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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十里相送

长安,右扶风使,治所。

孙嘉心情大好,吟诵诗词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荀攸笑道:“主公,这几日可是高兴坏了吧!想必朝廷必然会给主公封赏,或许会让主公去平定凉州叛乱。一旦平定,以主公的功劳,必然可以做上,凉州刺史。”

孙嘉呵呵笑道:“你不要这样子表扬我,人家会骄傲的说。哇哈哈哈...。”被孙嘉这么一番话一逗,即便是平日里很少笑的,荀攸也跟着会心一笑。裴元绍被孙嘉派往五丈原驻守,其他地方也有邓茂刘辟。长安有廖化,足够了。

“主公,主公,洛阳的书信。”一名小厮跑了进来,将手中的书信扬了扬。胡强,跑了过去,将书信递给孙嘉。孙嘉笑嘻嘻的道:“一定是好消息。”说着,拆开一看,面色顿时就变了。

原来,来信的不是别人,真是张让。他告诉孙嘉,张温在他的捷报送上之前,参了他一本。说他私建长安,有不臣之心。汉帝虽然没有责罚自己,不过还是削去了他右扶风使的官职。命他为护羌校尉。

这个官职,也就是镇压羌胡的一个校尉。只有军全,而没有政权。同时,管辖的地域也缩小了,还要受到凉州刺史的节制。“妈蛋,老子为你这破烂江山,为你四处得罪人。现在到好了,你居然这么对我。难怪汉朝会灭亡,也是被你们这群孙子祸害的。”孙嘉冷哼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果不其然。”

说着,将手中的奏报递给了荀攸,这才气呼呼的进房去了。黄雅看到孙嘉一进来,就在收拾东西,便好奇的问道:“夫君,你这是作甚?”孙嘉不悦道:“汉灵帝刘宏那个王八羔子,居然削我的官。”黄雅一愣,这才道:“夫君不可妄言。”

孙嘉这才压住火气道:“收拾东西,我被任命做了护羌校尉。”一听这话,黄雅一愣:“夫君不是得胜了吗?为何还要被贬职?”孙嘉苦笑:“还不是,张温那个情敌。看来,以后不能在随便拉仇恨了。”

荀攸看完,也愤愤不平。不过荀攸还是走了进来,拱手道:“主公,我这就随主公同往。”孙嘉摆了摆手:“公达,长安令,依然是你。好好做,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要让长安的百姓失望。”荀攸躬身一拜:“攸,谨记主公教诲。”

“我会让廖化留下来,协助公达治理长安的。”孙嘉说完,继续收拾东西。一旁的华佗,笑呵呵的道:“主公,那我也留下来,帮公达。就让我做个,长安别驾就好。”孙嘉脸一冷:“你必须跟着我。”华佗还想说什么,看孙嘉的表情,只好不吭声了。

过不多时,廖化急匆匆赶来。孙嘉看着廖化震惊的表情,笑道:“元俭,你和你的小伙伴,怎么都惊呆了。”廖化苦笑:“主公,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不管什么时候,笑一笑总比哭好。”孙嘉笑道。

“对了,我命你留在长安,协助公达。一方面,治理好长安,不要让我的心血付诸东流。另一方面,秘密潜人,将那些人都给我。”孙嘉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廖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安排完一切,孙嘉带着二十名亲卫,以及夫人黄雅,朝着长安西陌而去。可他们才刚刚出府,长安城的街道两侧就站满了人。他们都是一些衣衫褴褛的穷人。也正是有了孙嘉的拿到政令,不收人头税。他们才得以进入长安,才能熬过这个严冬。

如果没有孙嘉,要扩建长安,他们恐怕早就饿死了。要不是孙嘉大力鼓动商业,他们也没有任何机会活下去。现如今,这个帮助他们安居乐业的人,走了。他们只能默默的送他离去。

人们自发的走上街头,顶着西北那冷冷的风雪,目送他们的恩人离去。

孙嘉一行人走出了长安城,而那些人群依然没有散去。他们默默的跟着孙嘉一行人,走走停停。孙嘉停下脚步,看着人群,躬身道:“有劳大家相送了,大家都回去吧。”

老妇人开口道:“孙大人,要是没有你,我们都已经饿死了。”

青年汉子道:“是呀,孙大人。就让我们送送您吧!”

老汉道:“孙大人,我们舍不得您呀!您能不能不走!”

青年汉子道:“大家伙,我们一起求求孙大人,让他留下来好不好。”

“好!好!好!”一群人纷纷跪下,匍匐在雪地中。孙嘉忽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百姓们是那么的可爱。你只要给他们一点点,他们就会记得你。你只要做哪怕一点努力,他们就会永远记住你。

不知道怎么的,孙嘉彻底被感动了。“大家都起来吧,起来吧!风雪这么大,小心别冻着了。”大家伙齐声道:“孙大人,您就留下吧。”孙嘉拱手道:“诸位,诸位,朝廷有命,我孙嘉不敢不从。但是诸位放心,长安令依然是荀攸荀大人。只要有他在,长安依然是那个长安。大家放心回去吧,回去吧。”

“大人之恩,吾等无以为报,就让我们送送您吧。”

孙嘉值得默许,众人一路送着孙嘉,风雪不知怎么的,却是越下越大。荀攸看着城外那密密麻麻消失的人群,心中也是感触良多。“主公,我就用你平日里做的那些诗,送你一程吧。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主公,一路走好。”

廖化不知何时也来到城头,听到荀攸的自言自语,不经道:“是呀,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哈哈哈...。”

孙嘉离任,百姓十里相送,至此成为一段佳话。也正是孙嘉如此得民心,才有后来夺取长安之便。

孙嘉等一行人来到长安西陌后,与邓茂刘辟汇合。后召集人马,前往五丈原与裴元绍汇合。因为凉州以被北宫伯玉等叛军霸占,孙嘉只好驻守五丈原,等待朝廷大军抵达。

而另一头,天水城中。

韩约一边皱着眉,一边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本来还想吞并北宫伯玉和边允,还有李文侯,可如今,朝廷大军压境。只有合力才有胜算。”

“报,城外一支人马,打着北宫的旗帜。来人说是北宫伯玉的部将,请求入城。”韩约眼睛一转。这才道:“随我出城看看。”说着,这才登上城楼,望着下方的人马。好像是一支残兵败将,为首那人正是北宫伯玉的副将。

韩约认得此人,这才道:“你们家北宫将军呢?”副将答:“北宫将军奇袭长安,不料中了那孙嘉的奸计。如今中箭未醒,还请韩将军开城,让我等进城歇息。”韩约疑心重,边允自然清楚。边允这才冒出头来:“韩将军,速速开门。”

“边军师,开门,开门。”韩约一声令下,天水城门大开。

六千多人马,这才进了城。原来,战败之后,他们不敢走官道。只好在上路中穿行。可风雪天,走山路,何其危险。就这么一路走来,路上就死了不少人。这才披荆斩棘,绕过五丈原,抵达天水城下。

天水城,城主府。

副将以及边允,韩约,齐齐询问医匠道:“北宫将军,伤势如何?”医匠答:“北宫将军,寒邪入体。恐怕,时日无多。”副将一听这话就怒了:“庸医,我先一刀杀了你。”

韩约冷哼一声:“哼,还不退下。”医匠慌忙退下,韩约才道:“不急,不急,我在找别的匠人,总有人能治好他的。”副将激动的道:“那就有劳将军了。”说着,副将便退下了,房中只剩下韩约和边允。

韩约看着边允道:“边军师,想不想有一支自己的军队?”边允笑了笑:“北宫将军,已然病入膏肓,恐怕是没救了。不过应该还能多坚持几日,等朝廷大军一道。北宫将军的身体,恐怕就撑不住了。”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韩约一听这话,顿时笑道:“哈哈哈...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边军师,我们去喝一杯如何。”边允道:“固所愿也。”

中平三年春,大军抵达长安。张温命全军休整,大军只好在长安听了下来。而另一头,韩约得到消息。便秘密命人弄死了北宫伯玉,同时暗中杀掉了副官。接替了他的人马中的一半部下,另一半分给了边允。

同时,韩约,联系自己的好友,马腾前来帮助自己。同时,联系李文侯,让其带兵前来助战。韩约又将北宫伯玉的消息,通知羌胡。羌胡各地都非常愤慨,誓要为北宫伯玉报仇。究极人马,共同赶赴天水。

叛军一时间汇聚八万人马,随时准备对五丈原用兵。

五丈原,孙嘉驻军。

邓茂道:“主公,如今局势对我们不利呀。不如,我们退守长安西陌,也好”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孙嘉打断:“不可退,除非我们战无可战。不然我只要退,他张温就有了把柄。到时候,我便死也说不清楚了。”

“哎,这个张温,好生歹毒。按兵不动,屯兵长安。如今又让我们在五丈原顶着。我们退,他就能治我们的罪。我们不退,就要被眼前的北宫伯玉等人给干掉。真是,进退维谷呀!”

“大家也不必愁眉不展,传令下去。让大家准备守城器械,以备不时之需。”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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