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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明万历二十七年初。



因去年年底布扬古托人来说叶赫的额娘思念成疾,想让女儿回去小住几日。我正愁在费阿拉住得快发霉了,便放下身段好言相求于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倒也应允了,只是时间往后拖了许久,到我正式动身时已是正月末。



那日终于坐上马车缓缓驶离了费阿拉,我再次踏上回叶赫的那条老路,突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慨。



正悠然神思,忽然马车晃悠了下,竟停了下来,没等我做出反应,帘子已然撩起,一个细嫩的声音叫道:“骑马乏了,我到车上歇歇!”



我翻了翻白眼,很不情愿地往后挪了挪,给他腾出空来。



皇太极大咧咧地一笑,葛戴忙上前替他打着帘子,嘴里喊道:“我的爷,瞧您满身雨水的,早在出门时奴婢便劝您上车的,您还偏要去骑马……”



皇太极眼波一掠,戏虐地哂笑:“好丫头,你主子调教得好啊,居然管起爷们的事来了!”葛戴脸色一白,颤颤地跪下:“奴婢不敢……”



“得了!”我歪坐着身子,手里握了卷书,不耐地说,“要打情骂俏别在我眼前显摆,出去玩去!”



葛戴苍白的脸色噌地烧了起来,低低地叫:“格格……”



皇太极心情大好,一扫平日里沉稳乖僻的形象,居然伸手摸了一把葛戴的小脸:“好丫头,去给爷沏壶茶去,回头爷有重赏!”



“啊——”我大叫一声,抬手将手中的书卷掷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中皇太极的脑袋。葛戴缩了缩肩膀,哧溜钻出了车厢。



他笑嘻嘻地将书卷捡起:“怎么乱发脾气?这可不像平时的你。”



“你恶不恶心?前阵子老是出门,都跟着谁胡混去了?怎么别的没学会,倒是那满身的流气学了个十成十,你若是再这样,看我以后还睬不睬你。”



皇太极哈哈一笑:“我才七岁而已,要学坏还早了些,不过四哥五哥他们几个倒是真被阿玛的包衣奴才领了出去开荤,据说那滋味不错,我听了倒有些好奇了!”



我仰头倒下,脸闷在软褥里,手足发颤,这……这算什么?古代男生的早期性教育启蒙?我抬头飞快地瞥了眼皇太极,见他眼眸亮晶晶的,黑得犹如乌玉,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忙坐直身子,板着脸:“既然知道自己岁数还小,就给我放老实点,别当我的丫头不是人,你若真喜欢她,等你大了,我便将她指给你。不过有一条,你可得好生待她……”



他忽然不吭声,我以为他是害羞了,窃笑不已,重新翻了书页看起书来。



连看了十来页,他仍是半句话也没再哼上一句,不禁觉得奇怪,忍不住拿脚踹他:“做什么呢?要睡的话先把那湿衣裳脱了,小心着凉。你若病了,回到叶赫我可不管。”



“没人要你管,知道你心狠,也懒得管。”他闷闷地别开脸,“你本就不喜欢我跟了你回去……你心里必然认定我是阿玛派来监视你的人,你把我当仇人还来不及,如何还会管我死活?”



他这是在干什么?真是难得看到他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

我忍笑移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他身上冰凉,抱他跟抱个雪人已没啥区别。我感觉他身子微微一颤,于是强忍着冰冷的寒意,将他又用力抱了抱:“傻瓜,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我知道这次让你跟了我回去,其实是你额娘的意思。她出嫁十年,想念家乡的亲人却无法得以相见,所以才会希望你能代替她回叶赫看看……你额娘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海真告诉我,这些年她经常因为想家半夜里偷偷掉眼泪,可却从不在外人面前多提一字半句。皇太极,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额娘的心意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不信你是努尔哈赤派来监视我的人,我也不怕你是监视我的人。”



他一动不动,好半天僵硬的身体才缓缓放松,竟像只小猫般柔软乖巧地窝进我的怀里。



“东哥……有你在,真的很好……”



车队抵达叶赫西城时已近黄昏,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布扬古竟然亲自出城相迎,印象中的他可并非是个热心之人。



夜晚设宴,皇太极紧挨着我坐,脸上居然挂着一丝怕生似的怯懦,我知道他这又是在装疯卖傻。果不其然,布扬古和那林布禄等人见皇太极一脸的孬样,根本就没再把他放在眼里,把他从眼前完全忽略掉。就连与皇太极年龄相仿的一些所谓的堂弟堂侄们,竟也是带着鄙夷不屑的眼光不断藐视他。



整晚,皇太极都只是闷头吃饭,连一句话也没说,完美地扮演了一个隐形人的角色。一想到他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缜密,不知还背负了多少常人难以想像的深沉,不禁对他又惧又怜,既害怕他的城府,又怜惜他的弱小。



于是意兴阑珊,推脱长途跋涉身体困乏,早早地带着他离开喧闹的酒宴。



葛戴早在房内弄妥一切,等着我们回来。我见她手脚越发比以前麻利了,不觉大感欣慰。



“布扬古贝勒爷在西厢备了八阿哥的房间,随行的奴才丫头已经全拨过去了,奴婢想问问爷的意思,您是现下就要歇了,还是等消了食再过去?”



皇太极闷着头不说话,我坐在凳子上对镜卸妆,从镜子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困的话就再陪我说会子话吧。这里不比费阿拉,你若是睡不习惯那也只得将就着了。”其实我也有认床的毛病,不过还行,不是很严重。



“爷?”葛戴巴巴儿地等着答复。



皇太极却一直没吭声。



“怎么了?”我诧异地转过身来,“今儿个怎么不高兴了?谁又惹你不痛快了?”

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突然抬起头来,眉心紧凝,“什么思女心切,郁悒成疾,可我一晚上都没听他们提起一点你额娘的事情。”



我正在摘耳环的手僵在半空,愣了好半天才艰涩地说:“也许,那也不过就是个托词。”



“是啊,托词……那用这个托词诓你回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他语音一转,我发现他表情肃然,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意,心中一凛,未待开口,他已冷笑,“今晚我睡在这里,也不用在北炕上铺褥子,我只和你一头睡。”



见他说得如此慎重,我竟心跳加快,胸口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他见我脸色难看,面色稍缓,轻声说:“也许只是我多虑。”



我摇摇头,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影笼罩下来,皇太极的话不无一定的道理,布扬古不会无缘无故地把我叫回来,单单只是为了省亲如此单纯。



躺下就没敢让自己睡实,眼睛虽然闭着,可耳朵里却格外清晰地听到廊下的水滴声,外屋葛戴的磨牙声,以及窗外时不时的传来野猫凄厉的嘶叫。



这样一直撑到四更天,听到屋外悠远的响过打梆的声响,我才意识朦胧地模糊睡去,只觉得梦里众生颠倒,凌乱地出现许多张狰狞的脸孔。那些脸孔渐渐放大,清晰,最后汇成三张脸孔,一张是Sam,一张是有宏,还有一张竟是我平日里看得最熟的脸——东哥。



Sam仍是一如既往地冷着脸,眉眼间却透着一股轻蔑,我见他嘴角嚅动,似在对我说些什么,偏又听不清楚。正要追上去问他,眼前一晃,有宏冲了过来,惊惶失色地抓住我,厉声问:“你怎么还不回来?你要在那里待到什么时候?”



我想回去的!一直都想!我焦急地点头,想拉住他解释我的苦楚,可是眼前又是一花,竟是东哥从边上凄厉地伸出手来掐住了我:“这就是你能取代我的原因?你有什么理由能取代我?你的沉默无为,和我又有什么分别?凭什么老天要让你来取代我?”



我想尖叫,被她卡着的喉咙咯咯有声,却连一个音也吐不出来。



这个时候,Sam突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将东哥的十指一根根地掰开,东哥尖叫一声,像个石膏像一样在我眼前突然裂成了齑粉,飘散得无影无踪。



“阿步!”Sam冷冷地看着我,目光中仍是充满了不屑与讥讽,“这还是你吗?这么懦弱无能的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步悠然吗?”



“不要刺激她了,你会害死她的!”有宏在边上惊恐地大叫,“你明知道她只有努力熬过这二十年才能平安回来……她万一行差踏错一步,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

“回不来就回不来……总比她现在这样毫无主见,毫无生气的强!她已经不是阿步了,回不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她已经不是阿步了……”



我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Sam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我了?我……只是想回去而已,想回到他们身边而已。我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我?



“阿步,记得要回来!要回来……”有宏仍是不断地告诫我,“不要管太多,只要顺其自然,只要熬过去……”



Sam突然挥手将有宏推开,有宏的影子渐渐变淡,最后竟化作了一缕清烟,在我眼前消失了。



“怎么做由你!”Sam冷言,“只是失去自我后的步悠然,回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

Sam!Sam!Sam!



他缓缓退后,消失……



然后场景倏然转变,出现了许多张照片,就如同洒花一样,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一张又一张。我伸手去抓,它们却又遽然飘远。我认得那照片中的一幕幕场景,那些都是我亲手用数码相机精心取下,那些是代表着我作为步悠然存在过的最重要的东西……



轰!一把火烧了起来,刹那间将这些照片化为灰烬!



我绝望地尖叫,心里明知这一切不过都是梦境,拼命安慰自己不用害怕,不用担心……可是我的心仍是抽痛难当,那些照片……代表着我曾经是步悠然的照片……



我醒不过来,只能痛苦惶恐地徘徊在这一副副残像之中,怎么也挣扎不出。



“……东哥!东哥!”



身旁有人推我,昏沉间感觉被人在胳膊上使劲地掐了一把,我猛地睁开眼来。



一切虚像终于消失,望着床顶绯色的幔帐,垂挂的香囊流苏在轻轻地摇晃,我长长地嘘了口气,心痛的感觉仍是消失不去。



“东哥!起来!”身边那人仍是焦急万分地推我。



我侧过头,慢慢看清皇太极的脸,我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却被浑身的酸麻疼得又倒了回去:“可是出什么事了?”



“格格!”葛戴仅穿了件月牙白的衬衣,光脚趿着鞋,一脸紧张地站在床下,“可醒了,你方才被梦魇住了!咬牙切齿地蹬着被子,却怎么叫也叫不醒,真真吓死奴婢了!”



我稍稍动了动,忍住酸麻的感觉坐了起来,皇太极随手拿了垫子替我塞在背后。



“几时了?”



“卯时初刻,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葛戴倒了碗茶,扶着我喂我喝下,我润了润喉咙,感觉气顺了些,只是心悸的感觉仍是挥散不去,紧紧揪结在心头。



“天亮就好……”我嘘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是汗,就连身上的衬衣也给汗水捂湿了。



皇太极取了帕子在我额鬓间仔细地擦拭汗水,我打了个哆嗦,只觉得热汗被冷空气一逼,身上冷得不行,于是便对葛戴叫道:“受不了,冻死我了,你让外头守夜的人替我烧些热水,我需泡个澡去去寒气。”



葛戴应了,胡乱地披了件衣服便出去叫人。皇太极将自己的棉被也一起裹在了我身上,关切地问:“还觉着冷吗?”



我摇头:“只是汗黏在身上难受。”话说完,便觉得眼前一眩,看东西竟有摇晃的感觉,我闭了闭眼,痛苦地说,“晚上没睡好,这会子头有些晕。”



话才说完,两边太阳穴上一凉,竟是皇太极将大拇指按在上面轻轻挤压。



“好些了没?”



“嗯。”



一会儿葛戴呵手跺脚地回来了,小脸冻得煞白,我心疼地斥责她说:“怎么也不穿好了再出去……”



“格格!”葛戴哆嗦着,话也说不清了,“西厢……走水了,服侍八阿哥的那些个奴才丫头一个也没跑出来……”她两腿发软,嘭的跌坐在脚踏上,肩膀剧烈颤抖。



皇太极从床上一跃而起,跳下床却最终在跑到门口时停了下来。



我捂着嘴,只觉得浑身越发的冷,像是全部的血液都结成了冰块,再也没有一丝的热气。



“呵……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冲我来的啊。”皇太极在冷笑,他一个旋身,从墙上取了弓箭,我吓了一跳,叫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

“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

“他们放火烧不死你,难道你却要特意跑去送死不成?”我掀了被子,气急败坏地跳下床冲过去拖住他,“你给我回来!说什么我都不许你出去!当务之急只能先静观其变,我想他们还不至于撕破脸明目张胆地来害你。等天一亮,我们去找那林布禄,先听听他如何解释,好歹你是他亲外甥……”我的声音越说越低,身子浸在冰冷空气里,冻得牙齿咯咯直响,心里的恐惧感陡然放大。

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里,亲情又算得了什么?算得了什么……



皇太极目光冷如寒冰,握紧弓箭,一字一顿地说:“必然是叶赫和建州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布扬古已生异心!”他倏地回过头来,目光凝在我身上,变化不定,“会是谁?叶赫势单力孤,绝不肯轻易违约,它身后一定有其他同盟者!乌拉?哈达?辉发?是哪一个?”



我见他脸色惊疑不定,虽然强作镇定,但到底是个弱质的孩子,即使天性聪颖,智谋无双,说到底却仍是个七岁大的小孩子!他也会感到无助和害怕,特别是这个地方原是他母亲的族系,要他幼嫩的心灵立时三刻接受亲人的背叛和欺骗,他哪里能承受得住?



见他已然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神志似乎已濒临崩溃边缘,我使劲咬住自己的下唇,冻成冰坨的身子居然也不再打颤了,直直地挺起了腰杆,缥缈地笑出声:“没关系,不用怕……他们把我诓回来,总有用处的。皇太极,你放心,有我在一日,便有你一日……”



皇太极不说话,葛戴被我咬牙冷笑的模样吓住,竟哇地掩面大哭起来:“格格……”



“……有我在一日,便有你一日……除非,我死!”



啪嗒,弓箭落在地上。



我轻轻笑出声,忽然感觉也没什么可以再值得我恐惧害怕的了。



什么使命,什么命运,统统让他见鬼去吧!如果我连一个孩子都不能保护住,那我真就不是我步悠然了!



失去了自我的阿步,即使回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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