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少女对杜凡的古怪可以装作不知。
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
杜凡将得到游戏舱的经过叙述一遍。
“还好，给错游戏舱是天网公司的责任，不是你。”
听到来路正当，担惊受怕的少女暗松一口气。
只是，她忘了杜凡是奴隶。奴隶不管怎么得到军用设备，在官方看来都罪不可赦。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游戏舱价值超乎想象。
价值决定态度。
一分钟以前，认为藏好就没事是理所当然，因为天网公司犯不着大动干戈。
现在的杜凡已经明白，烧毁在辐射区的货车根本骗不过去。天网公司会想尽办法弄清灰烬里有没有暗融金属，有没有人类遗骨。
“也就是说，我早晚都得和独眼再次对上。”
尉级军官，实力强大到难以匹敌。
“若不是图像功法在两年前停滞，打不过至少还有逃命机会，可惜……”
两年前的四月，米粒粗的热流突然停止增长。
从那以后，无论杜凡怎么努力，都无法取得一丝进益。
他知道，功法不会止步与此，可就是找不到前进方向。
“你打算怎么办？是把游戏舱交给保安署处理调换，还是……”
静怡在替杜凡想办法。但她不知道让杜凡眉头紧锁的真正原因。
“保安署？别忘了我是个奴隶。好了不说这个，其实只要藏好，他们就无法发现。”
生死这种事，一个人愁就够了，没必要再拉一个。
“似乎也只能这样。”
少女把能想的办法想了一遍，结果还是无解：“不过，这东西对我真的有用。练勤快点，半个月就把成绩提高到及格线。”
战神联盟在军事院校学生间名气很大。静怡早就想过买一个。只是，她每个月的补贴都要给父母妹妹交罚金，一直没钱。
“能用上就好，我来指定第二使用权人，如果饭店不忙的话，现在就可以进行训练。”
“不忙，早就没什么人了。”
少女脱去外衣，小心穿上控制甲，戴好头盔。
然后，游戏舱在杜凡命令下进行第二使用权人绑定。
绑定完成后，静怡登录游戏。
她给自己设定的ID是船娘，选择的是练习模式。
练习模式优点很多，损坏不用修理费，可以选择地形，可以选择难度，还可以选择包括教练机在内的所有机甲。
少女不出意外的选择了教练机。
“考核使用的是教练机，选择这款，更容易出成绩。”
选择完成后，静怡向杜凡解释。
她知道，游戏舱有观战模式，杜凡肯定在看她。
少女猜得没错。
杜凡不仅打开了观战模式，而且还在小声嘀咕：“原来战神联盟还有这项功能，我怎么没发现。”
这不怪游戏。谁叫他当初急着赚钱，一头扎进了正式比赛。
练习模式秒速装载。
少女选择的沙地竞技场，是一种整体呈圆形，面积相当于足球场，四圈有看台的地形。也是所有军事学院考核学生的地方。
静怡的对手是简单难度教练机。
教练机右臂有刀，左臂有炮，胸口有护罩发生器，大腿还有穿甲流弹。
这也是教练机特色，每种常规武器都有，可以自由发挥。将来接触正式机甲，可以快速上手。
它不能用于真正战场的原因是所有武器都被削弱到极限。否则，哪怕最富裕的星球都无法承受每月一次的考核损失。
游戏内准备时间一分钟，这点和现实考核一模一样。
静怡驾驶的机甲开始做准备活动。
杜凡注意到，她舞动右臂的时间超过其他所有动作总和。
也就是说，这个看起来纯净如月的姑娘，比较倾向于近战。
一分钟结束。
简单难度教练机举炮。
静怡急忙侧跳。
轰！
暗物质能量炮打在地上，将一米范围内的沙子完全汽化。
一炮得手的教练机再次锁瞄。
静怡则在做规避动作。
“这样不对！”
杜凡发现了问题。
但他什么都说。
轰！
简单难度教练机的第二炮依旧没有命中。
静怡也没有停止，还在机动规避。
但是，她的破绽太多，最终在第五炮时被打掉护罩，第六炮时被判失败。
“你每次考核都是这样？”
杜凡打开通讯。
“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无法躲开。”
“那因为你根本不是在作战。这样只躲不攻，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我也试过进攻，可无论能量炮还是穿甲流弹都打不准，反而因为忙着攻击更快落败……”
“我示范给你，不用炮，也不用穿甲流弹。”
杜凡已经明白对方问题出在哪里，只不过，说起来太麻烦。
“好。”
静怡脱掉头盔、控制甲。
杜凡穿好，开始第二局。
这一次同样是教练机对教练机。
一分钟过后，杜凡猛得直冲。
简单难度教练机举起左臂，能量炮瞬间发射。
就在光柱刚刚出现的时候，杜凡左脚一旋，庞大机甲斜着划出一道优美长弧。
狐步。
算不上多么高端的战技。
轰！
能量炮不出意外落空。
杜凡冲杀的方向始终不变。
对手再射。
狐步再次出现。
攻击依旧落空。
这时，两台机甲的距离已经不到100米。
杜凡起跳，出刀。
简单难度教练机被斩身亡。
“明白了？”
杜凡取下头盔。
“原来还可以这样。”
少女水汪汪的眼中全是亮光。
“再给你看一局。”
杜凡再次进行对战。
这一次，他没有冲，而是举炮锁瞄。
轰！
两台机甲的光柱不分先后飞出。
杜凡在收回能量炮以前，便开始向右横移。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打碎目标护罩，目标却一无所获。
然后，杜凡再次举炮，将摇晃不止的对手送上西天。
“我明白了！我不够沉稳。”
“是，也不是。你不是不够沉稳，也不是基础不好，只是心态不行。这是战斗，一定要杀死对手的战斗。如果决定近战，那么就要抢先发动，勇猛冲锋。原地规避这种只守不攻的办法，其实就是送死。”
“远程呢？”
“远程同样也是，进攻！进攻！进攻！这才是你要做的。”
“是了，你的两种攻击一种是快，一种是准，没有别的高难度动作，狐步人人都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