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无云,两个人漫步在街上,看起来无所事事,估计也是因为好久没聚了,这一次倒是昊子胥和洛彦斌两个人单独出来漫步。
“恩公。”一个乞丐突然穿了出来,定眼一看,居然是狗儿。
打了个冷战,昊子胥道:“你怎么又来了?”
狗儿嬉笑道:“因为想你了啊,不是说要做你一个月跟班吗,狗儿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咽了咽口水,昊子胥没有再说话,这几天早已习惯了,无论说什么,这小乞丐始终是甩不掉的,天下间还有比这还记恩的人吗?
洛彦斌瞟了狗儿一眼,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乞丐?”
昊子胥点点头,狗儿反问道:“什么乞丐啊,我有名字的。”
洛彦斌大笑道:“哦,不知您老人家贵姓?”
狗儿得意地道:“我叫狗儿。”
洛彦斌狠狠地憋了口气,瞪着大眼儿,瞟了昊子胥一眼,这也能算名字么?
二十四桥,波心荡,寂寞无言,泾阳城内河流众多,而桥也特别多,总共多达三十九座,而二十四桥是其中最大,最宽,最宏伟的一座,同时也处在泾阳城最繁华的地带。
缓步来到二十四桥,这时迎面也走来了一个人,此人足有一米八九,身材硕大,比起昊子胥那一米七三的身高,恐怕可以用俯视来形容了。
此人身背一柄红色长剑,看来足有四五十公斤重,黝黑的脸上带有数道伤疤,每踏一步似乎都可以撼动天地,而那犀利的眼神甚至比昊子胥的还要寒冷,桥上只有微弱的风,然而其灰褐色的布衣却一直在飘动,可见其内功一定相当地强悍。
区区几十步的路程昊子胥却感觉好像走了很久,洛彦斌不住地回头道:“好强的内力,他身上那柄剑应该来历也不俗,此人武功绝非一般人所能比。”
昊子胥道:“此人内力极其强悍,连衣服都不敢贴近他的肉体,武功应该在我之上,以后见了这人还是避而远之的好,否则将很难对付。”
洛彦斌惊道:“天下居然还有比你强的人存在,真是很难想象!”
叹了口气,昊子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
狗儿呆呆地看着昊子胥,眼中满是崇拜和喜悦,若不是洛彦斌这么一说,他还不知道昊子胥的真实实力,他的眼睛就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天真而美丽,阳光照在了她洁白的小脸上,看起来还有几分诱人。
洛彦斌看了看狗儿笑道:“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像个女人啊?”
回过神来,狗儿生气地皱起眉头骂道:“怎么,看我长得白你自卑了?”洛彦斌被问得哑口无言,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转眼又来到一饭铺,饭铺里很热闹,毕竟处于泾阳城的繁华地带,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无论是饭铺还是酒馆,从早上到打烊几乎每一家一直都热闹非凡。
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估计是怕狗儿再抢食,这次昊子胥倒很豪爽地看着狗儿道:“你要吃什么你先点。”
狗儿问道:“那恩公你们呢?”
昊子胥客气地笑道:“我随便。”
“那我就不客气啦。”话未说完,人开始毫不客气地大点了起来:“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狗儿一共足足点了十八个菜,连店小二都为之咋舌,三个人这吃得完吗?
洛彦斌终于忍不住问道:“要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狗儿漫不经心地道:“没事,主要是尝尝鲜嘛。”
洛彦斌瞪着大眼睛,乞丐也如此讲究?耸了耸肩看着昊子胥,洛彦斌无奈地道:“昊兄,看来今日你要大放血了。”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昊子胥还是憋了很大一口气,估计下次见到这个狗儿恐怕都要躲得远远的了。
过了一会儿,菜开始接二连三地上了上来,很快就把整张桌子都摆满了,而菜还不断往这边送,洛彦斌笑道:“我说老兄啊,这菜都放不下了咋整啊?”
狗儿挠着脑袋想了想道:“这个简单,把没上的都给我打包,我带回去给兄弟们吃。”
闻言,洛彦斌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说老兄啊,你可真会占便宜啊。”
狗儿白了洛彦斌一眼道:“怎么,大黑脸,你有意见?”
狠狠地憋了口气,洛彦斌一字一句地道:“我,没意见。”
昊子胥在一旁偷笑道:“我说伍兄啊,看来昨晚你忘记沐浴了是吧?”
洛彦斌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吃着菜,瞪着狗儿道:“我想,是这样的,今晚回去非得好好洗洗,把扫把星洗掉。”
狗儿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你也不用洗了,干脆来和我一起做乞丐得了。”
洛彦斌没再说话,他明白自己说不赢这乞丐的,也难怪昊子胥会被一直缠着。
邻桌来了两个一身镖局打扮的人,两人匆匆的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便开始大谈起来。
“头儿,咱镖局昨儿接了个大单,老大过几日是不是要请咱兄弟大吃一顿啊?”其中一人道。
另一男子看样子有四十来岁,看其打扮应该是这人的头领,一本正经地道:“不仅要请大伙吃大餐,还要给运镖的兄弟发福利呢,不过你能不能被选上就不一定了。”为首那人一脸的高傲,看样子是又要敲诈这个下手了。
另外那人道:“不就是帮刘大人压趟镖嘛,至于那么精挑细选吗?”
为首那人高傲地笑了笑道:“你可知道这趟镖是压倒哪里吗?”两人摇头,为首那人四下看了看神秘地道:“这镖是押往逍遥城马参马大将军府中!”
另外那人张着大口惊道:“什么,马将军可是帝国四大名将,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
为首那人点了点头道:“十五日后便是马将军大寿,所以刘大人这次可是花了重金聘请我们龙威镖局,据说价钱是平常到逍遥城的五倍!”
眼珠转了转,另外那人笑着谄媚道:“头儿,你看兄弟我的武功也不差,您可得帮帮兄弟在镖头那儿多多美言几句啊。”
为首那人得意地喝着酒道:“你也不必吹嘘,依你的武功,要被选中可能有点难,不过我和镖头关系向来不错,给你求个情想必他也会给面子的,只是.......”
闻言,另外那人赶紧掏出银子道:“头儿,您看兄弟我也就这么点积蓄了,还望您笑纳。”
为首那人接过银子掂了掂道:“行,待会儿我给镖头说说,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别到时候闹出笑话了。”
另外那人笑道:“头儿放心,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狗儿瞟了昊子胥一眼,所有的话都听得很清楚,而昊子胥的脸早已变得阴沉起来,眼中也充满了仇恨与杀戮,他的嘴角在抽搐,手分明没有动,杯中的酒却在不断地激荡,一旁的洛彦斌也早就看出了昊子胥的异常,但他没有多说,狗儿想说什么,也被他制止住了。
昊子胥的父亲昊天霸和马参本同是真隐道人门下最得意的门生,两人一起向真隐道人学习军法,后来两人又同到商国为官,然而昊天霸屡立战功而一路高升,很快便成了商国第一大将,而马参则依然是个小将不见起色。后来马参暗通陈国使昊天霸身中埋伏而全军覆没,随后马参东窗事发,最后投靠陈国。
马参投靠陈国后凭着对商国的熟知一举拿下了商国,攻下商国后马参又血洗昊家,子胥被母亲藏于地窖中方才躲过一劫,随后居无定所四处流浪。马参拿下商国后,最后又灭了民国,九国被灭后被被封为了驻南大将军,驻守商民一带。
“我出去一下!”昊子胥冷冷地道。
狗儿也准备跟上去,却被洛彦斌叫住道:“回来,不要跟着去,昊兄有要事要办,你跟着去会只会碍事。”
狗儿回头问道:“为什么啊?我也会武功的!”
洛彦斌冷冷地道:“现在不方便跟你解释,你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选择,否则昊兄发起怒来,后果很严重!”
狗儿倔犟地道:“哼,我才不信你呢。”然而就在和洛彦斌争执那一小会儿,昊子胥人已不见了踪迹,狗儿回过头生气地骂道:“哼,大黑脸,我跟你没完。”洛彦斌悠闲地喝着小酒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