻打颤州城。”
此话一出,所有将军脸色个个都露出惊讶之色,而远远站着的李继隆,脸上表情更为夸张,赶忙上前,急忙向高鹏问道:“你所说可是真的?”
李继隆能有这样的表情,并不出乎高鹏的意料。颤州城在李继隆手中失去,李继隆做梦都想夺回颤州城。
“当然是真的,可是圣上的旨意,难道我会假传圣旨不成。”高鹏的语气无比坚定,生怕有人怀疑。
“可是皇上不是让高大人来议和的吗?”高俅眼睛不停的翻动着,似乎也摸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
众将军虽然有疑惑,但都不敢妄自猜测圣意,个个都把目光投向了高鹏。
高鹏从他们的眼神中也看了出来,他们需要一个解释,而且是一个能激发大家斗志的解释。想了一会,高鹏便大声说道:“我来的时候,皇上说了,若是辽国真心议和,那就议和,若是提出非法的要求,那就打,打到上京为止。”
“敢问大人,辽国提出了什么要求?”
高俅立马接着问道,这好配合高鹏唱了一处双簧。
高鹏微微摇头,叹息道:“那辽贼得寸进尺,打不过我们大宋,就要议和,议和就议和,非要我们皇上让出汴京,屈尊南下,更不能忍受的是辽贼说我大宋将来无能,让他们夺取一个又一个城池。”
高鹏还没有说完,高俅就忍不住了,站了出来,高举手臂大声道:“辽贼无耻,居然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不把他们打回老家,就不知道大宋官兵的厉害。末将支持高大人攻打辽贼。”
接着,所有的将军都被带动了,个个站了出来,双手支持高鹏,唯独远处的李继隆皱着眉头,没有啃声,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区区小小辽贼,岂能让我大宋这么多精兵强将亲自出马,传出去让不知道的外人得知,岂不笑话我大宋以多欺少。”高鹏笑着说道,心中盘算着攻打颤州城已多了几分把握。
“高大人错矣,对付辽贼,肯本不用道义可言,末将等请命,原做先锋,攻打颤州城。”说这话的可不是高俅,而是徐万川。
而其他将军也愣了起来,毕竟沙场无小事,不是说打就打的。在战场上,有时候打了胜场不一定能升官,但打了败仗一定会被贬。
可身为将军,打仗之事也不好意思推脱,其他将军个个拱手向高鹏表面决心,听后高鹏指令,但唯独李继隆没有说。
“那到不用众位将军亲自出马,但是我需要每个将军提供一日的粮草。等我攻打颤州城之时,大家兵分八路,围守颤州城,给我壮下声威。”高鹏说着,眼睛看着众位将军。
不过还好,众位将军心中思考了一会,这才一一点头同意。这下高鹏心头粮草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八支部队足足可以维持八天粮草,在打劫一些辽兵的粮草,十天内定然不会在未粮草担心。
接着,众将军一一离去,准备粮草给高鹏送来,但是李继隆却没有走,眼睛冷冷的盯着高鹏,似乎对高鹏颇有成见。
“高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了,末将部下粮草仅仅能维持日常开支,不能支持高大人了。”李继隆语气生硬,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对高鹏颇有成见。
高鹏也没有勉强,毕竟其他七支部队所供的粮草已经能够为高鹏所用,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没事,李将军不用挂怀,待日后攻打颤州城,还请李将军多多指点。”高鹏笑着客气道,毕竟李继隆可是守过颤州城的,对颤州城知之甚详,将来还要请教于他。
“哼。”
李继隆不买高鹏的好,转身便大步离去,没走几步,却又听到李继隆大声道:“无知小儿,颤州城岂会那么容易攻破。”
高鹏疑惑不解,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李继隆。高鹏正要开口去问,却发现李继隆早已走远。
晚上,各个部队的将军都已经把粮草送往高鹏之处,虽然有送多送少,但高鹏没有介意,毕竟算是解开眼下的困境。
而高俅更是破下血本,送来了两日的粮草,而且还把大本营搬到这里,和高鹏合兵一处。高鹏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其实高俅希望高鹏将来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但熟不知高鹏现在也是脑袋在腰间的人,随时可能性命不保。
晚上,高鹏在中军大帐内研究着颤州城沙盘,正为日后攻打颤州城苦无办法之时,却见高俅拎了两壶酒走了进来。
“就知道大人没睡,末将就找了两壶酒,和高大人一醉方休。”高俅笑嘻嘻的说着,快步走到高鹏面前。
高鹏此时正为攻打颤州城伤透了脑筋,那有心情喝酒,冷冷的盯着高俅,大声喝道:“大胆,军中忌酒,难道高将军不知道吗?难道要军法处置吗?”
顿时,高俅收起了脸色的笑容,微微的紧张了起来,军中禁酒他不是不知道,但高俅只是想和高鹏搞搞关系,没想到高鹏如此严厉。
“对,高大人说的极是,末将惭愧不已,待会自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高俅说的痛心疾首,生怕高鹏在怪罪自己。
而自打五十大板,高鹏知道高俅只是随口说说,希望自己不要怪罪于他。但一想起日后攻打颤州城,还得依靠高俅等将军,立马脸色露出笑容,对着高俅说道:“高将军误会了,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就当真了,这一点可不像是一家人啊。”
听到高鹏的话,高俅纠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脸上立马绽开了笑容,轻声道:“末将刚才真的被高大人吓坏了,不知道高大人还愿不愿意品尝一下。”说完,高俅拎起手中的两壶酒放在高鹏眼前。
“不说还好,一说酒啊,我肚子里的酒虫就想爬出来了。”
高鹏说着,和高俅相视一笑,两人立马找张桌子坐了下来,一碗接一碗的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意,不知不觉,两人又把话题扯到攻打颤州城上,只见高俅微红的脸色,使劲的摇了摇头,接着打了个酒嗝,向高鹏说道:“说起攻打颤州城,这个问题,你不懂,我也不懂,但有一个人懂。”
高鹏听到有人知道怎么攻打颤州城,立马清醒了不少,急忙问道:“是谁?”
“李继隆啊。”
“李继隆?”高鹏喃喃道,随后想到李继隆曾是颤州城守将,定然对颤州情况了如指掌。
“是啊,但是那老头估计不会帮你的。”高俅抖索着嘴巴,摇头说道。
“为什么?”高鹏不解道。毕竟是李继隆失守颤州城,现在夺回颤州城定然会第一个出面,难道李继隆不想夺回颤州城。
“嗝。”
高俅又打了一个酒嗝,似乎有些酒气上头,迷瞪眼前望着高鹏,轻声道:“因为赵明诚啊。”说完,高俅倒头栽在桌子上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