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皱着眉头看了看一旁略显失望的张阿姨，伸手拉住了张行，江行转身，云止道：“一起吃完再走吧。”
江行望着她的眼睛，略顿了顿，嗯了一声，云止放开他手，却被他反握住了，拉着手进到餐厅里。
张阿姨十分开心，朝江行瞧瞧，又朝云止望一望，把云止看到脸红，张阿姨微笑着，到厨房里，把火关了，取了两只碗出来给他们二人盛了，做着事口里说道：“做了八宝粥，小时候你们都爱喝。”
江行低头帮云夹只淹黄瓜，云止吃一口觉得很不错对张阿姨道：“阿姨，你这还没有么？”
张桦在厨房里又端一盘子出来，里面盛了六个小包子，放到云止和江行中间眼睛望江行脸上看了一眼，转过头才来回答云止的话：“有很多，你想带么？”
“啊，”云止应到，抬起头笑说道：“上次您做的酸菜，我带去了让同事拿回家，他们家人还挺愿意吃，说我再回来时给他们再带点呢。”
张桦听到有人喜欢她做的东西，心里也很高兴，点着头道：“有，淹了两大坛呢，”她站起来把刚解下的围裙又系上了。
云止说：“你坐下吃啊。”
张桦道：“你们先吃，我去找个餐盒给你装上……”她忽然顿住了，朝江行望着，江行一直低头吃饭，对她们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云止明白张桦的意思，拿手肘碰了碰江行的胳膊，江行在她的左手边，她这一碰正碰到江行拿勺的手背，江行手晃了，抬头看向云止。
云止问：“你要不要？”
江行又低下头：“不要。”声音低不可闻。
云止转头对张桦道：“阿姨，您装两盒吧。”
江行没抬头，眼睛望云止这边斜了斜，并没有说话。
云止其实并不太饿，但多年养下的习惯，早餐必不可少，她还是摇动着勺子吃了小半碗。张桦端着两只透明的乐扣塑料饭盒出来，用塑料袋套着，看一看觉得并不太好拿，到厨房里又翻了翻，找出个超市用的那种布袋儿套上，颠了颠放在云止跟前，“一会吃饭带上。”
云止道一声谢。江行站起来，垂头道：“我在外面等你。”
云止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拿着勺半天没动，江行到客厅里拿起外套放进臂弯里，拎起云止放在沙发上的包。云止突然转过头来对江行说：“你把我的咸菜拿上去好不好？”
江行脚步顿了顿，云止已经转回身去，拿着自己的勺慢悠悠吃饭。江行走回来，张桦已经给他送过来，江行始终不肯抬眼去望一望张桦，在接过布袋也不过低声说了一声谢谢，显的很客气。
云止有点泄气，江行出去了，张桦坐在云止跟前，云止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张桦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她并没有关系。
过了有几分钟云止才放她，站起来，把身后的椅子推进去，扶着椅子站住了，对张桦道：“阿姨，我要回去了。”
张桦站起来说：“我送你。”
云止按住了她：“算了吧，”她在张桦的肩上稍用了用力，“以后会常回来的，您放心。”
云止对她笑了走出去了。
云止出去时，江行的车子已经着了，但他本人却靠在车前，指间一只烟，袅袅升着烟，云止出来，他抬起头来朝她脸上望着，云止反倒被他看的不自在，低着头站住了，江行把烟扔在地上用脚按灭了，走到副驾把门开了，等着云止进。
云止却没有动，江行松开车门，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在原地顿了顿：“你不用胆心。”
云止没看他，江行也没等她回答，拉着她的手走到车前。
车里已经很暖和，暖风风口对着云止，吹在云止的脸上，觉得很热，她往旁边挪了挪，江行眼睛瞥过来问：“热么？”
云止点点头，江行伸手过来把暖风给她关了，他去系自己的安全带，抬眼看到云止坐着没有动的意思，松开了自己的，探过身来，拉过云止身旁的安全按在孔糟里。回身才给自己系上了。
云止觉得他有点强迫症，这倒是小时没太发现的事情。
云止睡着了，回市里有一段路不太好，江行开的很缓，但云止还是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还没有反应过来，江行握着方向盘，微微斜了斜眼睛，“市里有点堵，可能还要半个多小时，你可以再睡一会。”
云止没说话，透过窗子看外面：“你到地铁站放下我吧。”
江行转头朝她看了看，眼里带点笑意，没有说话，云止看到了，“你笑什么？”
江行没答，笑意更浓，云止又把脸转到窗外。
过一会江行说：“你在生气么？”
云止没答，江行伸一只手来抓她的手，云止躲开了，江行执意要握住，他在开车，云止便不敢十分扎挣，低着头，却吊起眼睛朝他看着。
江行说：“你在看什么？”
云止说：“江行，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有多讨厌？”
江行有几秒钟没有说话，云止以为他生气，等了一会江行却开口了：“我知道。”
云止：“你还挺有自知之名。”
江行笑了笑，红灯了，他探过身把云止身边的暖气口又开打了，云止说：“我不冷。”
江行道：“我摸着有点凉。”
云止才想起自己的手还握在他的手，使劲抽了出来，“你好好开车。”
江行没说什么，绿灯开起车子，“我没有不好好开。”
云止没在接他的话，江行突然问道：“你会开车么？”
云止没答话，江行又要寻她的手，云止躲开了：“有驾照，不会开。”
江行点了点头，在路边停下来，云止以为他又要说地铁站到了，江行却解了安全带，“你来开。”
云止愣住了，半天没答话。
江行说：“我累了，你来开。”江行解下安全带见她还没有动的意思，抬了抬下巴：“下车吧。”
说着自己先下去了，绕过车头到副驾上，拉开了云止这边的门，云止这才反应过来，身体往里面挪了挪，好像怕他来拉她。
“我不会开。”云止说。
“你不是有驾照么？带着呢么？”
云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敢开。”
江行站在门边上望着她，没有动。
云止泄气：“你为什么非要我开？”
江行伸手想把她拉下来，云止往里又躲了躲。江行停住了：“快点下来，我昨天没睡好，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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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的节揍也许不适合网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