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7100000038

第38章

十三公子谋反,将斩首于市的消息在咸阳炸开了锅。咸阳人奔走哀号,更有人身着重孝,不为皇族的公子,而是为自己,连皇室的公子都没有立足之地了,平民百姓还有什么活路?

各官衙也是死气沉沉,二世即位后,忽而涌出许多胡作非为的恶差,今日也不知怎的,都懒得出来叫嚣了。

赵高对胡亥道:“公子们虽未全去,但未必没有反意,理当同刑。”

胡亥笑道:“急什么。”

赵高转身前道:“也当让他们知道些教训,皇上以为如何?”

“好。”

在咸阳的公主们都被“请”到了法场,在一旁的高台上端然跪坐,身旁甚至有小几,几上一个小茶炉,身旁一个聋哑侍女,低眉顺眼,侍奉茶水。

公主们已是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飘絮被请来的时候还茫然不知,不知为何要出现在这里,这里看起来并不像个法场。一路上偶尔有些哀哭声传入车厢,空气里有异样的恐惧。

公子们被押了出来,长发凌乱,衣衫褴褛,脸上,身上血迹斑斑。

飘絮张大嘴站了起来。

咸阳人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天的风也并不怎么惨烈,只是风中传来那些哀嚎声,像刀子一样在人脸上,身上,心上割过来割过去。那天的阳光甚至还很明媚,很温暖,所有沐浴在阳光底下的东西都显示出最鲜艳的颜色。不过,那天以后,人身上都是阴寒阴寒的,看到阳光下鲜艳的红色和白色,都会忍不住弯下腰来呕吐。

没有人能形容那是怎样悲惨的场景,因为语言已经被恐惧和悲伤占据。没有人可以想象到,原来人类是可以受到那样的屈辱和折磨的,那么高贵的人类,万物之长的人类,原来痛苦和哀嚎,鲜血和眼泪,可以这样呈现。

那一天起的很长一段时间,人的耳膜好像都被什么塞满,鼓鼓的,听什么都不大真切。

行刑到了一半,已没有人哭的出来,只是睁大眼睛瞧着,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似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生命消逝的过程太过于漫长,太过于痛苦。没有人能接受,人类死亡的过程畜生都不如!

比生命消逝还要痛苦的是尊严,骄傲,道德,一一的崩塌,残踏。

所有的美好似乎在那一天消亡殆尽。

胡亥来的时候面色铁青,薄唇紧抿着,眼中的怒火愈盛,一双眸子亮得可怕。

赵高立于飘絮房门之外,胡亥大步上前,一脚将他踢翻。身旁的宫娥不可抑止地尖叫起来。一个机灵的小内侍忙扑跪于地:“皇上,公主殿下并没有死!”

胡亥道:“她不会死,朕不许!赵高,你可知罪?”

赵高不语,也并未站起。赵高脸色平静,好像并不知胡亥发怒,也并不知自己坐在地上。

“你可别忘了,朕是为了谁才让你在此胡作非为!”

屋内,宫娥内侍御医战战兢兢立于外间,尤其是那几个御医,畏畏缩缩,欲言又止。整个屋子的人连行礼都忘了,埋头乱颤。胡亥没有问话更没有看见他们,他的脚步声急躁起来,似乎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脚。却偏偏忘了,像他这样的人,就算四条腿的人,也未必能走得比他快的。

内室空空如也,胡亥一股热血冲到脑门,正要开言,却停住了,他看见她了。

飘絮躲在墙角的阴影里,卷缩着身体,双臂交叠着,死死蒙住自己的脸。

若非亲眼看见,胡亥死都不会相信,那个总是高高在上,总是像晴空里高不可攀的白云的飘絮,永远温柔恬淡的飘絮,永远姿态优雅的飘絮,会像乞丐一样可怜巴巴的缩在墙角。胡亥看她一只苍白的手紧紧地抓着头上的一把青丝,发髻已乱,全身微微的颤抖。

胡亥站在她面前,许久,说不出一句话。阳光在很远的窗外,漫射的光线,透过低垂的帐幔,淡淡的打在胡亥身上。飘絮缩在黑暗中,黑暗吞噬了她的光芒。

除去那层冷漠的壳,她不过是个可怜兮兮的女子。胡亥的心寸寸下沉,他从来没有想到她会害怕,她原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他以为不管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一如既往的坚硬冷傲。

让他发疯的坚硬和冷傲。

她流血,她流泪,但从来没有瑟瑟发抖。从来没有害怕,从来不肯屈服,何时何地,都可能再次扬剑而起,冰寒的剑尖,对着他的咽喉,眼中汹汹的是仇恨,是怒火,是不屈的意志!

而今,她终于屈服了,她终于害怕了。不会再反抗他了吧。胡亥想笑,唇角扯动,却凝住了。

忽然有愤怒填满他的胸膛。外间的宫娥内侍御医听到一声大响,吓得大跳起来,胆小的宫娥只哭了一声,便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又一声器物落地的巨响,镇定而残忍。一声,一声,仿佛是一个极其冷静的人,极其冷静的摔着屋内的器物。

一声,又一声,声音的间隔都是一样的。

已经有人忍不住低声饮泣。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当事人还没哭,他们倒先哭了。

小七在廊柱的阴影下,看胡亥一行离开。如来时那般,胡亥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小七走进房间,外间一群木鸡呆立,内间凌乱不堪,能碎的都碎了,不能碎的四脚朝天瘫在地上。

飘絮还是躲在角落的黑暗里。再浓重的黑暗也遮不住恐惧和绝望。

小七上前两步,忽然停了下来。他不想去安慰她,不想去触碰她,不想难过。因为那没有用。小七跪坐在她面前,静静的陪着她。

日落,金黄的余辉照进窗口,黑幕慢垂,这可怕的一天终于将要过去了。

没有人敢来点灯,连外间的人都悄悄出去了,整个昭阳宫仿佛空无一人。静,死一般的静,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停留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

飘絮忽然哭出声来,越哭越响,终于变成嚎啕大哭。

没有人相信他们的飘絮公主,会这样哭的。简直和街边伤心的野丫头没有什么区别。

小七心一酸,以为自己会落泪,却笑了。

他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嚎啕大哭,慢慢的声嘶,力竭。阳光从另一边窗口透进来,小七看到她那红肿的脸,和湿漉漉,黏糊糊的手臂。

小七脸色平静,甚至在她抬起已肿得只剩两条缝的眼睛看他时,他还笑了笑。

如果你不想一死以求解脱,活下去,能笑笑总是好事。

飘絮全身黯淡无光,从前,她就算是一张素颜,走到哪儿都比阳光还要明亮,比任何的鲜花还要耀眼,而今却像一朵严重失水的水仙。

飘絮忽然倒了下去。

飘絮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任何人受到那么大的刺激,哭了那么久,都免不了要生病的。

阿房宫。

黄昏,清竹苑,修竹千竿,依依随风。

清风立于窗前,看着竹间散落的余辉。

数月不见,他还是那般的落拓不羁,这清竹苑仿佛就是他的家,他的领地,到了这儿,没有人能让他低头。

连胡亥也不例外。

胡亥站在他的身后,昏黄的余辉照亮了他衣裳的下摆,黑色的绸缎,暖黄的反光。他的脸和上半身沉浸在阴影里,手按剑把,剑把摸得光滑的青铜微微的反光。

他冷冷地瞪视着清风的背影。他发现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小时候,师父教授剑法时的背影,师父和长兄扶苏,幼姐飘絮说话玩笑的背影,师父离去的背影。

登基大典时,他没有来,胡亥没有怪罪,也没有让人来寻他的麻烦。他不想怪罪,不屑于怪罪,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一点都不重要。

清风微微的转身,道:“飘絮现下如何了?”

胡亥眼中的淡漠瞬间被仇恨所代替,“师父还敢提她?”冷笑道:“她现在在昭阳宫不死不活,师父可知是为了什么?”

清风微微一叹,他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却不知道胡亥为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造成这后果的难道不是他么?胡亥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倏忽转身,“造反之事就此而止,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朕,师父!”

清风听到重重的关门声方回过头来,凝眉看着胡亥离去的方向,心中奇怪,连兄弟姐妹都不肯放过的人,会顾念他们之间的师徒之情?清风原已做好了被他碎尸万段的准备。

门轻轻被推开,扶苏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前。清风看他抿紧的双唇,刻意压抑着怒火的双眸,道:“你怎么出来了?”

“扶苏还应当缩头乌龟么!”扶苏一拳打在门框上,一些情绪逐渐压抑不住。

清风看着他,许久,忽然道:“不愿当,又能怎么样?”

扶苏全身一震,清风不必为他分析,他心里清楚的很。论武,便是单打独斗,他也不是胡亥的对手,更遑论他身旁那些禁宫高手!论势,他还有什么势?朝堂上但凡有些良知的大臣不是被调离京师,远离权力的中心,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连至亲的兄弟,都遭惨死……

清风不愿再看他脸上的表情,转身道:“你走吧,咸阳已容不下你了。”

“走?”扶苏有些茫然。

“明日,会有一支军队,八百里加急赶往东海,十五月圆夜之前取回皇帝要挂在御花园的一百颗夜明珠。今夜子时你在咸阳东门外两里处一座茅亭等候,会有人来接应你。”清风这十多年来,自然不是乖乖的当他的侍卫总管。

扶苏呆呆的听完,忽然笑道:“明日……原来师父早为扶苏安排了退路。师父竟然明明知道失败,为什么……”扶苏说不下去了,他看到清风怒火熊熊的眼眸。清风瞪视着他,忽然大声道:“就算他们想当缩头乌龟,胡亥他们会让他们当么?你以为飘絮在咸阳宫过的是什么日子?”

扶苏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清风这个样子,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悲伤,愤怒,从来没有想到快意恩仇的师父,原来也有这般隐忍的时候。

清风依旧回过身来,望着窗外的绿竹,修竹千竿,依依随风,只是那零星的余辉沉下去了,那悠然的修竹,在沉闷的天幕下,悲伤而凄凉。

“你走吧,什么都不要想,大势已去,纵然神仙也无计了。留着你的命,飘絮才愿意活下去!”

扶苏心中反反复复的一句:留着你的命,飘絮才愿意活下去!为什么他活着飘絮才愿意活下去?为什么?呆了许久,扶苏想问,却没有问。扶苏听不懂,为了保护他,很多人都隐藏了一些秘密。

呆立许久,清风一直背对着他,似乎不想再看他一眼,再说一个字。扶苏明白,师父不想再看着自己的梦想与努力在他面前崩塌。

含泪一拜,扶苏大步走了出去。

夜幕笼罩下的阿房宫灯火千点,浓艳的宫娥言笑晏晏,不知愁苦,仿佛还是那强大的帝国,最强盛的时期。高耸的阿房宫,依旧是那副傲视天下的样子!

这个帝国的儿子,却在这凄凉的夜色中仓惶出逃……

塌前一盆清水,水中浮着冬天储存的冰块。流域不时用冰过的毛巾擦拭飘絮的脸和脖子。小七坐在一旁看着。流域忽而轻轻一叹。

“你叹什么?”小七忽而笑了,“你是不是在想,殿下还不如上次就死了的好。”

流域心中发苦,有时候,死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是那么的倔强,那么的骄傲,怎么可能这样软弱的逃避。流域只恨不能代她承受。

小七又道:“她不能死,她还要去桃花源,看那一年又一年,漫山遍野的桃花。李流域,你……”小七忽然靠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飘絮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流域,疲惫,憔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流域一手还拿着毛巾,浸在冰块渐渐消融的水里。

流域忽然惊醒,睁开双眼便对上飘絮纯黑的眼眸。流域简直不敢相信。握住了她的手,一时千言万语,想问问她现在感觉如何,想问问她可饿不饿,渴不渴,想倾诉对她的担忧和思念,想安慰她,拥抱她。所有的话,所有的动作却哽在喉间,那双眸子能睁开了,流域高兴,想到她兄弟惨死,又为她心酸。

飘絮的眼睛里没有情绪,没有哀愁,黑白分明,愣愣的看着他。流域的手覆盖上她的额头,她乖巧地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是苍白的脸上最浓厚的阴影。

流域喜形于色,“好了,不烧了。”端茶给她喝,她便乖乖的就着他的手喝了。“我去叫小七,这几天,他可急坏了。”流域起身要走,长袖被人拉住了,飘絮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她没有发出声音,但流域看懂了,她说:不要走。流域坐到塌上,飘絮倒了下来,倒进他的怀里,两行清泪滑了下来。

十五日,花园里。宫娥们兴高采烈,价值连城的宝珠随随便便的在手中拿着,黄莺一般在花园中穿梭,寻找一个最适合挂珠子的枝桠。繁花如锦,美人如玉,何况还有一百颗夜明珠?只怕连十五的圆月也比下去了。

胡亥在高阁之上,面色沉郁地看着花园中嬉笑的宫娥。自打飘絮昏迷,胡亥便一直是这副沉郁的样子,虽然依旧游鸡斗马,却少了往日的神气。一个内侍飞快的跑过来说了些什么,胡亥话未听完便急急离去。

昭阳宫,飘絮房内。流域来了之后,昭阳宫似乎一下子明亮了许多。院中花木扶疏,房内窗明几净。流域坐在塌旁,给飘絮喂药。飘絮一身雪白的轻衫,大把的青丝拖于脑后,流水般流泻于枕畔,双目如星,定定地看着流域,无关悲喜。

见他进来,飘絮脸色大变,向后倒去,躲在塌角,全身瑟瑟发抖。点漆般的眸,盛满了慌张与恐惧,又是怕,又是不敢移开视线。胡亥面色奇怪,走上前来,伸手要触她的额,飘絮无处可退,黑色的瞳中惧色愈深,竟忍不住哭出声来。

胡亥的手愣在那里,伸不下去也收不回来。流域心如刀割,却只是呆呆的看着。

飘絮像一个真正的孩子那样哭了,像一个独自在家,夜半惊醒,四周被黑暗包围,身旁无依无靠的胆小的小姑娘那样哭了。她哪里还是那个清华高贵,高在云霄的公主殿下?

“怎么回事!”

流域语气平静:“不知道,她醒来就这样了。”他有一千句话要骂他,他有一万句讽刺,最终化为平庸的一句,他仿佛不再伤心,愤怒了。太多的悲伤和愤怒似乎将他的棱角磨平,他现在不过是一段木头。

可恼的是,就算他变成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她还是只认得他。

胡亥缓缓转身,没有恼怒,没有发狂,缓缓的去了。

月夜,冰盘一轮,仿佛被弯弯的飞檐挂住,成为这锦绣花园的其中一颗明珠。

今夜,星辰落到了人间。每一颗明珠,都是柔柔的月,繁花,翠叶,都变得玲珑浮透。人至其间,昏昏然忘乎所以,不知身在何处。宫娥们从最初的惊叹变成沉默,梦游般在花叶间流连。

胡亥在花叶下昂首望天,明珠百点,再明亮,也是尘俗的光华,到不了天上。他似乎已是人间的至高点,似乎可以拥有一切!向着那明月伸手,握紧,掌中空空,他有一百颗夜明珠,如果他想要,还可以有一千颗一万颗!却永远也握不住那远在天际的圆月,再多的明珠,也替代不了明月的分毫!

夜深,月移,那弯弯的飞檐,再也挂不住那轮明月了。月至中天,清冷而高傲地俯视着碌碌尘寰。

同类推荐
  • 陌上君子人如玉

    陌上君子人如玉

    人说温润如玉,岂知玉石最是凉薄,任人手握怀揣终暖不了其心......情窦初开的少女暖暖只一眼便爱上芝兰玉树的公子冷枫,想方设法吸引冷枫目光,怎奈公子冷心薄情......
  • 妃常无语之殿下别使坏

    妃常无语之殿下别使坏

    奇葩一:人家穿越是女的,她穿越成了太监奇葩二:人家穿越都是熬过痛苦的过程直接醒来,她穿越是直接面对胸口一箭奇葩三:人家救的都是前途似锦的帅哥,她偏偏是替一个被废的太子给挡了一箭前世,她说好听点是与世无争的性格,说难听点就是胆小如鼠,却是一个乐天派今生,她依旧胆小如鼠,救了打入冷宫太子,也保留了自己乐天的性格,只是……正当她乐不思蜀的觉得自己依旧可以胆小如鼠的时候,偏偏……太子爷不放过她!殿下,奴婢胆小,您放手好咩?(别以为这是正统文,它也不是虐文,其实它的真身是逗比文,一个腹黑到极致的男人,认定了一女人便使出偷蒙拐骗坑所有手段,把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训练成胆大傲娇并且成为自己忠实的小粉丝的逗比故事)
  • 非落唐家

    非落唐家

    天!这是怎么回事?她找妹妹怎么找到“古董店”来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舒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来到这不识一丁的古代,妹妹没找回倒把自己给弄丢了。可怜家中老母一病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 凰易凤

    凰易凤

    她本是凰却因宫廷争斗被易为凤,成了傀儡皇帝。于是后宫佳丽、满苑娈童,为讨她欢心使出浑身解数,她成了人人骂之的荒淫无度昏君。帝王,权位,儿女情长。她朱字御批杀死儿时青梅竹马,她怒持宝剑手刃一心为她叛乱的娈童。他问,权势对你真的如此重要么?她笑,朕是大魏国国君,一个杀字便可要了千万人的性命。铁骑铮铮、尘土飞扬笼罩了帝都城门,他心死离去。他说,我要夺了你的王位,让你做我的宠妃。她怒,你不过是朕的娈童而已!血染枫叶,他死在她的宝剑之下。高娥宫墙内桃花凋尽,杏花铺路,只留那身至尊龙袍与至高权势陪着她。与她争权夺位的人死了,助她取得权位的人走了。已然关关鸣,奈何雎鸠离。
  • 妃同一般:三小姐乖乖爱

    妃同一般:三小姐乖乖爱

    白简溪一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愣了愣,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了?什么?!穿了?还是白将军府嫡女?那不错!什么,嫡女是废物?没事没事,咱变成稀有物!别大皇子嫌弃要退婚?那不行,咱把大皇子退了,咱嫌弃他!姐姐狠毒,妹妹恶毒?没关系,偶尔斗斗嘴,玩玩心计,还是可以的!只是,那个王爷,怎么有事没事就在屁股后面跟着?什么?她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带上银两,捎上妖怪,咱逃吧!看着被绑的无法动弹的娇妻,亲了亲那动人的小嘴,满意的点点头“爱妃,味道如初……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本王,期待已久!”敢情,跑了一圈,还是跑到洞房去了?果真……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
热门推荐
  • 为君解罗裳:妖女倾天下

    为君解罗裳:妖女倾天下

    这东南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要嫁的王爷,是传说中的暴君,杀人不眨眼,嗜血成狂的一个魔君的?圣旨一下,要千家的女儿嫁给东南国国的这个平南王爷,千家一听,仿佛是立马炸开了锅一样的,你不愿意去,我不愿意去,自然,就是由这个痴儿傻儿嫁过去了?
  • 萌萌哒:珍奇小馆笔记本

    萌萌哒:珍奇小馆笔记本

    圣月国度已有千百年不曾有过一位仙子的降临了。然而,落魄的国度终有重回光明的一日!“大家好,我是圣月族仙子,我的名字,苏陌雪!”她笑容明媚。然而光明在降临之前,必先有人为之披荆斩棘,方能拨云见日。“绝不向恶势力妥协!”她天生傲骨,纵使绝境,也绝不服输。可是。。人家挥一挥袖,光芒万丈。可她挥一挥袖。。这只小呆萌能干什么啊啊啊!----本文纯属脑洞大开。如有雷同,我也没有办法。
  • 命运注定的守护神

    命运注定的守护神

    无法挣脱的命运,心中的守护,要用生命去完成,不在是幸福的少年,一直都不是,但是我要守护,我拥有的,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 毒医惑世太倾城

    毒医惑世太倾城

    她,生来紫眸,被人称之为怪物,从小被毒圣捡去。十年后,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医暗器之王出现,谁也不会想到她就是当年被人抛弃的“怪物”!而她,却因为一次背叛,而命丧黄泉!当她的眼眸再次睁开,身份也赫然不同,看向她的眼光不再是敬畏,而是唾弃。废材的身份使她又体会到了无助,但她是那么好屈服的吗?废材?本姑娘分分钟给你变天才!丑女?本姑娘分分钟把你们这些所谓的美女甩一百条街!没有地位?本姑娘分分钟变成人人尊敬的圣女!没人敢娶?本姑娘的男人分分钟把你们挣破头皮也要抢来的男人甩出外太空!看女主如何身怀异火、收纳萌宠、干倒妖孽、化解千年圣魔千年恩怨
  • 红星

    红星

    地球人站起来了。(为何非得要我凑满20字)
  • 倾世狂妃:王妃太难追

    倾世狂妃:王妃太难追

    她是夜府的九小姐,却是个世人皆知的白痴废物无盐女。她是现代杀手界让人闻风丧胆的冥刹,却惨遭背叛,含恨而亡。一朝穿越,她成了她,是偶然还是命运?他是天云大陆的冷王,苍穹大陆的君王,当他遇上了她,两个不同世界的王者,又该擦出怎样的爱的火花?
  • 命运启示录

    命运启示录

    命运很玄!当空间错乱,强敌来袭,福祸难料间.....当初错过的如今还能否挽回?千年后的世界早已偏离命运,是谁玩弄了世人,又是谁为了一己之私?是否有人可以阻止一切,让所有重归如初。
  • 焚天玄帝

    焚天玄帝

    怒火焚遍诸天,将一切虚妄烧成虚无。冲破寰宇,成就不朽帝业!焚天玄帝,浩然来袭,精品佳作,尽情享用!
  • 岁月流金--将军的女儿

    岁月流金--将军的女儿

    她是一位总裁,旗下拥有十几家从制造业到商业服务领域的企业,个人资产过亿;她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女人,拥有高挑匀称的身材;她又是一个喜穿男装的靓丽美人,父亲是一位共和国成立后第一代空军少将。离婚后的她,同时拥有多位男性密友,他们里面有黑道大哥、政界精英、军人...虽然,她在商场上是一个叱咤的风云的女中豪杰,却在情场上时时大意失荆州....
  • 为君解罗裳:妖女倾天下

    为君解罗裳:妖女倾天下

    这东南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要嫁的王爷,是传说中的暴君,杀人不眨眼,嗜血成狂的一个魔君的?圣旨一下,要千家的女儿嫁给东南国国的这个平南王爷,千家一听,仿佛是立马炸开了锅一样的,你不愿意去,我不愿意去,自然,就是由这个痴儿傻儿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