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时空。
秋浩自己早早就准备好了,然后特意花时间与夏尔马大圣混熟,然后没过几天就为大圣开启了灵智,而觉醒了灵智的大圣果然变得与以往不同了,厚重中不失灵动,沉稳中带有凛冽,整匹马“活”了过来!
11月5号,上午。
秋浩手中握住舍利子,于秋家大院中闭目打坐,泥鳅黄鳝十几只灵犬都没有出去玩,只是围着刚刚被传送过来的大圣打招呼。
脑海中,一个幻想出的电视机里,闪现着一个苍老瘦削和尚,正是已奉秋浩为尊主的渡真,秋浩自从将渡真收服了,就把他抛到脑后,如今却是要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渡真,你在FJ莆田少林寺过得好好的,怎么就跑到了琼州府,你是为了躲避满清吗?”
脑海“电视机”里,渡真双手合十,愁苦道:“阿弥陀佛,秋施主误会了,贫僧远奔海外非是为了逃难,而是为了加入天地会!”
“天地会??”
秋浩内心震动,很快疑惑道:“反清复明天地会……怎么这么快就有天地会了?”
说到天地会,就会想到《鹿鼎记》中的创立者陈近南,以前自己好奇查过资料,得知陈近南似乎是郑成功下属陈永华易名,可是陈永华生于1634年,明亡那时才十二岁,这么小就展现出经天纬地之才了吗?
渡真闻言有点摸不着头脑,只道:“甲申之变后,弘光皇帝、隆武皇帝都有派人前往琼州府,一来为了筹集物资,二来为了创立天地会,贫僧也去了,可惜…路遇鞑子高手,未能入会就已然身陨!”
秋浩咳了一声,原来不是陈近南呀,不过渡真的运气也太背了,再次疑惑道:“渡真啊,呃,甲申之变是什么?”
“秋施主居然不知道?”
渡真怔怔看着秋浩,解释道:“甲申年是崇祯十七年,也是顺治元年,那年崇祯皇帝在煤山自缢身亡,大明亡了!”说完就是长久一叹,难道大明真的已经亡了很久,久得让后世人都不记得了。
“原来是指这个呀!”
秋浩隐隐想起来“甲申之后无中华”这句话,顿时汗颜不已,他只记得近代的甲午中日、戊戌变法等等,至于更远以前的天干地支大事记,则是基本上全部还给历史课本了。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眉毛一挑道:“不说这些了,我对琼州府不熟,现在问你,顺治二年那时,清军就渡琼了吗,没这么快吧?”
哪料,渡真神思恍惚道:“秋施主,你的意思是说,鞑子得了天下?”
“嗯!”秋浩实话实说道,历史如此无需多说。
渡真愣神许久,虽然早有预料,可是真实发生了依然接受不了,酝酿许久才道:“其实崇祯皇帝亡了之后,很快就有鞑子渡琼了,他们招降了琼州府的部分官员,还招募到一些乡兵……”
秋浩闻言皱眉,没想到顺治二年就有清军渡琼了,和他猜想的不一样,居然早了几年,根据以往查过了一些资料,清军应该是在顺治四年渡琼,然后顺治九年又来一趟,而想要全岛实行王化,得等到雍正上台之后。
摇摇头,想那么多做什么,毕竟舍利子时空节点不是永久性的,只能支撑他穿越过去待十年,这段时间里,偏居一隅埋头种地就是了,大不了发展一些手下,恶客上门直接打回去。
接下来是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渡真,在琼州府怎么买地?”
渡真没多想,答道:“琼州府形势复杂,买地的话,可以向汉人大地主购买,各县当铺或许也有田契,要不也可以向熟黎的峒主购买。”
“熟黎的峒主?这又是什么意思?”
“琼州府多黎人,熟黎就是已经王化,与我们汉人一起混居的黎人,对应的还有偏居深山的生黎,而峒主就是黎人首领,一个峒通常存在着两三个黎村……”
……
烟雨蒙蒙,茶楼里生意惨淡,三个少年读书人在酌酒相谈,时不时还会吟几句诗,谈一下国事,顺便慨叹一下。
屋檐滴水,俞显路边清冷孤寂,一个青衫俊郎男子沉声道:“两位,鞑子入关后,定孔圣人尊号为‘大成至圣文宣先师’,你们怎么看的?”
一个身着几个布丁的灰衫男子撇撇嘴道:“尊孔子,继大统,这是想要实行王道了,鞑子也配?”
最后一个蓝衫男子点头道:“不错,前朝也是这般做法,好让天下读书人归心,狼子野心呐!”
青衫男子自饮一杯,觉得是苦酒,右手遂把酒杯重重一顿,叹道:“如今野蛮鞑子也如暴元那般沐猴而冠,我等继续埋头苦读还有什么用,继续考科举吗,那是鞑子的科举,我唐华唐百川是决不去的,两位呢?”
“是极!是极!我严云清也不去!”破旧灰衫男子马上附和道。
“两位仁兄所言甚是,我杜孝孺也不去!来,我等再共饮一杯!”蓝衫男子平静举杯道。
一杯酒下肚,青衫男子也就是唐华叹气道:“如今大明烽烟四起,我想投奔当今的隆武皇帝,挽大明于倾倒!”
说完一脸希冀看着两位同窗挚友,以前三人也多次讨论这些话题,最终必然志趣相投,那么匡扶社稷也应该一起去,不然会有很多遗憾!
杜令文笑笑,当即道:“风萧萧兮易水寒,此行壮哉!算我一个,唐兄去的时候记得叫我!”
严松拿捏着酒杯,犹豫一下道:“我也想去,可是……”
杜令文拍拍他的肩膀,道:“无需说了,我们知道你家的情况,家里要紧!”
严松握紧酒杯,五指都有些泛白了,唐华见状皱皱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时,气氛有些沉闷,风中小雨也加快了几分,那头顶一道道青瓦下,是一滴一滴相继沉坠飘零的雨滴,叮呤叮呤,仿佛是在谱写离别时的歌谱……
三人闷头看着楼外雨景,原本应是无人的雨巷里,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三人俱是精神一振,隔着雨雾老远看见一人骑着黄彪马而来,来人渐行渐近,三人才发现来人穿着一种莫名材质的薄薄黑色雨衣,而胯下的黄彪马居然出乎意料的高大健壮,然后远处突然蹿出十几只毛色各异的大狗,它们率先奔入茶楼,站在空旷处纷纷将身上的污水甩干净……
茶楼里,唐华霎时站起,看看近身的一群大狗,下意识退开一步,接着哆嗦指着那匹巨大黄彪马,好似看到了洪水猛兽,不禁伸手对着头上比划一番,愣神赞道:“此马……此马壮哉!”
严松瞪大眼睛道:“的确,我见过不下百匹马,唯独眼前这匹最为雄浑魁梧,即便是华知县、方千户的坐骑,也远远不及!”
杜令文反应略快,道:“此等人物必定非同一般,我有意结识一番!”
“我愿同往!”唐华回过神来,忽而转回头喊道:“小二,再来一壶上好的山兰酒,不,我要三壶!”
“好嘞!”堂内的店小二比唐华三人更早发现有人来,闻言更加欢喜了。
来人自然是不久前穿越过来的秋浩,没想到刚刚把渡真和尚的法体安葬好,天空就下起雨来,好在他知道琼省是热带岛屿季风性气候,下雨稀疏平常,所以准备了雨衣雨靴,只是大圣和泥鳅黄鳝它们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登上一道石阶步入茶楼,看到堂内泥鳅它们全部都在,没有谁走丢,秋浩心中稍缓,把黑色雨衣脱下,随便放在一处没雨的地方,转头间就看到眼前站有三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唐华唐百川,见过兄台!”
“杜令文杜孝孺,请了!”
“我是严松严云清!”
秋浩愣了愣,倒不是听不懂,来之前为了解决语言不通问题,他就请教过渡真,得知“传神术”居然可以用于记忆传导,接着自不必说,他很快通晓了好几门古代方言!
真正令他愣神的原因,是系统智灵突然发出的严厉警告:不能说出真名!
“秋……秋游,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