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昊子胥站在树上看着天上的明月,道:“我明日便要去泾阳了。”
树下,盛公坐在石桌旁,脸色显得有些凄凉,眼神中也透露着一股无奈。
“为何不多住几日,相信公主很快就会找到了。”言语间盛公显得有些惋惜。
“确有要事,不然我也不会离开,公主的事就有劳你了。”
花要落,水要流,既然别人要走,要留也绝留不住的,盛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昊大侠既然有事,那老夫也不便久留,小儿也托你照顾了。”
“你的确想好了吗?”盛公坚定地点了点头,子胥也点了点头,转瞬间便消失在了空中。
次日,两人地便来到了客厅辞行,盛公也起得格外的早,正在客厅与黄耀杰闲谈,言语间显得很无奈很忧伤。
“盛公早。”
盛公抬头笑道:“二位少侠也起得这么早啊?”
秦炎点头笑道:“我等在贵府已打扰了多日,今日前来是特地向盛公辞行的。”
盛公惊道:“二位少侠为何急于离开,难道是我黄府招待不周吗?”
秦炎摇头笑道:“盛公哪里话,在贵府我等都胖了不少呢,只是确有要是,不得不走,还望盛公莫要见怪。”
话已至此,盛公也没再做挽留,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哎,二位少侠执意要走,那老夫也不宜久留,来人。”挥了挥手,只见一下人托着一盘金子缓缓而来,盛公笑道:“这是老夫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二位少侠务必收下。”
“师父这是要走了吗?徒儿的武功还没学会呢。”黄耀杰显得有些焦急。
想了想,昊子胥道:“如果你不介意可随我同行,相信你会学到更多的东西。”
闻言,黄耀杰转头看了看盛公,盛公却在点头笑道:“跟昊大侠去也好,顺便磨砺一下自己,为父答应你这次,但是回来后一定不能再往外跑了。”
虽然显得有些恋恋不舍,但一想到可以和昊子胥出去闯荡江湖,黄耀杰还是一脸兴奋地道:“嗯,那父亲大人您呢,耀杰放心不下您?”
“为父这儿你就放心吧,这几日几个江湖好友都要来看我,你就放心去吧。”虽然似信非信,但黄耀杰还是在点头,盛公认识的江湖侠客本就多,这一点无可否认。
将眼前的一堆金子推到一旁,昊子胥道:“本已打扰了多日,盛公这大礼我等确实不敢收。”
愣了愣,盛公显得有些尴尬,随后笑道:“昊大侠哪里话,这几日你教小儿武功也耗费了不少精力,再者一路上小儿还托你照顾,昊大侠要是不收下可就不给老夫面子了。”
昊子胥仍在迟疑,倒是黄耀杰突然走过去一并将金子收了起来笑道:“没事,我帮师父拿着。”
众人皆一阵大笑,这样的结果总是令人满意的。
三人赶了一天的路方才来到圣母河,泾阳城就坐落在商国西北部,与相邻的商国只是一河之隔,而这一条河就是跨遍整个大陆将近一半疆土地圣母河。河岸两侧宽有五百多米深两百到三百米,整条河跨遍五个国家,是一条重要的商业运河,也是一条令人见了就发寒的大河。
夜幕开始降临,河岸上的船只也开始变得稀少,然而昊子胥等人看起来却并不急,甚至根本没打算过河,而是在河边欣赏着这壮阔的大河。
“三位少侠可要过河?再不过可就晚了。”一位年迈的老船夫将船划了过来劝道。
秦炎问道:“哦,老人家此话怎讲?”
将船桨放到了一旁,老船夫道:“三位少侠估计是第一次去泾阳吧?”秦炎点了点头,老船夫继续道:“三位少侠不妨过来船上坐坐,待老夫慢慢与你道来。”
相互对视了一眼,三人上了船去,老船夫给几人热了一壶酒,自己也坐了下来擦了擦汗水道:“泾阳向来是个是非之地,这儿鱼龙混杂,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过了三更以后连打更的人都不会出现,更别提江面上。”
秦炎道:“难道是有人在此打劫?”
老船夫的眼神开始变得很空洞,脸也开始在扭曲,似乎马上就要面临着一场浩劫一般,道:“光是打劫倒还可以躲,这江面上还有更可怕的东西,一种可怕的大鸟,其两翅足有六米长三米宽,一飞则冲天,一俯则整个船都可以掀翻,它常在江面上以觅人为食,只要被它盯上完全没有可以逃生的机会,两只利爪甚至可以直接划破人的五脏六腑。老夫在此摆渡三十余年,已见了无数同伴死在它的鹰爪下,哎,想起那场面,至今都感到后怕。”
众人皆在沉思,而黄耀杰也变得和船夫一般恐惧,昊子胥道:“不知这种大鸟一般何时出现?”
“以老夫的经验,一个时辰后,这种大鸟就会出现。”
黄耀杰已吓得全身发着冷汗,颤颤巍巍地道:“那师父我们还是赶紧过河吧,待会儿晚了这玩意儿可不好对付。”
昊子胥笑了笑,道:“不急,我们今晚先不过河了。”
先不过河那是最好的,黄耀杰心里也总算松了口气,脸色变得平缓了许多,而老船夫也点头道:“这样也好,待明日早上我再来接三位过河如何?”
昊子胥站了起来,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这五十两银子就当做酒钱和定金吧。”
老船夫捧着银子,惊道:“少侠不用给这么多,再说老夫也凑不出那么多钱找您啊。”
“剩下的就送与您老人家吧。”
老船夫显得异常兴奋,脸上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激动地道:“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老船夫话未说完,几人就已下了船,秦炎顺带将没喝完的酒一并拿下了船,回头劝了一句老船夫道:“老人家还是赶紧走吧,待会儿就晚了。”
老船夫连连点头道:“哎,好的,多谢大侠关心。”
三人下了船后便是在江边畅饮起来,根本毫无离开的打算,眼看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黄耀杰哪有心情喝酒,,要是那种鸟扑过来......,一想到次,全身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自己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师父,咱要不找个地方先住下?”
昊子胥悠闲地喝着酒道:“不急,再等会儿。”
皇帝不急太监急,眼看一个时辰马上就要过去了,黄耀杰来回地踱着步子,心里满是忐忑不安,好似这大鸟马上就要扑过来了一样。
一个时辰后,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一阵阵凉风开始吹上河岸,江面上也飘来薄薄的云雾。过了一会儿,江面上又忽然飘起一阵嘹亮的歌声,声音高亢而洪亮,清晰之间仿佛变成了无数丝线不断刺激着人的大脑,却又似乎是宇宙间的一粒尘埃,漫无目的地四处飘荡。
渐渐地,歌声开始越来越洪亮,这时江面上出现了一条船,这歌声正是船上船家所唱,皎洁的月光下,驾驶着一叶扁舟在江面上四处飘荡,吹着凉风悠悠地响起歌声,此情此景,可谓乐哉。
“三位少侠,夜深了,还不上船,待会儿老虎要出来吃人喽。”一位三十七八的蓝衣船夫慢慢地将船靠岸喊道。船夫脸色略有些黝黑,看起来着实老实,也难怪能吼出如此高亢的声音。
相视笑了笑,昊子胥和秦炎双双飞上了船,而黄耀杰却迟迟不敢上去,这大鸟不是马上就要来了吗,怎么偏偏在这时候上船?但见他二人上了船,左右看了看,心头一慌,黄耀杰也急忙飞了上去。
船夫开始划动着船桨,随着潺潺的流水声,歌声又开始飘荡,船也渐渐地消失在了云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