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变节奏，毫不重复的无限循环。
就算最强大的机甲都别想短时间破解，更何况普通歹徒。
“怎么办？他冲过来了！他冲过来了！”
驾驶员工再也不敢将空艇悬停原处。
“怕什么，你怕什么！不许跑！”
业务经理一把拽住员工头发。
可他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也在颤抖。
“不好，他举枪了！他举枪了！”
空艇内的歹徒鬼哭狼嚎，仿佛面对末日。
“乱射，只要乱射就能打中！”
业务经理猛地想到对付机动规避的办法。
他们虽然损失一座空艇，但还剩三百多人。只要这些人胡乱扫射，就能有可能打死杜凡。
“你TM怎么还不明白！”
一个黑帮头目猛地将业务经理拎了起来：“醒醒吧，你要对付的不是人，是神！杀神的结果只有自取灭亡。”
“住口！老子毙了你了！”
业务经理用枪顶住歹徒脑袋。
他的本意是威慑，但无奈手一直在抖。这一抖，便将头目额头穿出一个血洞。
“他杀了老大！他杀了老大！”
原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歹徒纷纷举枪射击。
“不要！”
驾驶员工站起来阻止。
可来不及了。
一百多枚枪弹撕碎业务经理后又接着将驾驶舱打爆。
轰！
空艇一头栽下，好死不死的将随后那艘懒腰撞断。
“怎么回事？！”
因为飞艇逃走射程不够的杜凡拔腿就跑。
没等跑出多远，一前一后两座空艇便坠毁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
敌人全灭。
“我不能留在这里。”
火球在腾起，废墟在摇晃。
那么大的动静，保安署不会不派人查看。
废墟左边是旧仓库，右边是孤儿院，斜上则是尚算完整的大街。
无论大街、旧仓库还是孤儿院，都会被很快封锁。
所以杜凡只能原路返回。
疯狂运转的走像红线，给了他不慢的速度。
就在他快要接近房车的时候，一个身穿军装的黑影突然出现在前方。
“不错。不是战士都有相当于士官的水准。看来我捡到宝了。”
独眼！
正像蛇一样用冰冷眼珠盯着猎物的独眼。
杜凡停止动作，凝神戒备。
他没有跑，不仅是因为无处可跑。更因为他了解蛇。
蛇这种动物，最喜欢的就是猎物转身逃命。那样，它就能在背后送上致命的一口剧毒。
“交出功法！”
独眼一贯不阴不阳的语调变得火热。
早在杜凡大战空艇的时候，他就在一旁观看。也只有军阶到了他这种境地，才能看出目标的不同寻常。
一个不是战士的奴隶，从没有接触暗物质能量，实力却比一般的士官都厉害。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黑发小子有门极为强大的功法。而且还不是单纯提升力量的功法。
天才他见多了，可没有任何一个天才，能在短短几天之内，从无到有的熟练掌握三变节奏。
机动规避真要那么容易练成，每年死在战场上的机甲战士恐怕至少会下降七成。
星河时代，有什么比一门强大功法更让人激动？
没有！
杜凡收缩右臂，抬起左拳，将防御姿势改成攻击。
“嗬嗬嗬……”
独眼冷笑起来。
一个士级，居然敢主动向尉级发动攻击。
这有可能发生吗？
不可能！
所以，他知道黑发小子在虚张声势。
逃跑，才是真正目的。
下一瞬，杜凡动了起来。
他的速度极快，双脚更是以一种奇特韵律前行。
这种韵律，让身经百战的独眼都无法预判落点。
“还有步法，也交出来。”
独眼相信，黑发小子要不了多久就会转身而逃。
——他转身的瞬间，也就是毒蛇送上致命之吻的瞬间。
这种捕猎方法，每次都能让人浑身舒畅。
那是神灵在俯视蝼蚁的感觉。
蝼蚁越惊慌，越恐惧，神灵就越开心，越满意。
50米。
杜凡在冲锋。
20米。
杜凡还是在冲锋。
“这戏演得，也太逼真了。”
独眼眯起自己唯一的眼睛。
他在等蝼蚁露出真实面目。
10米。
杜凡跳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右拳也以极快速度打向独眼。
“上当了！”
独眼大惊。
到了此时他才发现，对方不是在演戏，也不是在虚张声势准备逃跑。
他确确实实是在攻击。
以一个区区士级向尉级发动攻击！
世上只有两种人会做这样的事。
一种是傻子，另一种还是傻子。
可被当做目标的独眼却不那么认为。
因为他听到了空气中的辉煌乐章。
这种乐章，一旦演奏起来，就能像涛涛而下的江河那样拍碎所有阻拦在前的敌人。
乐章，让杜凡发挥出了原本不属于他的力量。
独眼仓促挥臂。
两只拳头狠狠撞在一起。
咔！
杜凡臂骨发出巨响，整个人横飞出去。
独眼则感觉全身剧痛。
“找死！”
神经百战的独眼知道，能感觉剧痛就代表没受重伤。
杜凡就不同了，那一声巨响，不说骨头粉碎，至少也得开裂脱臼。
战斗中失去右手，除了等死还能干什么？
但意外的，横飞出去的杜凡并没有扑倒，更没有求饶。
他以一种类似飞鸟的姿态与地面稍作接触后，竟然又活蹦乱跳的向南逃亡。
“我看你能跑到哪！”
独眼直追。可他刚刚跳起，五脏六腑便发出移位一样的剧痛，这种剧痛，让他使不住一点力气。
“上当了！他不是打算硬拼，而是在以这种手段争取时间。只是，这种以伤换伤的手段从哪学来？”
身经百战的尉级军官，发现自己今天的对手简直稀奇古怪到极点。
他当然不知道，杜凡这招学自旧时代杀手笔记。
作为杀手，干得可不止是见血勾当。必要时候，他们还得绑票。想绑活人，就要精研各种让人失去反抗能力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