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的宣判,一石激起千层浪。
“李铭河输了?!!”
“这怎么可能?李铭河一路优势碾压,怎么莫名其妙被翻盘了!?”
“难道说,连李铭河这样的宗师级武道强者,也都得不到一个试炼名额?”
…….
十五号擂台周围,数百散修越想越不对劲。
一个是修炼刀道,在散修之中声名煊赫,几乎无敌的恐怖刀客;另一个只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
胜负结果从一开始似乎就没有丝毫悬念可言。
再加上比试中,李铭河从始至终占据绝对上风,近乎于一路碾压,怎么到了最后两三招,却莫名其妙连连失手,大败亏输?
这毫无道理啊!
“对了!黯灭一刀呢?李铭河的成名绝技黯灭一刀呢?”
“连绝招都没来得及施展吗?就那小子的斤两能逼得他连绝招都使不出来就一败涂地?”
“那小子一定是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鬼蜮伎俩,最后那几下,李铭河的反应明显十分反常。”
“一定是这样!那小子眼见胜利无望,就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太无耻了,一定是这样!”
“这里面没有龌蹉,骗鬼去吧!”
“裁判!此战有违公平公正之原则,应当重判。”
越来越不多的不满爆发出来。
此时此刻,似乎所有人都是“火眼金睛”,“确凿无疑”的洞穿了田文渊的“丑恶嘴脸”,势要将其揭露出来。
…..
刚刚宣判胜负的裁判员,眼见群情汹汹,情况一发不可收拾,几番大吼“安静”,毫无效果,终于惊慌失色。
十五号擂台出了如此骚乱,秩序大坏,他做为裁判,事后肯定是难辞其咎,少不得重重责罚。
然而相比众人的各种愤怒、惊惶。
此时擂台上的田文渊,却安静的很。
倒不是他的心境达到了“心如止水、万物难动”的高深境地。而是他的心神已然极度专注,全副沉浸在自己的体内,自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与李铭河的一战。
在武道修为不相上下的状况下,前期他被对手从头碾压到尾,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这可以说将其武道技法之底,蕴严重不足的缺点,结结实实的暴露出来.
但是就在双方即将决出胜负,甚至生死的那一刻。
他大吃一惊,发现命运突然垂青到自己的身上,他居然能将那种神奇的自然之律动,运用到了比武之中。
这什么概念?
要知道,这种神奇的律动可是他在经历了无数次恐怖的痛楚之后,才藉由那套兽皮图册上的古怪动作,一点点领悟出来的。其他人的身体没有接触过这种律动,骤然面对,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得了。
连李铭河那种恐怖到极点的刀法,也经不住他的一指曲弹,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这些念头电光火石般的闪过,田文渊心中大快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我的武道技法底蕴不足问题也不大了。只要将这种自然之律动附加在拳脚之中,那我的一拳一脚威力立刻就会增强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恐怕就是面对脱胎之境的武者,也可以正面交锋了。”
田文渊两眼放光。
他之所在于李铭河交手的时候没用动用“惊神刺”的杀招作弊,无非就是为了能够凭借实打实的武道修为和对方正面交锋,逼迫出自身全部潜能,刺激那丝脱胎之境的的余韵,以期推开武道巅峰的门扉。
李铭河似乎也存着类似的念头。
但是很显然,田文渊武技上的缺陷,使得双方的较量根本不是势均力敌,而是呈现出了一面倒的势态,完全失去了预期的效果。
“难怪李铭河突然收刀。原来此人不愿再战不是为了羞辱我,而是对我太失望吗?”想透此节,田文渊觉得这个李铭河也没这么可恶。
他转头朝着擂台外一看。
李铭河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周围的散修一个个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撕成碎片一般。
田文渊直接无视这帮人,目光落到李铭河身上,数息之后,一丝不对劲浮在心头。
“咦!不对啊!我最后那一下根本没那么重。以李铭河的武道修为应该不至于受到太过严重的伤势啊!怎么这么久都起不来?这家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