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孽障,给我跪下!”
这徐彬前脚刚颤巍巍的踏进家门,一着没反应过来,就让他老子徐泓拎至大堂,腿还未站稳,便直接让一棍打跪在地。
徐彬摸着疼痛火辣小腿,而一双贼眼却是探视着堂中席间的少女。
在徐彬通彻这人渣记忆中,得知自己这名义上的表妹是生的着实貌美靓丽,一张娇嫩脸庞,一双宛若明珠般的眼眸,秀巧的琼鼻,招人欲/望的芬樱小嘴,一身蓝衫素衣加身,而一头乌黑秀发更是给她增添几分洋气,如此一位绝色佳人绝对称的上国色天香四个字。
但此时,面色如受了惊吓一般,惨白如纸,明若小溪的双眼也已是一片红彤,神色憔悴至极。
“爹,我错了,这次我真的错了。”看着伤心欲绝般的佳人少女,徐彬心间不由一紧,连忙向着站在他身前的老子认错。
虽说这事来的比窦娥还冤,但做出的事就如泼出去的水,哪怕跟自己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既然穿越回明朝,占据了这人渣的皮囊,这责任那还就得憋屈死扛。
再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好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也没啥丢人的。
徐泓神色愤怒的看着跪在地上徐彬,若非有夫人在旁,定是免不了对着败家孽障一顿死打。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能挽回绮儿清白?”
“爹,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真没辱过绮儿表妹。”徐彬缩着脖子,细声试作解释。
但对这牵扯名节之事,徐彬还是太过于浮想,他老子一听徐彬的辩解,心头腾起的怒火骤然趋涨,“你这孽障还有脸狡辩,今日我非得打死你这畜生。”
手间的二尺长棍刚欲挥起,却是让身后的一声回话戛然做止。
只见夫人一手握着着萧绮白美如玉的手背站起身来,出言道:“老爷,既木已成舟,你就算将彬儿活活打死,那也是无济于事。”
而正满心忧患的徐彬闻道,皱起的眉头稍有一丝舒松。
“爹,我这次真的是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徐彬见自己老娘略可震慑这凶狠的老爹,立即趁热打铁。
“你还敢想有以后,我今天……”徐彬自从河畔一路赶回就已是胆颤心惊,眼下对他老子手里的棍棒更是畏惧,一句顺嘴认错没成想,却是让他老爹挑出骨刺。
这夫人刚稳住自家老爷,可这话不及半句,平熄的火苗又见熊起之势,这也让夫人颇为头痛,也只好再度打断老爷的话。
“老爷,彬儿他也就一时漏嘴,这不是惧你惩治他嘛,老爷你宽宏大量何必在自家人面前如此斤斤计较。”
听得老娘的一席话,徐彬如今才算是明白女人的凶狠所在,这表面看似是在为我解围,暗地里却又是反将老爹一军,这招棋下的狠啊。
徐彬不由一阵瞠目砸舌,这女人果然还是食荤的,不好得罪啊。
可当他的眼眸从老头子身上划过之际,他那一双虎目正凶势耽耽的瞪着自己,这无疑让徐彬满腹憋屈。
虽说这回到明朝改头换面,身份更是一跃高峰变少爷,成为尚书公子,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引之无数人羡慕,可谁知当徐彬易主重生,了解到这人渣货的辉煌过去,不禁让徐彬朝天骂娘。
想小爷我前世为人自认正直清廉,皆为大众好榜样,可如今你让我承居一个人渣的身份,你说,你这样你对的起谁?
纨绔败家,这算是志同道合勉强可以接受,但赌博***,这谈何解释,保守了一世处男之身,这一回明朝你居然给我破了,而且逛的还是红尘青/楼。
好吧,这小爷也认栽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不要钱的婆娘,勉强理解为人肉交易吧。
可你说这人渣货自己风/流不但没有给我留下半滴汤水不说,反倒是遗下一堆骚,名声坏不打紧,反正我此生志向也就一坐吃等死,那你也别将我谤成**啊。
这普天之下坑爹事情多的去,但有你这样的吗?
连自己表妹都下药试图非礼,如此**之事也做的出来,更可耻的事,还是用强未遂。
“不跟他计较,那你到看看这孽障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前些时日将青/楼女子领回家,我随你话,宽忍了,可现在,竟然对自己表妹企图非礼,如此逆违人伦的事都做的出来,我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
徐泓义愤填膺的瞪着徐彬,那双幽黑的眼眸中更是略见火苗跳动,此刻怕是欲将他这孽障儿子活剥生吞的心都有了。
“你老徐家五脉单传,我就看着你活活打死彬儿,若是我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做娘的也不活了。”夫人强势的对峙这徐泓,神色却是不以为然。
徐泓听得夫人的直白威胁,本是略显皱纹的面庞这下更老相,可岂料,他这一朝廷命官,堂堂尚书大人在外那是廉政有声,在家对付徐彬这败家子同样是气概如山,可在自家夫人那里,压根就毫无预谋男人权。
说白了,就是一个伪男子,怕老婆的怂货,不然照他朝廷高官身份,怎么也来娶个三妻四妾。
对于这点,吴泓压在自个儿心底可没少抱怨,后悔当年自己定力不够,才会落下如今苦果,简直就是悔恨终生啊。
娶个美娇娘,小妾一大堂,娶一东北虎,时常守空房,徐泓老来觉得自己有着伤不起。
“我……”徐泓挤着眉梢看了自己夫人一眼,张了张嘴可又是欲言又止,片刻后愤慨的一甩宽大的衣袖,恼羞道:“慈母多败儿,你就一味的娇惯这逆子吧。”
夫人见徐泓终究还是妥协在自己的意愿下,嘴角不由勾起一道浅淡的弧度,好似是达成她心底的某种预谋,尔后便又接着说道:“老爷,既然这事情已经发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彬儿确实有错,但眼下最重眼的还是看如何处将其理好。”
“处理,你这一言道的挺轻松,可你看看这逆子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你让我怎么去解决。”徐泓狠狠的刮了徐彬一眼,便又看向夫人。
“我们徐家也就彬儿这一脉香火,你总不能看着他堕向火坑吧。”夫人见老爷的语气处处渗着愤怒,话意婉转的说道。
“那你让我怎么办?这孽障毁了人家绮儿的清白,哪怕是身为朝廷尚书,可也解救不了这事。”
“这错不是没有犯下吗?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呢?”夫人轻言接着说道。
而跪在一旁的徐彬干眼看着老爹老娘围绕着自己言来横去,口角菱挫,心头的压力霎然缓减,而在莽然间更是烁过一丝窃喜。
“这……”经夫人如此一说,徐泓这也才反应过来,对啊,这错确实是没有犯下,眉间闪过一缕思索,道:“就算没有犯下,可这依旧是玷污了绮儿的清白。”
徐泓说完不留意的瞟了正神色空洞的侄女一眼,见水仙略有凋谢之意,心头尽是愧疚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