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言潜藏的戾气再一次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聂亦再次领悟到这只小野兽是不能激的,一激她就会横冲直撞,发蛮冲动。
他将她环抱,任凭她在自己怀里拳打脚踢,撕咬张狂,他的手如同一张铁钳将她牢牢禁锢,最大限度的散发自己的热量。
丝言疯狂的摄取他体内的气息,她从来都不敢面对自己,她不敢承认她是命运悲惨的福姬,同时她也不敢完全接受她是邓丝言的事实,所以她认不清自己,也不允许别人靠近自己,她不敢把自己完完全全暴露给别人看,她不是人也不是鬼,她就是人世间的一个异类。她可以忍受比别人忽略她,可以忍受别人伤害她,可不允许别人践踏她的身和心。
“好好好,我自以为是,我胡言乱语,你冷静一点,我不说你了,我再也不说你了,你别激动,冷静点儿。”聂亦尽量用自己温润的声音安抚着她,他明知道她若一天不敢面对自己,就永远不敢那真实的自己应对别人,她永远走不出自己的世界,又怎么去拥抱全世界,怎么能快乐而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里。
可是,他又不忍心,不忍心去戳痛她,他不忍心看她痛苦煎熬的样子,这世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叫他这样挂心。
聂亦拥抱着她,摇晃安抚,她像个疲劳的小野兽,终于累了,不再张牙舞爪,温驯的倒在他怀里。
日落西山,两人不知不觉已经站了很久,丝言的呼吸变得平缓而有序,身体的大部分体重都压在聂亦的身上。
聂亦拍拍她的肩膀,“喂,我们回去吧。”
怀中人毫无动静。
聂亦双手将她扶直,一看就懵了,她、她居然趴在他怀里睡着了,脸上挂着泪痕,她还睡得好安逸
聂亦长吁一口气,“好吧,睡吧!”他将她打横抱起,长风一卷,饶空飞翔。
“殿下,太子已经现身了,我们要不要…”随从王瑾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跟随大皇子多年,今日奉皇子之命跟踪太子,本欲将他谋杀在半路中
可大皇子交待过只需跟踪他,看他和什么人交往,以及做了些什么,切莫暴露了形迹,以免打草惊蛇。
王瑾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坐在大皇子身旁气场强大的男子,他只知他是来自楼兰的神秘男子,据说在楼兰位高权重,大皇子与之合作多年,除了皇子,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太子去了一趟医馆,最近老看他去医馆,也不知所为何事。”王瑾接着回报情况,平时他向大皇子回报情况时虽也是毕恭毕敬,今日在这枚神秘男子面前,他心中竟带着小小的怯意,好像稍不留神,他就会人头落地。
“去查查那医馆,看太子到底为何留滞在此。”刘珵观察了一下娄傲天的神色,沉声交代道。
“是!”王瑾抱拳领命,想到另外一件事,又欲言又止“殿下,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觉得当说你就说,不当说你就别说,你们胡夏朝的壮士就这般没有诀判力吗?”娄傲天脸色晦暗不明,沉声训斥着,不知王瑾吓得魂飞魄散,连刘珵都被威慑到了。
“是!”王瑾声音发抖,一股脑儿的将话全都溜出来了“他,太子和邓丝言不知为何混在一块儿了,我看到他是抱着邓小姐用轻功飞行...”这本是大皇子关注的私事,却被王瑾一股溜儿说出来了。
“啪!”一声巨响,要说王瑾之前吓得还剩下一魂,现在是彻底没胆了,他猛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饶命!“
刘珵脸色也不好看,虽说娄傲天在楼兰身居高位,但也太不把他大皇子放在眼里了吧,居然公然发怒。
娄傲天刚毅俊脸上很不好看,刘珵也不知在哪儿得罪他了,只得略带生气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娄傲天开口,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他本来是没什么兴趣听一个下属汇报情况的,一个废物太子而已,只要他想,他可以跟一只蚂蚁一般死掉。可是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一听到到她的名字他就条件反射似得跳起,想到那个人和别的男人接触的样子,他就很不爽,他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
刘珵得知他是对太子不爽,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冷静说道“你可能不了解皇后这个人,在**争斗了那么多年,她并不似普通女人这般简单,只怕她是特意放出太子的消息,引我们入勾。所以还需观察几天,我们要在她最松懈的时候重拳出击,让她再无还手之力。刺杀了皇太子那么多次都是无功而返,倘若再一次刺杀失败引起了轰动,只怕以后就不那么容易了。”
娄傲天才不管他解释什么,他不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更别说搂搂抱抱,谁敢抱她他就剁了谁!
“皇太子的性命我来拿,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记住,我不想再听到有任何失败的消息!”娄傲天丢下一句话,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皇城宫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