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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皆大欢喜

漕帮的宴席摆在镇子上最大的一个三层酒楼的最上层的包间内,据说这家酒楼也是漕帮的产业!

看得出来漕帮比较在意这次宴请,也做的比较小心,至少从那明的暗的警戒的人手就可以看出端倪,不过显然张小样装逼成了习惯不管你多少人,我就是四个人,要来就来要就走,你能奈我何,输阵不输人。

宾主没有过多的客套,那是因为张小样从来就不喜欢客套,特别是和不熟悉的人或者对自己有威胁性的人!屁股刚落座,便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好似想到什么似的,拿出自己的烟盒给漕帮的几个各自分了一根,这让傅青主等人不解,先生不是一向抠门的很么,今儿怎么这么大方!

山爷接过烟好奇的看来看去,有点不明白,张小样嘻嘻一笑:“尝尝便知道,口味不错,使用方便,最重要的是拉风,特别是年轻人装逼泡妹妹的最佳利器哦!”山爷等人不知道他逼叨叨说的啥意思,但是看着傅青主三人脸上的笑意,想来是插科打诨的话!

张小样对着清二挤了挤眼,清二会意站起身来拿着火折子给山爷等人点上香烟,山爷等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乖乖的让清二帮他们点着抽了起来!

“尝尝新鲜”,张小样看了看山爷放在桌边的老烟袋嘻嘻一笑,“那玩意太冲,你们老头抽着还顶的住,至于年轻人嘛,还是抽这个,再说了年轻人扛着老烟锅子像个啥样,丑爆了!”

山爷微微一笑,没有什么言语,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倒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首先年轻人喜欢新鲜玩意,其次加上这年头真心没啥可以消磨时间的物件,没有零食没有口香糖,只有抽口老烟了,还是如张小样说的那样,年纪轻轻的拎个老烟锅子真心不是那么回事!

“小兄弟,这玩意是你们那的特产么?”山爷眼里闪着精明的亮光

“可以这么说,大明独此一份,以后需要的话找我就行,这玩意你别看简单,别以为卷了层纸就行了,里边可有讲究了咯,不信你们试试看!”张小样说的很自信。

山爷笑了笑不予置否,“小兄弟,咱们名人不说暗话,可否告知一下来历?”

“我来自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小米饭把我养大,风雨中教我做人……”张小样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歌性大发,张口进来,丝毫不管众人惊掉下巴的模样

“额,额,小兄弟,你不是说你是福王府的么?”山爷好不容易努力克制呼要摔盘子砸碗的冲动、

“哦,不好意思,一时激动了,那啥,山爷我上次说是福王府的人么?哦,那就是福王府的人吧”,张小样一副大喇喇的模样。弄得众人又是一头雾水,连傅青主也晕了,这又是要闹哪样啊!

“嗯?什么叫算福王府的人,小兄弟咱们既然要合作那就敞亮点,这么遮遮掩掩的就没必要了吧”,山爷表情开始沉下来,他很不喜欢张小样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太像个地痞**了,比他还像!

“山爷,咱们谈合作的讲究的是实际利益,只要我给你带来利益,至于我是张三还是李四这还重要么,你至于我家大门往南开还是往北开重要么,重要的还不是你到手有少银子就行了!”张小样说着吐着烟圈,相当潇洒,对面山爷手下的几个年轻人,一脸羡慕,觉得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便开始有样学样!

“当然重要,小兄弟你先前到我堂口说是福王府的人,可是据我的人到探知,济源县令的确是被人杀了,不过官府称却是被土匪所杀,可不是某个王爷干的活啊!我漕帮干的买卖虽然不全遵纪守法。但是杀官造反的事却也绝对不跟着趟浑水。小兄弟还是爽快点吧!”山爷脸上开始冷笑!

“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张小样脸上不悦张口边骂,“我堂堂福王府杀了一个知县,对外能说是我杀的么?我是嫌命长了难道?这脏水自然要泼给那些所谓的匪徒,亏你走了几十年的江湖,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赶紧回家抱孙子去吧”,张小样话说的狠毒,山爷脸上已经是青筋暴露,眼看就要喷火了,果然,他手下的那为年轻高手小七爆发了,蹭的拔出身边钢刀,跃进张小样跟前:“狂徒,吃我一刀!”

‘当啷’几声一声,两把利剑,一上一下直奔小七门面,三人快速交手几个回合便各自跳开,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摆出戒备的架势。想来都知道对方是硬茬子,一时间也分不出个高下。

而出人意外的是,张小样和山爷俩人一动不懂的坐着不动,两人都是一脸冷笑的看着对方,还是张小样先开口:“山爷,是谈生意,还是鸿门宴?谈生意的话咱就接着谈,鸿门宴的话,估计我吃完这顿饭后,你漕帮济源堂口从此以后便成为历史了!”张小样说着冷笑不已,不待山爷搭话,扭头看了一眼小七,嘻嘻一笑:“毛蛋孩子,毛都没长全,倒是一身刺啊”,嘴里说着手里屈指一弹,烟头直奔小七面部飞去!

不知怎么回事,山爷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心理同时惊叹,帅气!有范啊!没想到小个小小的烟头弹起来感觉都这么给力。

小七侧头闪过烟头,刚要开口大骂,山爷摆了摆手,开口道:“小兄弟,今儿自然是谈生意,如果真是摆鸿门宴便不是摆在这里了,当然,小兄弟刚才那句让我堂口成为历史的话,未免也太小觑我漕帮了吧,别以为你手下有那近百汉子,别忘记了这里是我漕帮经营几十年的地盘,仅在济源这段黄河跟着我漕帮混饭吃的兄弟就有上千人,嘿嘿,谁成为历史,还不好说嘞”,山爷说完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

“且,这些装逼的话还是少说两句吧,哥我可不是吓大的!想来山爷请我来也不是逞口舌之快的吧,有事咱就说事,没事的话赶紧开席,哥们我还饿着呢,吃完得回去睡觉!”

火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反正就是一张老树皮脸,他现在真的被张小样给闹晕了,这家伙到底啥来头,一会自称小王爷,一会又是本少爷,一会又自己叫自己哥,到底是干啥的啊!

“好,小兄弟说的直白,我也不兜着了,如果小兄弟要谈生意的话,还请告之来厉,否则咱就只喝酒不谈事,就当老哥哥请你吃顿饭扯皮了如何?”!

“好吧,我本来是看你们漕帮可怜,想帮你们多争取点利益而已,不想你一定要知道我来历,做好事不留名,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你可以叫我雷锋!”张小样表情严肃,说的认真!

“雷锋?那你不是说你是小王爷?”山爷楞了一愣

“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小王爷,我只说我是福王府的人,这下懂了吧,我是帮福王府办事,其他的你不要问了,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反正我能帮你搞定济源的官府,你能落八成利润,我福王府也能赚点买菜钱,何乐而不为?”张小样淡淡说道,不过表情已经很正经了,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哦!雷兄弟说的有道理”,山爷心里是火热滚烫的,都说福王贪财,果不其然,啥钱都赚呀,民间都传说福王有二心,贼心一直不死,看他外派的这些人手,竟然敢随意杀官,还有那出现又消失的一批人,看来这些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不过,雷兄弟,我漕帮平白落得你这么大好处,不会还有其他要求吧?”,山爷心理精明,如果真是福王府想收买人心,拉他们下水造反,那宁愿不要这八成利润,老实的交税当良民才靠谱,都是有家有院子有老有小的,谁愿意去干那些杀头造反的事情!

“这点山爷请放心,绝无其他附加要求,我们是合作关系,即便是将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也会征求你们同意的,绝不强求,而且我相信将来我们会有一些其他生意上的合作的,现在的合作也算是投石问路吧!”

“如果这样的话,你的条件我答应,只要官府那边事情你能搞定,两成分红我漕帮双手奉上!”山爷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对方都已经敞亮了,那自己也得表态了!

“冒昧的问一下山爷,你这堂口一年的利润能有多少?”张小样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嗯?”,山爷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了,反正也答应和人家合作了,早晚都得说的,“这么说吧,黄河不像长江那么暴利,长江贯穿多省,所过之处也是富饶的省份,沿途更有各行各业营生可以做,又是中原地带重要的运输线路,运输业可以说是非常的发达,所以利润也大的惊人!而黄河不同了,所过之处,你也看到了,便不用我多说了,而且黄河弯道急流险滩太多,很多地方不能通航,而且动不动就是溃堤能赚钱的营生真心不多!”

“那大概是有多少呢?”这次是傅青主张口

山爷看了他一眼,“一年几十万两,官府各种杂税征收后剩下的给兄弟分分,所剩无几了!”

“才几十万两?这才这么点啊!”张小样表示很失望,不过很快又平和了一下情绪,蚂蚁腿也是肉啊,一年平白落个几万两银子也不错了,而且还只是济源这一段,要是把其他地方也控制了呢,嘿嘿!蚂蚁腿虽小,但是抗不住多呀!

山爷心理一听张小样这话可是直叹气啊,尼玛人比人气死人啊,自己一年辛苦到头能落个三五万两银子到手都不错了,就这点银子还得养上千口子兄弟吃饭,剩下来的真心没多少了,人家倒好,一听说几十万两银子还嫌少,早都听说福王有钱,没想到连下边的人眼光都养这么高了!有人会说了,上千口人五万两银子一人也分个几十两银子啊,这可比当官的赚多啊,也不少啊,亲,这上千口子都是光棍么,哪个不拖家带口的!

“雷兄弟可是嫌少?不过也没办法啊,我们一年到头真心就只能赚这么点了,养家糊口而已!”山爷察言观色开始哭穷

“嘿嘿,少是少了点,不过谁有嫌银子多呢,我只是有些失落而已,本还想先从山爷这里拿走一部分定金来着,看您老这哭穷的模样我还怎么好意思张口呢”,张小样嘴里说着眼睛紧盯着山爷,脸上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

“呵呵,雷兄弟爽快人说话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呢,既然张口了,老夫也不矫情,定金是应该给的,就凭你们福王府这金字招牌我也不怕你赖着我,不过说实话,多了真心拿不出来,不过几千两应该还是没问题”,说实话山爷现在至少有八九成相信张小样是来自福王府,为啥呢,就凭张小样先前一直扭捏的不愿意说自己的来历推测出来的,想来是福王府在外边行事要低调,不能张扬,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都要严守秘密的,毕竟这事传出去那影响是极其不好滴!

“几千两啊?”,张小样咬了咬牙,‘勉强’答应下来:“好吧,那就先五千两吧,其余的年底付我如何,我保证从现在开始到没人敢来收税!”嘴里说着桌子下的手已经和傅青主紧紧的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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