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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尾声

晨曦,四下还是一片灰蒙蒙…

风燕悄悄地下船,涉水上岸,她回头,诀别地望了小舟一眼。

风燕再无留恋,抬头望望天空,以晨星引路。

风燕循着某个方向步去,内心有了坚定的目标,朝着大明宫的方向,并无犹豫。

飞鸿侧身躺着,但其实一直睁着眼…

晦暗中,飞鸿静静听着风燕的脚步声远去,直至水声静下…

飞鸿知道风燕远去了,但他什么也没做,因为知道做什么也没有用…

坐在船头的彩蝶,遥遥目送岸上的风燕,直至看不见…

彩蝶黯然神伤,看着风燕留下的银铃手镯,默然半晌,重新把手镯套上。

懿宗孤身一人在太液池畔走着,一脸的落寞。

忽然有白兔跑过。

懿宗一怔,心中一动,追去。

兜兜转转,终于追及白兔,懿宗蹲下把白兔抱起。

却见一双足踝入镜,来到面前。

懿宗抬头,惊见是一身白衣、美艳如初见的风燕。

懿宗吃惊,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风燕?”

一时忘我,手一松,兔子逃去。

风燕失笑:“玉兔跑了!”

懿宗未能回过神来:“朕叫你走,你为何不走?”

风燕动情的望着懿宗的双目,慢步向懿宗靠近:“你不是把我当成嫦娥吗?嫦娥生性叛逆,你叫她做的,她偏不要做;你不叫她做的,她偏偏对着干!也许我真是嫦娥转世,皇上如果不肯放手,我一早就逃了;皇上要放我走,我反而舍不得走!”

懿宗失而复得,感动地紧紧拥抱风燕:“你回来了就逃不了了!朕要派人严密看管你!永远不准你离开!”

风燕靠着懿宗的肩膊,踏实安稳、无憾地笑了…

风燕回宫之后亲手照顾风萤的起居饮食。

风萤一样打扮美艳,但五感不足,虽能自己拿着汤匙舀点粥来吃,却吃得嘴角留下食物而不自知。

风燕怜惜地以手帕替风萤抹嘴:“嘴角弄脏了。”

风萤紧张:“口红弄脏了吗?有没有弄脏衣服?”

“没有…”

风萤这才安心:“没有就好…忽然想起:“哎,我这枝石榴红发簪好看吗?”

说着,摸了摸头上插的发簪。

风燕赞道:“好看。”

风萤又问:““我是不是越来越好看了?早上起来,我摸摸脸蛋,觉得皮肤又滑了一点…”拿起风燕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摸“是不是?”

风燕有点心酸,但强忍:“是,比昨天更滑。

风萤受落,欣然笑道:“一个女人,只要漂亮就自然得宠,我缪风萤要艳压后宫,把所有妃子都比下去!”

风燕无言…

此时杜况步入。

杜况施礼道:“两位娘娘有礼。”

风燕轻声提醒风萤:“杜况来了。”

风萤紧张,又摸弄头饰怕出丑人前:“是吗?”

杜况看在眼里。

风燕指了指旁边的几案示意:“杜大人请坐。”

杜况坐下。

“请问有何贵干?”

“有人送了一盒药膏和药方来。”杜况说着,把药膏药方放到风燕面前,然后继续说道“说经过长期研究和查询古籍,可以用羊花煮汤洗涤,低减醉凝脂对身体的坏影响。”

风燕意外:“羊花煮汤?”

杜况点头:“可以一试。”

“谁把这药膏送来的?谁还会把此事放在心上?”她此时已隐隐然想到是彩蝶。

杜况看出风燕心中所想,点头:““没有别人吧?”说着,打开膏药的盒子,只见盒子里面粗糙地绣了一只燕子和一只蝴蝶。

风燕一看,知是彩蝶心意相赠,立刻泪如泉涌…

中秋节,圆月高挂。

广场里张灯结彩、挂满灯笼。

轻快乐曲中,风燕表演着霓裳羽衣舞,几个舞伎在旁伴舞。

风萤虽看不见,但嗓子仍在,在一旁唱歌助庆。

懿宗、太后及水青、水绿、香叶几位妃子同坐赏月观舞。

懿宗欢乐满怀:“这才叫舞蹈!”

说着,更禁不住站起身,随着歌舞打起拍子来。

风燕衣裙翻飞间,与懿宗意气相通,眼神相接,甜蜜无限…

太后及几位妃子也一脸笑意,历劫过后,仿佛一切归于平静,后宫也一片和乐…

太后看着风燕,略带唏嘘:“看来,皇后之位,别无他选了,唉…”

轻叹一声,到底是仍是不喜风燕出身低微。

而这时大风翻飞,太后有点凉意,拢一拢衣衫。

太后向梅尚宫:“起风了,叫人给大家送些衣服来吧。”

梅尚宫眼中一动:“是…”

不过多时,云尚服领着几位女史来,替太后及几位妃子加上披肩。

此时懿宗正兴奋地手舞足蹈,要跟风燕伴舞,懿宗忽然打个喷嚏,状甚滑稽。

风燕失笑,众妃也偷笑。

太后没好气:“还不替皇上加衣?”

云尚服:“是。”

说完,木然的拿着披肩步向懿宗。

懿宗也步向云尚服,同时带着笑捏着鼻子以防再打喷嚏,而这时,云尚服眼神却透出杀意,直盯懿宗。

风吹起披肩,露出底下一柄利刃。

太后眼利,发现利刃。

同时,云尚服抽起刀子,朝懿宗就要刺下去,喊道:“昏君受死!”

电光火石,太后冲前,挡在懿宗身前。

云尚服的一刀直直的刺在太后胸前。

懿宗、风燕惊愕!。

云尚服也怔住!。

侍卫一涌上前,捉住云尚服。

懿宗即扶着太后:“母后!”

云尚服不甘心:“放开我!我要替德妃娘娘报仇!德妃娘娘!我对不起你!”

嘶叫着,被侍卫押走。

太后胸前衣襟染红大片,人也气若游丝。

懿宗抬头喝叫着:“快传御医!”

朝南急急奔去,女眷们忙成一团,围看太后。

太后:“儿子…”

懿宗伤心落泪:“母后,你为何为我挡刀,为我这个不孝之子,不值呀!

“母后…一生,做的好事…坏事,都是为了皇上…”太后眼半闭,弥留之际:“只要皇上平安无事,稳坐龙椅之上,什么都值得…

太后说罢,徐徐闭目,死在懿宗怀里。

懿宗恸哭:“母后!”

众女眷跪在地上,泣拜…

尾声

太后大去,缪风燕怀上身孕,九个月后诞下皇子,懿宗皇帝守孝期间,不想逆亡母之意,三年守孝期满,才册立缪风燕为皇后。

含元殿内,见风燕一身皇后服饰,与懿宗同坐高高殿堂之上。

众臣揖拜。

众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风燕一脸悠然,享受她历劫挣来的无上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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