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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追忆

翌日,懿宗领着飞鸿在太液池畔走着…

懿宗怀念风燕,脑海中浮现出跟风燕的当初邂逅的情景,忍不住向飞鸿倾诉起心事:“这里,就是朕遇上白衣仙女的地方…”

飞鸿一愣,不解的问:“白衣仙女?”

懿宗望着平静的池水喃喃道:“就是风燕,宁芳仪…”

飞鸿装作若无其事:“哦…”

懿宗自个凭栏眺望着池水,陷入了回忆中:“那一夜,朕喝醉了,还跌入水里,风燕来救朕,你说,这不是缘份,还是什么?…”

飞鸿站在懿宗背后,听着风燕种种,令飞鸿的心更如被火灼,飞鸿暗暗握着拳头,按捺着内心无声的吶喊。

懿宗也不期望飞鸿回答,只是呆望池水,悲从中来…

懿宗忽然声音哽咽起来:“风燕救了朕,朕却救不了风燕…”

说着说着,懿宗便忍不住让泪水从眼角滑落,背着飞鸿,自个以袍袖抹泪。

飞鸿睹状,怔了怔,这才发觉,懿宗对风燕也有真情。

待懿宗稍平伏情绪,回过头来,对飞鸿说道:“你知道吗,朕曾经恨你!”

飞鸿大感意外:“恨我?”

懿宗点头,说道:“因为风燕!”

飞鸿心下紧绷仍装若无其事:“我认识这个风燕?”

懿宗深情地看着飞鸿:“偏偏你什么都忘了,如果你记得她,还可以跟朕说说她的事…”

飞鸿皱起眉头,装作努力思量和歉意状:“…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

懿宗失望的叹了口气,喃喃道:“人都死了,一切犹如过眼云烟,就算九五之尊,也无法让她起死回生…”

懿宗惘然望着虚空处,消沉难以自拔…

飞鸿仰望着天空,也有满腹心伤无处可诉。

宣政殿内,一片肃静。

文武百官肃立,阵容鼎盛…

懿宗端坐殿中央,太后、皇后一左一右坐在懿宗身后。

孟公公朗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王李越,本为大唐血脉,流落民间,经历磨难,如今重返宗室,认祖归宗,恢复靖王封号,赐予食邑万户,钦此!”

早已换上了一身皇爷服饰的飞鸿,从殿外缓缓步至殿前。

懿宗亲自起身,孟公公奉上王爷冠冕,懿宗捧起冠冕,走下殿前,亲手替飞鸿戴上皇爷冠冕。

飞鸿施礼:“谢皇上!”

懿宗亲携飞鸿的手,面向众臣,肃立而站。

众臣高呼:“恭喜皇上,恭喜皇爷!”

懿宗带笑望望飞鸿,兄弟情浓,飞鸿保持微笑,但眼神却闪过一丝复杂。

皇宫广场上早已摆设好筵席,因飞鸿的事,懿宗大宴群臣。

懿宗的座席在正中央,接着是飞鸿、太后,然后按官位高低排列,皇后及女眷妃嫔则在另一边,自成一阁…

乐师奏乐,舞伎跳舞,宫女们捧着酒壶不停为客人穿梭斟酒…

懿宗举杯向飞鸿祝酒:“靖王,来,跟朕干一杯!”

飞鸿也举起酒杯:“好!”

二人举杯对饮,太后虽维持微笑,但心有顾忌,皮笑肉不笑。

晁庸上前,热情招呼飞鸿:“王爷,请跟微臣来,微臣替王爷介绍一下各级官员!”

飞鸿望向懿宗,示意请示懿宗。

懿宗点头,挥手说道:“好,你跟晁丞相去吧…”

飞鸿随晁庸步至其党羽群臣中,太后乘机向懿宗进言:“皇上今日好高兴。”

懿宗随意回道:“兄弟重逢,当然高兴。”

太后有意无意的说道:“靖王腰挺身壮,是子嗣繁多之相!”

懿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太后继续说道:“兄友弟恭,固然可喜可贺,若果皇上仍无子嗣,将来太子之位,恐有纷争!”

懿宗失去风燕之心情仍未平伏,根本无心理会:“母后过虑了。”

太后眉头一皱,摇头告诫:“凡事宜早作筹谋,既然宁芳仪已去,皇上好应收拾心情,放眼后宫,再选贤慧侍候。”

懿宗惆怅一叹,不知如何应对之际,却见女眷那边一阵忙乱,红菱急急拿着痰盂赶往皇后那边。

皇后正感呕心,待红菱来到,即朝痰盂呕吐。

众才人妃嫔一阵默然心下各自一凛,眼神如飞刀射去,仔细查看皇后的每一寸反应,皇后用绢帕擦了擦嘴角,眉间掩不住那一丝得意,当太后和懿宗的注意力也集中在她身上时,她露出迟疑的神态:“臣妾最近身体不爽……”

太后睁大眼,和皇帝对视,开口道:“难不成……太医!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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