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昊子胥等带到客厅,差人招待好了茶水,黄耀杰客气地嘱咐了一声道:“两位大侠请在此等候,容在下去换好衣服便回,来人,上茶!”
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本有些不耐烦了,秦炎四处地踱着步子,欣赏着厅前的两幅画,正当转身时门外的奴仆突然喊道:“盛公到。”
二人皆往门外看去,只见一六十方正,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棕褐色长衣老者走了过来,而黄耀杰也换了一身白衣跟在其后。“奇怪,传闻盛公不是年近七十了吗,怎么看样子还不到六十的样子,但其气质却不是一般人所能假扮的,难道这时间还有驻颜之术?”秦炎心里相当地好奇,这驻颜术本只是传说,看来传说现在倒当真成事实了。
“晚辈见过盛公。”两人齐声道。
黄元盛慈祥地点头笑道:“二位少侠不必多礼,请坐。”
“盛公请。”
一阵相互谦让后都坐了下来,盛公悠闲地喝了口茶,微笑地看着子胥道:“方才听小儿所言,想必少侠便是那位神功盖世的大侠吧?”
昊子胥谦和地笑道:“盛公过奖了,大侠一名实在不敢当。”
“少侠可真是谦虚,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昊子胥答道:“在下乃鬼谷第九代传人昊子胥,这位乃在下世交秦炎。”
闻言,盛公肃然起敬道:“原来是鬼谷的昊大侠,老夫早有耳闻,真是失敬失敬啊。”鬼谷向来乃天下人所景仰,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昊子胥淡道:“不敢当,不敢当。”
笑了笑,盛公得意地道:“鬼谷武功出神入化乃世人皆知,昊大侠就不必过谦了,方才要不是昊大侠手下留情,恐怕小儿早就没命了。”
闻言,昊子胥感到一阵压力,客气地道:“盛公哪里的话,贵公子武功也不赖啊,贵公子二十出头的年纪便有如此武功已经很难得了。”
盛公叹道:“哎,我这逆子打小就好学武,可惜却没个像样的师傅,净是学了些旁门左道之术,要是能有昊大侠一半的武功,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
盛公这话好像话中有话,难道黄元盛是想要黄耀杰拜自己为师不成?正要说话,却被黄耀杰抢在了前面。
“父亲大人请息怒,但您也不能全怪耀杰啊,您所请的那些师傅不出一月便为我所败,要怪就怪那些旁门左道的师傅,没一个有实力的。要是能拜上一个真正有实力的师傅,耀杰定会倍加努力,学得上乘武功,定不负您老所望。”黄耀杰信誓旦旦地道。
盛公怒道:“混账东西,你还有理了。不过也是为父的错,你学得那么认真,可惜为父却没能给你找个像样的师傅。”虽在骂,可盛公眼中却闪过一丝忧伤。
秦炎看着昊子胥偷偷笑了笑,小声地道:“昊兄,这回你有福了。”
这两人分明就是在唱双簧,昊子胥当然看得明白,但却并不想这么鲁莽地就收徒弟,况且自己也刚出鬼谷,还想多物色几个人呢。
“盛公不必自责,真正的世外高人不会轻易传授他人武功的,其挑选弟子往往这位弟子总有某方面能打动与他,贵公子身居豪门,需固守家业,故很难有这样的机遇,所以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盛公装做一惊,恍然大悟道:“哈哈哈......,原来如此,看来是老夫漏闻了。那依昊大侠看,小儿是否有哪方便优势能让昊大侠觉得满意的呢?”
这回昊子胥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两父子倒很直接,也很聪明,说有那别人肯定要请子胥收人为徒,若说没有那实在有失礼节。
正犹豫,秦炎却在一旁小声地提醒道:“昊兄,以大局为重,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想了想,昊子胥委婉地道:“贵公子拜师百位,然皆不出一月便能出师,实可谓练武奇才。”昊子胥这样简单地夸一下黄耀杰,是想让盛公明白自己的意思。
然而盛公似乎根本听不懂昊子胥的意思,大笑道:“方才比武擂台上小儿早已为昊侠武功所折服,欲有意拜昊大侠为师,不知昊大侠能否收下小儿,老夫定当感激不尽。”
这回来得可当真直截了当,要么拒绝,要么接受,昊子胥为难的皱起了眉头,“世人皆知我鬼谷每代传人只能收下一名弟子,而每代传人皆必须终生守护鬼谷,在下确实很看重贵公子,然而也不能破坏祖师爷所留下的规矩啊。”
听得这话盛公方才犹豫起来,显得很尴尬,而一旁的黄耀杰却兴奋地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愿意随师父一起守护鬼谷。”
“混账东西,难道这个家你都不要了?”盛公怒斥道。
虽显得有些胆怯,但黄耀杰还是反驳道:“不是还有妹妹嘛。”
“混账东西,你还好意思说,你妹妹现在都不知在哪鬼混呢,真是家门不幸,两姐弟都不中用!”
黄耀杰无奈地低下了头,气氛一度变得沉重而尴尬,秦炎愣了愣,突然解围道:“昊兄,我记得鬼谷先生曾自创过一套剑法,此剑法也是威力无比,变幻无穷,我看就不妨传授与黄公子,这也不坏了你鬼谷规矩啊。”
方才还是一脸的怒气,转眼间盛公就两眼泛着金光,道:“哦,司马先生还自创有一套剑法?”
秦炎话都说道这里,昊子胥又怎敢说没有,只得无奈点头道:“家师确有一套自创的剑法,名曰鬼谷七十二剑,乃当年白云山论剑所悟。”
白云山论剑,想必是个人都知道,每隔十年,天下间的顶尖高手便会汇集于此,比武论剑,讨论剑道,是天下人都向往的一个地方,既然这套剑法是司马乱世白云山论道所悟,记得司马乱世曾连续二十年白云山论剑的魁首,想必这套剑法也绝不会弱到哪儿去。
“既然如此,那昊大侠......”盛公谦和地笑道。
盛公话讲到这里了,昊子胥又怎能拒绝,只得客气地道:“在下愿将此套剑法传授与贵公子,不过能不能学会就看他的造化了。”
那黄耀杰的反应可不是一般的快,昊子胥刚一答应,立马跑过去跪道:“徒儿定当竭尽全力习得剑法,不负师父所望。”
扶起黄耀杰,昊子胥笑了笑,鬼谷七十二剑法本就不是剑法的精髓,想来传他也无妨。
“哈哈哈......,昊大侠收下小儿真是可喜可贺啊,吩咐下去,今晚大摆酒宴,以示庆祝!”盛公得意地大笑道。
一旁的秦炎好像是在幸灾乐祸,笑道:“恭喜昊兄收得爱徒啊。”
昊子胥白了秦炎一眼,对这人可真是无可奈何了,好像净给人找麻烦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