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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唐宋趣婚礼 迎娶才登程

唐宋时期的结婚礼仪很讲究。婚礼仪俗也蕴含着丰富的内容和文化底蕴。男女结婚要有三书六礼,三书包括聘书、礼书和迎亲书。聘书是订亲之书,男女双方正式缔结婚约。礼书是过礼之书,即礼物清单,详尽列明礼物种类及数量。迎亲书是迎娶新娘之书。结婚当日(亲迎)接新娘过门时用。

所谓“六礼”指的是说媒成功后的六个程序:纳采(古时婚礼之首,属意女方时,延请媒人作媒,谓之纳采,今称“提亲”)、问名(男方探问女方之姓名及生曰时辰,以一吉兆,谓之问名,今称“合八字”)、纳吉(问名若属吉兆,遣媒人致赠薄礼,谓之纳吉,也称“过文定”或“小定”)、纳征(奉送礼金、礼饼、礼物及祭品等,即正式送聘礼,谓纳征,今称“过大礼”)、请期(由男家请算命先生择日,谓之请期,又称“乞日”、“择日”)、亲迎(迎娶新娘子)。

旧时婚姻多凭媒妁之言,都由男方请媒人先往女方提亲,称“报吉”。女方同意后,交出写有女儿生辰八字的红帖,即“庚帖”,称“出帖”,俗称“出八字”。男方取得庚帖后,压在祖宗牌位前的香炉下三天,称“压庚”,然后请算命先生算男女生辰八字是否相克,称“合婚”。如五行相冲相克,则退回女方“庚帖”,并附送一些礼物示歉。

订婚旧称“安心”。合婚后,如婚姻可成,男家即送“安心礼”至女家。富家送“安心礼”,用一块金玦,上镌吉祥花纹,还有一个金锭、一对金如意,取“决定如意”的口彩。女方受礼称“受茶”,并向男方答礼,然后请至亲吃安心酒,公布婚约。贫家送礼视经济情况而不同。旧时男女双方“文定”即订婚后,逢节日男方应送礼到女方家,如棕子、月饼、鸡、鱼、猪蹄膀、糕点等,用竹篮或木篮装盛,故称“送礼篮”。

《东京梦华录》和《梦梁录》等书的记载宋代京师一带基层婚礼还有许多花样。男家看中某女后,由男家尊长向女家尊长提出婚约,士大夫们发书面的婚启,普通家庭则口头请示,接到婚启女家将待嫁女子家庭情况与女子姓名、生辰等基本情况通知男方,谓之“草贴”,男家收到“草贴”后,按草贴提供的资料卜卦,得吉后,回男方草贴于女家,女家卜得吉兆后,双方交换定贴。此过程相当于《书仪》、《家礼》中所谓“纳采”一节。因为出具定贴即相当于决定婚姻,所以在婚礼中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步骤。故宋人称“婚姻重事,所贵谨始,才是纳采,已不可悔”。一般说来,出具了定贴,婚事就得到法律保证。宋代法律规定:“许嫁女,已投婚书及有私约而辄悔者,杖六十,更许他人者,杖一百,已成者徒一年,女追前夫。”【比现在狠多了。】

择定良辰吉日后还要安床,在婚礼前数天由好命佬将新床搬至适当位置。然后,在婚礼之前,再由好命婆负责铺床,将床褥、床单及龙凤被等铺在床上,并撒上各式喜果,如红枣、桂圆、荔枝干、红绿豆及红包。安床后任何人皆不得进入新房及触碰新床,直至结婚当晚新人进房为止。

旧时有一种半职业性质的喜娘,俗称“喜阿妈”。喜娘在婚礼前一天至新郎家,为新郎母亲梳妆,接待客人。迎亲日喜娘为迎亲船准备物品用具,然后随船至新娘家,引新娘上轿、入船。到男家后,喜娘引新娘上岸、下轿,仪毕,引新郎新娘入洞房,为新郎新娘铺床摊被,陪伴新郎新娘吃“状元花烛饭”。次日,喜娘安排新郎父母吃寿饭。喜娘一般都口齿伶俐,在每道仪式上能随口编出取悦于人的好“口彩”(顺口溜)。

唐宋风俗多春夏迎娶新人,腊月婚嫁则有规矩即新娘不能见舅姑(即公婆)。结婚当天,新人不能住进房子,必须住在屋外用青布幔搭建的帐篷,谓之“青庐”。新人在这里面完成交拜仪式并过新婚第一夜。在“青庐”内夫妇对拜,各剪发一缕置于锦囊,象征结发夫妻。

当时还有“铺母卺童”一说,即在结婚前的一天,女方派一名资深的妇女到男方家“铺房”,展示女方陪送的嫁妆。这并非没有必要。为了嫁过去后过得舒服些,不受老公家的人的气,就只能在“铺房”时显示一下娘家的实力了。

当时新郎迎亲出门前献祭,跪拜以后,接受父亲的训导:“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勉率以敬,若则有常”新郎答:“诺。惟恐不堪。不敢忘命。”新娘此时在家,父亲也在给她同样的告诫:“敬之戒之。夙夜无违舅姑之命。”新娘母亲整理新娘的凤冠和披肩,教导说:“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尔闺门之礼。”

新婚后,女婿回门,拜见岳父岳母时,女方家眷亲朋皆至,此时有个好玩的游戏,那就是姑娘们用木杖、竹杖打女婿为乐,直到女婿被揍得晕头转向才罢休,这可被理解成是女方的示威:我们家闺女可嫁过去了,你看着办吧!

可见,在当时的社会,男女结婚要比现在说头多得多。张通、张芊芷按着民俗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程序,转眼就来到了二月初五,娶亲日子的前一天。众人正在热热闹闹的忙碌着,田七又跑过来禀报张守真,官面来人了。

张守真急忙带领李子极、钱戌极等人出外迎接,只见官府的道队排出去十余里地以外,朝廷委派知枢密院事陈诚之、同知枢密院事尚书工部侍郎兼侍讲兼直学士院王纶两位大人及江南东西路各文武大员前来贺喜,并传来皇上的一道圣旨:敕封张芊芷为太和郡主,张守真领着全家人叩头领旨谢恩,又是一番热闹景象,自不必一一言表。

次日,终于喜期已到。东方刚升起启明星,整个龙虎山都动起来。张通一身大红喜装,帽插宫花、十字披红,骑在一匹已经修饰一新的高头大马之上,由大理国皇帝段正兴安排的迎亲道队一行数百人吹吹打打的就行驶在迎亲道上,从天师府到演法观的山路之上已经让郑亥极派人安排得当,两旁的树木之上挂满了红色绸条,形成了一条红色的长龙。

在宋代之前是禁止新婚奏乐的,因为儒学者认为音乐是跳动的,属阳,对属阴的新娘不合适。然而民间却喜欢婚礼奏乐。直到宋朝哲宗大婚,官员曾劝说皇太后同意不使用乐队,皇太后却表示说:“寻常人家娶个新妇,尚点几个乐人。”于是下令为婚礼作曲。以后婚礼奏乐即成为定制。

数百人的队伍在山路上排出一条长龙,后面刚出发不久,前面的就已经到了演法观。

演法观就是现在的正一观,据《龙虎山志》记载:第四代天师张盛自汉中迁还龙虎山之后,曾在此建祠祀祖。五代南唐时在此建天师庙;北宋崇宁四年(一一零五年),第三十代天张继先奉敕修葺,徽宗时改天师庙为演法观。

鲁迅先生说得好:中国的根底全在道教。而中国道教的发祥地就在龙虎山麓的正一观原址。东汉中叶,第一代天师张道陵率弟子入云锦山肇基炼九天神丹,“丹成而龙虎见”,云锦山便由此而改名为“龙虎山”。第四代天师张盛回龙虎山,为祭祀祖天师而兴建起“祖天师庙”,每逢三元节,登坛传录,各地学道者纷至沓来,形成了“昼夜长明羽人国”的繁华景象。现在的“正一观”,是在原址按宋代建筑风格重建,并吸收了明、清时的一些合理建制和艺术特点,整个建筑灰瓦白墙,古朴典雅,气势雄伟,仙骨傲然。

演法观正殿五间,重檐丹楹,彤壁琉璃瓦,东西周庑各十间,环以朱栏,元坛殿三间在东庑中,从祀殿三间在西庑中,仪门三间。阶下是钟楼鼓楼。而且,所有的殿、楼、门、庑、梁、栋都饰以彩绘,富丽堂皇。正门中额为“演法观”,阙门皆朱漆铜沓冒,门外有两根高大的幡旗杆,而从阙门至楼前的甬道、台阶,都是以巨石砌成。整个建筑杰瓦白墙,古朴典雅,气势雄伟,仙骨傲然。观外绿树葱茏,龙虎待侍卫;观内仙气氤氲,香烟缭绕。正一观历经1900余年,自古就有“昼夜长明羽人国,春秋不老药仙宫”的美誉。今天的正一观既是中外道教信徒寻仙访祖、朝圣溯源的祖庭,又是广大游客休闲观光、了解祖国传统文化的好去处。

在引导队的带领下,张通一行人来到演法观,几百人齐声高喊:“新娘子!”这时候,演法观紧闭大门,按习俗是要给张通点颜色看看,这媳妇可不是好娶的,张通的队伍人越来越多,都在大门外叫唤,大家喊一声“新娘子”,张通就喊一声“张芊芷”,此起彼伏,欢笑声不断。

华夏民族的婚礼离不开大红色,习惯以鲜艳的颜色来烘托气氛。因此,历朝女式婚服颜色为大红色已成了定制,以示喜庆,衬托新人,预示未来生活蒸蒸日上,幸福美满。张芊芷的礼服为广袖对襟翟衣,头戴珠凤冠。值得说明的是,翟衣上面的图案很有讲究。对襟本身就有完整的对称感,且在华夏文化里本身就代表合称、合美的意思,而上面密布的左右对称且成双成对的锦鸡图案,则象征着传统文化里夫妻生活的和美、和乐。张芊芷高挽发髻,用于区别其他未婚女子,并以红色头盖蒙面,象征着童贞、年轻、纯洁。等婚礼后洞房的时候由张通亲手揭开。

精彩细节,下一章详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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