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刚到家,就接到蔚元琛的电话,我记不得我们多久没有联系了。
电话那头蔚元琛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喝了很多酒,模糊不清,反反复复说了老半天才弄清他所在的地址。
我迅速重新出门,这才意识到我还是会那么担心他。
赶到酒吧,看到趴在吧台上的蔚元琛,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蔚总,还好吧?”
蔚元琛缓缓的抬起头,呵呵的笑了几声,说:“洛熏依,你来了。”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喝成这个模样?我心里一阵心痛。
“要不要我打电话给雪儿,叫她来。”蔚元琛醉成这样子,如果我管他,搞不好又得让丁茜心生误会。
“呵,不用叫她,我们已经分手了。”蔚元琛拖过我手里的电话:“你送我回家吧。”
我说怎么喝得这么醉,原来是失恋了。
分手?他跟丁茜!我反应过来,心里莫名的猛跳了几下。
在我心里,蔚元琛跟丁茜彼此都爱得那么深,又是经过了那么多的坎坷才在一起,真是山崩地陷都难分开的一对,怎么会说分手就分手了?莫不是蔚元琛在说笑?
“把电话给我,我给雪儿打个电话。”我伸手去拿蔚元琛压在手臂下的电话,被他一下子挥开:“你没听见我说的吗?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我被蔚元琛的吼声吓住,这才确定他们是真的分手了,可是……我也不清楚该可是什么了。
叫了个出租车把蔚元琛送到小区门口,生拉活拽才把他弄进屋。
想想这是第二次看到蔚元琛因为丁茜喝醉酒,第二次照顾醉酒的他了,但这一次多了一些心痛,少了一些埋怨。
给蔚元琛收拾妥当,盖上被子,正要离开,他伸手拉住了我:“不要走。”
我知道他把我当成了丁茜,伸出另一只手去拨开他的手,他抓得紧,根本拨不开,反而更用力的拉着我的手。
“不要走,不要走……”蔚元琛一直重复的念叨着。
我赌气的用力往回拉手,不想他继续把我当成丁茜,哪想他开始只是拉着我的手,我一用力,他使出更大的力气把我整个人拉倒在床上,他顺势把我压到身下。
我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这样的姿势更是让我脸红心跳,我使劲抽出被他压着的手去推他,怎么都推不动,他的唇却压了下来,压到我的唇上。
我更用力的去推他,他侧了下身,让我跟他处于水平的位置,双手搂着我,再一次吻上了我的唇,我挣扎了一会儿,根本没有效果,他始终紧紧的把我搂着,不容我离开,渐渐的,我融化在他的吻里,开始回应他。
我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直到他的手游移到我的私密处,我才惊觉过来,抓住他的手紧张的说:“不要。”蔚元琛的吻唤醒了我对他的爱,但我不允许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了别人的替身,明天他酒醒了,我们都会后悔,到时候就变成了几个人的痛苦。
这一次,蔚元琛很听话的止住了动作,轻轻的把我拥进怀里,盖上了被子。
这一觉睡得好香,做的全是美梦,悠悠转醒,侧头去看蔚元琛,旁边空空的,哪还有他的影子?
我气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睡得是有多香,竟比喝醉酒的人还后醒,让蔚元琛看到我这个模样躺在他怀里,我要怎么面对他?
“洛熏依,你真是头猪啊!真是要疯了。”我小声的骂着自己。
“醒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说话啦,我扯住被子把头盖起来,不敢抬头去看。
被子被掀起一个角,我的头露在了外面。
“还害羞呀?要看不都看过了吗?”耳朵里填进的是蔚元琛戏谑的话语。
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要是我先醒,穿上了衣服,也不至于这么尴尬,现在他一定把事情想歪了。
“快起来,吃早饭。”蔚元琛继续说着。
我现在哪有心情吃早饭?仍然不敢抬头看他,小声的说:“你自己先吃吧。”
“你再不起床,我就帮你穿衣服喽。”
“不用,不用,我自己穿。”听到蔚元琛的话,我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我的衣服穿好。
旁边的蔚元琛已经哈哈的笑得直不起腰来。
早饭很丰盛,摆了一桌,有钱人就是奢侈。
坐在椅子上,我浑身不自在,再看坐是对面的蔚元琛,吃得正起劲,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心里悲哀起来,大概也就我才当一回事,他这种隔山差五换女朋友的人怎么会放在心上,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
吃完一个蛋糕,蔚元琛见我还没有动口,问道:“你怎么不吃?”
“不想吃。”本来想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说的,可说出来怎么听都带着一丝怨气。
“怎么了?在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吗?”蔚元琛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我。
我赌气的说:“有什么可生气的?反正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就是嘛,那你还气什么?”蔚元琛说着语气变得着急起来:“你哭了?”
“我没哭,我才没哭啦!”嘴里说着没哭的人却哇哇的哭了起来,如果蔚元琛没有发现我眼眶里的泪水,我还想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被他一问,瞬间崩溃了,再也忍不住了。
蔚元琛慌了神,赶紧退开椅子,走到我旁边坐下,轻拍着我肩膀安慰着:“别哭了,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都乱了,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不要哭啊!”
我打掉他的手:“不要你管。”
蔚元琛重新搂着我的肩膀,说:“你说是我把你弄哭的,我怎么能不管?是因为昨晚的事吗?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喝那么多酒,害你受委屈了。”
听他那么一说,我哭得更凶了,心里爱着他,他却把我当了别人,我除了用哭来发泄还能怎样?
蔚元琛在旁边耐心的劝说着,递给我擦眼泪的纸巾已经摆了一大堆,我那股劲一过,心里舒坦了些,慢慢止住了哭声。
“这下你该说说为什么了吧,我嘴都说干了。”蔚元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抹掉脸上的泪水,嘟着嘴说:“我不喜欢被当作替代品。”
“谁把你当替代品啦?”蔚元琛很无辜的看着我。
“难道不是?你昨晚就把我当作丁茜了,我是喜欢你,但我不希望你吻的是我,心里想的却是别人,更讨厌你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这样会让我觉得好悲哀,自己好可怜。”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说着我又有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