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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签订契约

二楼的巫师学徒实验室里,伤势早已完好的梅森,正在里面冥想恢复。连续几天为巨蛋进行精神力输送,把梅森累得快要吐血了。外面一间空旷的修炼室。地上、墙面、就连屋顶都画满了奇怪的铭文和符号。屋子的中间凭空悬浮着一只高有1.5米的大蛋。四周的地面上竖着一圈一圈的青铜柱。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花纹里浸透着鲜血。每根柱子下堆着两三只魔兽,这是在梅森试炼时收进来的魔兽。

等到梅森恢复了精神力,走进了修炼室。正看到坎诺比指挥着木偶傀儡,做着最后的校对。梅森问道:“坎诺比,我还要不要给那个蛋输送精神力了?”

坎诺比仔细观察了一下巨蛋,说道:“可以了,您已经喂了它10天精神力了。它现在已经非常熟悉您的味道了。”说到这,一个傀儡送上来一个血红色的木牌。“您签约时一定要把它戴在身上,一旦,精神力枯竭了,就捏碎它。可以给您补充大量的神秘元素。”

梅森研究着手中的木牌:“是不是签约仪式有危险?”

坎诺比认真地说道:“如果,契约兽太强大,会吸干您的精神力,然后把您的生命力当做精神力来吸收。”

梅森:“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坎诺比:“是啊,契约兽的强大,更加大了您进阶的难度。照这几天它吸收精神力的速度来看,这个契约兽非常强大。”坎诺比停顿了下:“主人,您选择哪种契约?”

梅森不解道:“有很多种吗?”

坎诺比:“大体分三种。第一种是奴隶契约,以您为主。优点是契约兽听话,不会违抗您的命令。缺点是契约兽受到了束缚,进阶缓慢,有的甚至失去了进阶的可能。另外要是您死亡了,契约兽也会死亡,这倒没什么。但是,如果是契约兽死亡了。那时,您要是从交换来的铭文中,构架出属于自己的铭文。那么就只是受到些轻微的震荡,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要是没有构架出自己的铭文。那么,契约**换的铭文就会发生崩溃。最好的结果,就是变成没有意识的活死人。第二种,是平衡契约。双方只是交换领悟到的法则铭文。然后生死由己,互不相干。第三种也是奴隶契约。只不过是以契约生物为主。”

梅森不解的道:“难道还有人自愿用第三种契约?”

坎诺比:“怎么会没有?还很多呢。只不过巫师是不会用的。您所在的位面,这个大陆上,就有很多人使用。”

梅森不理解,好好的为什么要做契约生物的奴仆:“不可能。如果有很多,我怎么会没听说过。”

坎诺比耐心的解释道:“不论是这个世界,还是我以前的那个世界。最喜欢用契约来交换利益的,当然要属神魔。巫师的所有契约法则,大都是从神魔那里学来的。这种交换法则铭文的契约,当初也是用神魔和智慧生物契约时的法则,研究发展而来的。神魔和智慧生物签订的大都是奴隶契约,当然是以它们为主的。只是不能交换法则铭文,签约的智慧生物如果死亡,也不会影响到它们。也许它们会找个好听点的称呼,但是契约的本质是一样的。”

梅森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对,我看神魔也未必会做掩饰。我听到教廷的人都称自己为神的奴仆。我想他们还是乐意签订这种奴仆契约的。”

坎诺比笑着劝慰:“您也不必纠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这样做,也只是想得到他们所需要的罢了。”

梅森自嘲的说道:“是啊,要是我没有得到巫塔,成为巫师。为了摆脱当时的困境。如果有机会成为神的奴仆,我想,我也不会有任何犹豫的。”说到这,梅森忍不住还是有点唏嘘。“坎诺比,我还是选择平衡契约。奴仆契约看上去不错,但是契约兽的死亡对我来说就是致命的威胁。我不希望把弱点交到别人的手里。”

坎诺比笑着说道:“主人,这是聪明的选择。现在,就让我们开始签订契约吧。”

梅森按照坎诺比的指示,站在了巨蛋的前面。整个房间里弥漫起红色的雾,这都是魔兽的血,是用来做血祭的。梅森砸吧了两下嘴,心里不免腹诽道:“巫术是就这点不好,总是弄的血呼啦几,恐怖阴森的。就不知道整的高贵大气点。”这个实在不符合梅森作为贵族,长期以来培养的审美观。

渐渐地房子里响起了宏亮声音。梅森听不懂这些声音,吟唱的是什么。但是,一种属于荒古的、神秘而博大的气息从声音中传来。巨蛋在空中慢慢的旋转着。蛋壳上出现了金色的铭文。梅森想把手指咬破,但是没有成功。只能从身边拿出了小刀,闭着眼睛,划开了个小口。然后把受伤的手指,按在蛋壳上的金色符文上,沿着符文那复杂的线条缓缓的划动。这个过程中,精神力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逝。一开始,手指还是由梅森控制着划动。慢慢的也不受梅森控制了,就像是被冥冥中的神秘意志控制着划动起来。此时梅森的精神力即将枯竭了,忙把身上的木牌捏碎。一股浩大的神秘元素,盘旋在梅森的四周。梅森忙不迭的把神秘元素置换成精神力,吸进识海以提供巨蛋的所需。直到手指上的血,把蛋壳上所有的符文涂满。梅森借木牌转化的精神力也见底了,这个仪式才算结束。巨蛋猛地发出一阵刺目的光,梅森下意思的倒退了几步。蛋壳上的光映射到梅森身上时,梅森只觉得识海里翻起了滔天的巨浪,顿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精神力完全恢复,梅森才悠悠的醒了过来。他首先检查了自己刚刚暴动过的识海。识海里唯一闪亮着的就是灵魂法则铭文。梅森每掌握一个灵魂系的巫术铭文,这个小铭文就会被自动吸收,添加到灵魂法则铭文里。整个灵魂法则铭文的线条也会更加复杂和完整,灵魂法则的构架也更趋稳固。如果,梅森对学习的灵魂法则铭文,或是巫术铭文有了更深的理解。识海里的灵魂法则铭文也会随着更亮一点。

现在,在闪亮的灵魂法则铭文旁边,隐隐约约的还存在着一个特殊的铭文。梅森想仔细看清它,却怎么也看不清。但是,梅森还是感觉这个法则铭文的构架非常的稳固。比自己构架的灵魂法则铭文更完善,更稳固几百倍,甚至几千倍。不知觉得叹了一口气,想要打散这个铭文,重新构架的难度可想而知。

梅森看着身边的坎诺比:“我为什么不能感知是什么法则?”

坎诺比的脸色比较难看:“我已经检测过了主人,是力量法则。”

梅森也皱起了眉头:“这算什么法则,三岁小孩子也有力量,也会使用力量。”

坎诺比严肃的道:“主人,这您就说错了。三岁的孩子是有力量。但是别说三岁了,就是那些能活三千魔法年,三万魔法年的强大的智慧种族,也没有几个敢说自己会使用力量的。”

梅森挥了挥自己的手臂:“这么神奇,只是力量而已。修炼斗气的骑士,或多或少都会锻炼力量,使用力量。”梅森从心里对使用蛮力的法则没有好感。

坎诺比很认真的说道:“主人,这种好像人人能见,人人能体会到的法则。是所有法则里最接近世界本源的法则。也是隐藏最深,最难领悟,威力最大的法则。比这更神秘难测的,就是组成世界本源的法则。象空间,时间等等。这些法则会时时刻刻存在您身边,并一直影响您的坐言起行。而这也是巫师最终想要了解,并掌握得法则。”

梅森不解道:“那我怎么没感觉呢?真有这么大威力。”

坎诺比:“主人,力量法则,是除组成世界的本源法则外,威力最大的法则,没有之一。您现在没有领悟到力量法则,是因为您的契约兽还没有破壳出生。等到它破壳后,会把它天生对力量法则的领悟传送给您,让您的力量法则铭文能够在识海里显现。只是对您来说这些都是别人领悟的,您接受的越多,那离自己进阶的路就会越远。”

梅森叹息道:“那我该怎么办?如果不靠契约兽领悟,我估计这一辈子也领悟不到力量法则的铭文。我还和它签约干什么?”

坎诺比不紧不慢的道:“我建议主人,在识海显现法则铭文后,就不要在接受契约兽的领悟了。剩下的您还是到图书馆里学习吧。就算是这样,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重新构架一次。但是,这样做还算有个机会。如果您不断的吸收契约兽的领悟,虽然暂时会很强大,但是进阶的路也就彻底被堵死了。”

梅森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我还想成为传奇,不会轻易让自己走进死路的。只是你为什么要愁眉苦脸的,难道还有什么坏消息。”

坎诺比的脸确实有够臭,不好意思的道:“虽然说主人能在现在就领悟贴近本源,力量强大,几乎无可匹敌的力量法则,这是一件好事。就算是在那个世界,也没有巫师在初级阶段,就开始学习这么强大的法则。但是这要是自己领悟的就好了。如果是靠契约兽......”坎诺比的脸色更难看了。

梅森急着催到:“快说呀,为什么是契约兽领悟的的就不好了。”虽然困难重重,进阶也变得几乎不可能。但是梅森从来没有因此动摇过。只要以后花时间多找些法则契约生物,进阶还是有可能的。毕竟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和自己争夺巫师的资源。那些在那个世界已经灭绝的法则契约生物,在这个世界还是有可能找到的。这也是梅森从没有放弃自己要登顶传奇巫师的信心。

坎诺比忙解释道:“力量法则是强大。但是,也许是因为太强大了,创世神为了平衡世界。让天生能掌握力量法则的生物几乎没有。就算是神魔中,也没有天生能掌握这种法则的。在那个世界,我只知道有一个种族天生就掌握着力量法则。所以他们很强大,也很霸道。虽然存在的数量不多。但是,不管是神魔,还是巫师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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