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航泡完温泉出来,到处都没见到苏言,一直找到三楼的保健中心,才在角落里看见睡在一张矮榻上的她。
身上只盖了张薄毯的她蜷缩成一团,楚一航心疼的摸了摸她紧抓着毯子的手,冰凉冰凉的。
“苏言,苏言,醒醒!”楚一航轻轻推了推她。
苏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楚一航蹲在矮榻前,“要回去了吗?”她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怎么这么冷……”
“你怎么在这睡着了?穿的这么少,就盖个薄毯!”楚一航拉过她的手捂在手心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毯子应该是按摩师给我盖的,要回去了吗?”
“今天太晚了,山路不好走,我定了房间了,咱们明早再回。先去吃饭吧,都快六点了……”楚一航感觉自己握住的小手逐渐暖和起来,才松开手把她扶起来。
“我没事,就是睡得有点冷了……”苏言不好意思的看着楚一航。
“脸色也不太好,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楚一航看着她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担心的问。
“没事儿,哪那么娇气!”苏言笑笑,刻意忽略了腹部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绞痛。
吃饭的时候苏言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没吃几口就推说没胃口回房间了。
楚一航担心的看着她的背影,对张可可说:“感觉她好像不舒服,晚上多照应着点!”
“我也感觉她有点不对劲,”张可可皱着眉,“一会儿我去房间看看她。”
等张可可带着苏晓甜回到房间时,苏言已经躺在**上睡着了。张可可看她睡得挺安稳,就轻手轻脚的带着晓甜出去了。
楚一凡正在大厅无聊的四处溜达,就看见张可可拉着苏晓甜正往外走。
“男人婆!”楚一凡快步追上去,“你们要去哪?”
“要你管!”张可可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别跟着我们,一边凉快着去!”
“别那么小气啊,男人婆,说说,你们到底要去干什么啊?”楚一凡死皮赖脸的拽着两个人不放。
“叔叔,我们出去看雪,你别老拽着我了!”苏晓甜也不耐烦的说。
“死丫头!”楚一凡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头,“看什么雪?哪来的雪啊?”
“你真白痴还是假白痴啊?!”张可可翻了个白眼,“从咱们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下雪了,你别说你不知道……”
“嘿嘿……那个,我真没注意,不过雪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雪吗?”楚一凡不甘示弱的说。
“谁请你去看了,没什么好看的您请回吧!”张可可无语的看着这个胡搅蛮缠的男人。
“算了,算了,陪你们一起去吧,你们两个去也不安全啊!”楚一凡嬉皮笑脸的拉起两人就往外走。张可可恶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拉着晓甜快步走出去。想去还说的跟别人求着他去似的,幼稚不幼稚……张可可在心里把楚一凡狠狠的骂了一顿。
三个人走到广场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雪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远处的山和原本光秃秃的树都换了新装,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晶晶的光。
“好漂亮啊!”张可可不由的赞叹道。
“可可阿姨!”一个雪球飞过来,张可可避闪不及,被拍了一头一脸的雪!“我提醒你了,你没躲开……”苏晓甜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楚~一~凡~~!”张可可咬牙切的喊,“你给老娘等着……”
三个人开始了一场混战……刚开始,张可可、苏晓甜两个人还能联手作战,到后来,就完全变成混战了,也不知道是从谁手里飞过来的雪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雪球扔向了谁,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尖叫声和得逞后的大笑声……
等张可可和苏晓甜疲惫不堪的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张可可轻轻推开门,打开灯,就见苏言还安静的睡着。
她走到**边蹲下来摸了摸苏言的额头,触到的是一手的冷汗,张可可错愕的看着苏言惨白的脸,“苏言,苏言,你醒醒!”
苏言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自己,但却怎么都睁不开眼,腹部一抽一抽的疼着,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剧烈的疼痛。
“楚一航!楚一凡!”张可可惊慌的冲到楚一航的房间,“楚一航!”她用力的拍着门。
“怎么了?”楚一航看着张可可一脸的慌张焦急的问。
“苏言,苏言不太好!”张可可连整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一航转身冲进苏言的房间,就见躺在**上的苏言脸色惨白,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把头发都浸湿了……
“她怎么了?”楚一航一把抓住张可可,满脸的焦急。
“我不知道……”张可可说话都带了哭腔。
“妈妈肚子疼,我知道,去年妈妈就被送去医院一次,小姥爷说是生我的时候落下得毛病。”一直安静的依偎在苏言身边的晓甜突然说。
“我知道了!”张可可被晓甜一提醒,终于想起来,“苏言来月经的时候不能受凉,受凉的话,会痛经,很严重的痛经,去年苏言就因为这个被送去医院一次……”
“让你照顾她,你是怎么照顾的?”楚一航急的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对着张可可就是一声怒吼。
“我,我也不知道……”张可可眼眶红红的,强忍着没掉眼泪,“现在怎么办?”
“一凡去发动车,先把暖风打开,可可你给她穿外套,穿的越厚越好,我送她去医院!”
“不行啊!”楚一凡皱着眉说,“外面雪那么大,路那么难走,最近的医院也要十几公里,这种路况,你怎么开车?”
“少废话,赶紧给我去发动车子!”楚一航阴沉着脸,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张可可手忙脚乱的给苏言套上羽绒服,又把自己的大围巾拿出来把苏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你留下照顾晓甜,一会儿让一凡回来陪你们。”楚一航说完抱起苏言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