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你怎么了,不舒服?”赶紧把摇摇欲坠的香香扶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我没事,就是有点困了,你下班了?”眼睛有点睁不开,好累。
“恩,那你休息一会。”
“不,陪我说说话。”真的很怕没机会了。
“等你醒了我们在说,好不好?”她看起来确实累了。
“不,现在就说——”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好——你想说什么?”顺势坐在床上把她搂在怀里。
“我觉得自己病了很长时间了,有一个世纪那么远——”虽然才一个月,但是好象很久很久了。
“会好的,烙不是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吗?好好休息就没事了。”明天的结婚纪念日她怕是不能参加了吧。
“恩,我知道了,林——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呢。”
“我是爱新觉罗-晨香,出生在早晨,又天生带香,所以取名晨香——”
“香香你又胡言乱语了——”好怕她这么胡言乱语下去。
“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好了,听我说完好不好?”她确实太虚弱了,声音越来越小。
“好——”说完就赶紧休息,不会在打杈了。
“康熙41年,阿玛对边塞之事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加封安亲王,我与额娘进宫给皇后请安,遇到皇上,他一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我,立刻封我香香郡主,那年——我8岁。因为从小就身体不好,阿玛对我是关怀备至,还请师傅在家教我读书识字,那时候我年幼无知,又活泼好动,府里的下人都不敢和我玩,生怕我摔着碰着,只有古先生,我的老师耐心陪我玩耍,他那时不过二十岁左右,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心生爱慕——
就在我16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阿玛说皇上赐婚,让我三日后远嫁蒙古,明摆着是牺牲我来和周边部落联盟,我哭着求阿玛,他却丝毫无动于衷,没办法,我让秋菊帮我给古先生带话,让他带我离开王府,等来的却是他的离别信笺,他走了,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我急火攻心,就在大婚前一晚旧病复发,我任性的不吃不喝,也不要阿玛送我的玉枕,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秋菊在叫我,我听到阿玛急促的脚步声,额娘悲切的哭泣声——”
“不要在说了——”翰林如哽在喉,不想在听下去。
“我要说,我憋了五年了,我要说出来——”不能在离开的时候还把翰林蒙在鼓里,下一世林一定要记得有个叫晨香的女人——在找他。
“我飘飘欲仙,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又把我的玉枕放在了我的枕上,冰凉的感觉让我逐渐有知觉,我知道,阿玛是不会让我死的,他还是把玉枕还给了我——一觉醒来——我却看到了陌生的人,那个人就是——你。我查过很多史书,宗谱,却没有阿玛的名讳,没有我的名字,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香香,你想太多了,你还是先睡一下吧。”她病入膏肓了吗,心真的很疼。
“不——一定是我,我害了阿玛,额娘,如果不是犯了大错,不可能削其爵位,剔除宗谱,不可能不名留后世的,一定是我——”香香痛哭,自己真的很自私,只是考虑自己,从不考虑家人。
“香香——不要多想了,我们睡觉吧。”把她抱在怀里,自己也躺下安抚着激动不已的香香。
“不管你过去是谁,不管你是晨香还是古天香,你都是我一个人的香香,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不会让你受委屈,不会让你难过,不会让你——”翰林呢喃着,仿佛是在诉说又仿佛是在发誓。
香香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却不愿睁开眼睛,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生怕他看到自己流泪,假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