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云自得道:“当然没有那么夸张,不过我还有《墨箓秘册》,那里面附有一段法门,我研究了下,居然对涵养本源,固本疗伤有很多的作用,因此,……”
丘处机惊疑道:“《墨箓秘册》?”
“没错,就是你们不以为然的那本秘册。”周青云很肯定的点头道。
周伯通大叫一声,道:“不可能,江湖术士的东西怎么能信?”
“那我为何会恢复的如此之快?”周青云没有争辩,他反问一句,把事实摆在面前,让人不信也得信。
周伯通无语,他和全真七子秉着同样的观念,认为武者比江湖术士厉害,那被武者击杀的大量术士同样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是根植在他们骨子里的意识,一时间很难改变。
周青云从来没有妄图改变什么,就好比他自己,前世从小接受帝国的灌输洗脑,什么为帝国献身是光荣的,好人有好报,……,尽管后来明白小的时候学的那类所谓的知识都是骗人的,可结果让他自己去做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就会不由得本能的抗拒一样。
他只是想让全真教众人知道,那些被杀死的修士,不过没有修炼有成而已,或只懂得几个法术,不是十分厉害的角色。
依据他的想法,那些有完整传承的修士,谁会无聊的去闯荡江湖,恨不得把时间掰开来使用,期望今早突破,有望长生。
只有遇到瓶颈,或者那些功法残缺,没有多少指望的修士才会在江湖中游荡,而后者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权势,美色等等,不一而足,这类人就成了江湖武者口中传诵的江湖术士。
因此,真正的修士平时都很宅,不会轻易走动,就是整个江湖,那些有望突破后天境界的武者,谁都不会傻到在江湖中瞎晃悠,有那份闲功夫,不如想想如何突破武功来的好。
绝大多数下一层的江湖武者没有那份向往武道的念想,便行走江湖,争名夺利,笑傲江湖。
“大哥,你的伤势如何?”
“恢复的差不多了,怎么?”
周青云笑道:“本想让你亲自体验一番这个法门,看来没机会了。”
周伯通心中怀疑那本秘册,更多的却是好奇,难道真有那么神奇?嗜武成痴的他见到一门神奇的功法,心痒难耐,眼珠骨碌碌乱转不停。
“谁说我没有机会了?我的伤势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不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吗?”
周青云听这话,怎么听都有种强词夺理的意思在内,注意到周伯通渴望的眼神,他恍然大悟,能为了一种武功甘愿拜敌人为师的奇葩存在,不是他这种常人能揣度的。
周青云故意思索有一会儿,待到周伯通快要忍不住了,他终于缓缓道:“这个法门功用奇特,即便作为武功,也是一门一流武功,在江湖中能够轻易引起血腥争夺。我教给你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周伯通急急催促道。
“你不能把这门武功传给全真教以外的人,否则,我不会传授给你。”
周青云不放心周伯通,要知道对方可是有前科的,就算还未发生,那极为不靠谱的性格他可是知之甚深。
周伯通哪会想到周青云这个亲弟弟的小心思,当即赌咒发誓道:“若我把这门武功私自外传,就……就……”
努力想了半响,周伯通好像下定了决心般,猛然大声道:“就让我武功全失,一生不得习武,还有,还有,就变成乌龟王八蛋。”
乍一听,这个誓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对周伯通来说,却最为重要,谁让他把武功视如生命。
七子在一旁看着两位活宝师叔相对无言,他们已经习惯了,二师叔不说也罢,三师叔私下里也不是个“正经”人。
周青云前身任意独行,哪在意他人的看法,他又是现代人的思想,在正规场合能做到律己,在平时,他还如此作践自己,岂不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既已达到目的,周青云说话算话,把早已译好的《墨箓秘册》法门送给周伯通,转头对全真七子同时道:“这法门残缺不全,不过对疗伤有很好的作用,你们几个不妨也同大哥一起参悟,以备不时之需。”
全真七子为武者,受伤在所难免,能得到疗伤的功法,危难时候,不吝于多条性命,七人大喜过望,躬身谢道:“多谢三师叔。”
“别,你们越这样,我越发不自在,随意,随意。对了,买的药材够用吗?”
周青云不在乎那秘册,在乎的是自己的伤势何时能恢复。
“够用,绝对足够了。”丘处机肯定,就差拍胸脯保证。
王处一和郝大通都是一副心疼的模样,郝大通嘴里低声碎碎:“可就是太贵了。”
一想到那笑眯眯,标准奸商的药铺掌柜,他就有上去揍对方一顿的冲动。
“一共花了多少钱?”
周青云十分好奇,他疗伤所需要的那些药材可不是一般药铺能拥有的,就是有,一定也不是很多,他一度还担心有足够的银子没地方花呢,没料到跑一趟县城,就把各类药材凑齐了,而且分量十足。
他就纳闷,这个世界的医药行业这么发达?
郝大通肉痛道:“按照药方上面的药材,一份需要二百两银子,我们总共买了二十份,一共花去四千两银子。”
“这么多?”
周青云被吓一大跳,虽然知道肯定要花费不少钱,可不想,花的如此之多,总共四千多两的银子现在就剩下点零头了。
他可知道银子的价值,二百两银子绝对能买一座院落,相当于前世的一栋别墅,想想四千两银子,足够买下二十栋别墅。
穷文富武,破家的道士,果然有一定的道理。
“嗯!”面对周青云的询问,郝大通确认道。
沉浸在法门中的周伯通终于回过神来,了解事情始末后,他更加夸张,痛苦的表情简直跟真的一样。
“四千多两啊!不是四两,一转身,几乎就全没了。”
众人皆无语凝噎,郝大通都顾不得心疼银子,开始担心自己的这个二师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