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凝露这次是想错了,依照竹儿向来的性子,她哪里可能就此轻易的放过这个刚才害的自己摔倒,并且在众人面前出丑的稚龄宫女。
见花凝露如此定夺,不由得尖起了嗓子道:“原来花典记你就是这样管教宫人们的嘛,原先想着典记你是个能干的,要把你引荐给皇后娘娘,可如今看来却是本姑姑看错你了。如此不懂规矩的贱婢,竟然不立时杖责一百,以儆效尤!本姑姑若是把典记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皇后娘娘知道,只怕典记你的这个位置就...啧啧。”
花凝露的面色一僵,如何能听不出其言下之意,若是自己不按着她的意思办的话,只怕她一定会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自己的坏话。
花凝露的心中一时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最后发现自己除了妥协以外当真是没有其他办法,毕竟这个竹儿要是真怀恨在心,公报私仇的话,那自己可就真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花凝露看了那个一副傻愣愣模样的稚龄宫女一眼,厉声喝道:“没听到竹姑姑的话嘛,拖出去,杖责一百!”
暗暗到了一句:死了以后可千万别找本座呀,要找去找旁边这个真真害了你的人去。
因为这宫中杖责
虽然金怜梦此时的脑袋里有些难以名状的酸涩感,像是经过了一夜的宿醉刚刚起床时的那种晕眩,胆子她的脑子却并没有因此而晕糊涂了,有些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情不自禁的在心内喊道:“天啊!?...我...我难道穿越了!”
原来如今尚仪局的尚宫位置还空缺在那里,整个尚仪局里的人无不紧盯着这个位置,花凝露虽说身为一局的典记,但上有几位司正大人在,下还有其他各色的典记、掌事们,单凭她自己一人想要夺得这个尚宫的位置却是实在有些希望渺茫,所以花凝露才想要讨好竹儿,这个在皇后跟前贴身侍候的人,希望其能为她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美言几句,让她能够有争取到这个位置的希望,即便是争取不到这个尚宫的位置,也至少能够在皇后娘娘的心里挂上个号,这对于她来日的好处也是受用无穷的。
竹儿自然没有瞧出花凝露的这番心思,只以为自己身为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之人,是无论谁都得让自己三分的,这个花凝露不过一小小的典记,明面上的位分好像比自己高,但到底实质上还是不如自己。
竹儿扫视了一下四周,绷起了脸色道:“皇后娘娘命本姑姑来看看你们准备的如何了,虽说给你们的时间有限,确实是有些仓促了,但你们应该晓得,在这皇上皇后大婚的日子里,是不容许有一丁点闪失的。”
花凝露躬下了身子,颔首道:“竹姑姑请放心,这尚仪局里的人大半都派遣到了这来,从前几日开始忙活到了现在,已经差不多都按着规矩准备好了,就差最后的一点布置了。”
“什么!?竟然还有布置没有布置好,你们尚仪局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呀,莫不是全在偷懒吧,啧啧,当真是。”一声高昂的质语声从竹儿的嘴里发出,阴阳怪气的模样好不夸张。
看到竹儿的这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花凝露的心里是气闷不已,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诺诺的应是道:“请竹姑姑海涵一二,本座担保今日一定全部都布置妥当。”说话间,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包红纸密封的物什,偷偷塞到了竹儿的手里
竹儿娇哼了一声,顺手接过掂了一掂,不着痕迹的放进了袖口之中,撇了撇嘴道:“这可是你说的呵,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延误了时辰,本姑姑可就拿你试问。”
花凝露一脸的赔笑道:“是是是,请姑姑您放心。”
竹儿志得意满的笑了笑,见此番的来意已经交代清朝,便准备就此离去了。
刚走了几步路,突然冷不丁的一旁冒出来了一个身影,冲着竹儿迎面倒来,竹儿在一时不察之下,竟被其给一把压倒在了地上。
感受着身上压着自己,如同死猪一般沉重的身子,竹儿不禁有些缓不上气儿来道:“救...救命啊...快...快把这个...给...给本姑姑起开...”
花凝露大惊失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忙大声呼道:“来人啊,快把这个贱婢给本座拿下。”说着,冲着压在竹儿身上的身影望去,一个穿着淡蓝色小宫女服饰的稚龄宫女映入眼帘。
少顷,几个宫人匆匆忙忙的把压在竹儿身上的这个稚龄宫女拉了开来,花凝露几步的行到了竹儿的近前,慌忙的搀扶道:“竹姑姑,您没事吧?”说罢,有些暗暗的担心其会闹僵起来,抓着此事不放,到时候倘若惊动了皇后娘娘,只怕更是会让自己在皇后娘娘的心里留下个不好的印象来。
却是不出花凝露的所料,一声恼羞成怒之极的怒喝声从竹儿的嘴里发出,只听她气急败坏的说道:“是哪个贱婢如此没眼色的,胆敢冲撞本姑姑,不要命了嘛!”说罢,目光瞪向了那个被几个宫人反手按到了身后的稚龄宫女。
“这里是哪里...咦,为什么这些人都穿着古代的衣服?奇怪...这里到底是哪里!?难道自己走着走着来到了哪个在演古装剧的剧组嘛?不对啊,我不是正在XX大排档(位处横店)里喝酒嘛,怎么可能突然来到这里,而且这里也不像横店影视城里明清宫苑内的建筑啊...诶?这些人干嘛都抓着自己不放啊,这里到底是哪里?”金怜梦的心中疑问迭起,有些焦虑不安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花凝露凝眉打量了一下这个莽莽撞撞的稚龄宫女,厉声喝道:“你原先是在哪个地方当差的,如此的毛毛躁躁,敢冲撞竹姑姑,看来是要本座打发你去尚功局了!你们几个,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