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下翻,就没有了,所有的记录在29号这天就完全中断。
我和林子衡憋着劲一口气看完。他叹了口气,道:“嘿!我这老爷,在我面前可劲装,真没想到,这么实在!”
我道:“那可不是,有其爷必有其孙子,一样的色逼。”
“你可别说我,谁不这样。我老爷——这才叫真性情!不像你装B,指不定心里面龌蹉什么样呢!”林子衡撇嘴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反驳,他突然咦了一声,道:“不对啊,这本册子是七几年时候的东西,怎么会出现这里?上面那些内容,应该就是那个女人记录下来的,从她最后一天记录的内容来看,他们应该逃离了这里,也就是说这本册子也被他们带了出来。没道理啊,这都快2012年了,50年前被带走的东西,怎么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蹊跷,瞥眼看了看那小子,难道又是他捣的鬼?忙问他:“你在哪了找到的?”
“很偶然的发现。”
……
“就没了?”我有点无语了。
那小子摇摇头,道:“应该是不小心掉出来的。”
“不对哦。”林子衡突然说道:“照你这样说,不小心——不小心——难道是当年那个女人又回来了?也不对啊,她上面写的,这堆子里的明器都小日本搬空了,什么都没有了,她还回来做什么?找他死鬼**吗?”
我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可能,但能确定一点——册子的主人肯定再次回到过这里,只是她究竟想在这座被搬空的西辽大贵族墓里寻找什么?
我问林子衡:“你老爷不是跟她很熟吗,就没有跟你提到过她?”
林子衡摇头,道:“这个还真没有,只是在老照片中看到过几次。不过这老娘们现在要是没死,也得有60岁了吧?一把老骨头,还在堆子里瞎钻个啥,还有什么值得她不要命?”
我朝林子衡摆手,让他别瞎猜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座墓看样子是真的被洗劫一空了,想捞点值钱的明器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我们应该找找看从哪里能够逃出去,这才是眼下应该解决掉的问题。毕竟,我可不想变成小鬼子,吃人肉。于是对他们道:“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还能捡个漏,再次点,或许还能发现当年他们留下来的路线,那样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
说是这么说,可心里面根本就没底,鬼知道还会碰到什么,说不定七几年那批人就什么都没留下。
当下我们谁都不在说话,跟住那小子。
我们朝着堆积尸体的方向走去,往后已经没路,只能往前。这些尸体很明显是由人堆放到这个地方,那么反过来,只要我们顺着这个方向走出去,就应该能发现他们当年留下来的一些线索。
浑浊的光线把每个地方都照不透彻,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纱,怎么看都只能看的模糊。
走了一支烟时间。
和我想的一样,四周有很多生活垃圾,像什么丢弃的罐头、压缩饼干纸袋,和一些零零碎碎的骨头渣子。看到当年那批人确实到过这里,而且还应该在个位置上做过比较长时间的停留,从丢弃垃圾的密度以及厚度,就能很清楚的看出来。
踩在铁皮罐头上和纸袋上,再夹杂着骨头渣子混合而发出的声音,是什么感觉说不出来,但可以想象,那个声音十分刺耳、诡异、让人汗毛倒竖。
越是安静的环境下,即便很细小的声音也会被放大到极致,像针尖掉落到地上,那个清脆的碰撞声,总是能够让人心头一震。
屏气凝神,但即便这样,这个声音实在令人头皮发麻,就像用长长的指甲在铁皮表面来回划擦发出的声音,刺激着大脑皮层,忍不住浑身一个机灵。
我呼着气,能够感受到心跳声,朝四周看了看,但由于光线的原因,十米外的地方就看不清楚,感觉被罩上了一层雾。不由的咽了口吐沫,开始感到不安起来,潜藏在黑暗中,似乎会随时发生危险。
谁也没有说话,气氛被压抑到了极点,这种情况下,不释放出来,心里防线就会被攻破,疯掉!刚要开口,林子衡突然说道:“你们倒是吱个声啊,你小子平时就你话多(他推了我一下),怎么哑巴了?!”
我一个哆嗦,看了看他,道:“你手上干净点,吓老子一跳!”
“我他妈手上怎么不干净了?!你他年的摸大姑娘屁股,怎么不说自己手上不干净?!”说着,又推了我一下。
他这一下力气用的很大,我一个踉跄,险些摔了出去。顿时火气,骂道:“就你那B样,还来说我,你爷都那个样,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他娘的早就青出于蓝胜于蓝!我摸大姑娘屁股都是小事,要搁你手里,指不定你他娘的往哪儿摸!”
林子衡嘿嘿一笑,道:“行了行了,你他娘的骂爽了啊?!舒服了,心里面是不是痛快多了?”
深吸了口气,忙定定神,经他这么一说,心里面确实畅快了许多,那种极端压抑感一下减轻了不少。心说这狗日的原来是故意找骂,想转移注意力,不过这方法可真够贱的,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想的出来。
刚想夸他两句,不过,一看到他那嘚瑟样,顿时就没了心情,准备调侃他两句,但就在这时,那小子突然说道:“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