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哼!这称呼真是够新鲜!”青衣男子一口喝下杯中的烈酒,将杯子倒扣在桌子上,“翔雨,你说是吧?哈哈!”
“王兄!”许久不说话的轩辕翔雨不满的轻吼道。
“好!好!好!,说正事!”青衣男子双手往两边一摊,原本一脸和煦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对一脸严肃的轩辕翔雨说:“那女子就是你说能使金锣显现神花的人?叫林晓妍吧!人长得可真美!”
“是。”轩辕翔雨简短的回道。
青衣男子不再说话,低头沉思起来,又用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身旁、身后的侍女一声不吭,均低着头不敢看着面前的两位主子。
“王兄,她是第一个能使金锣现神迹的人。”轩辕翔雨再次提醒道,眼中露出杀意。
青衣男子看了他一眼,而后莞尔,说:“王弟太过忧虑了,这事我自有分寸。”说完,青衣男子便优雅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王兄!你去哪?”轩辕翔雨也跟着站起来。
“吹风!”他朝后摆了摆手。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将轩辕翔雨的视线拉回桌面,只见原本好好倒扣在桌子上的酒杯竟从中间裂开,硬生生的碎成两瓣,洁白的杯壁上还沾着点酒珠。轩辕翔雨手一挥。“收走!”
“是,王爷!”一旁的侍女应着,蹑手蹑脚地将脆片收走。不一会儿,屋内有恢复了宁静。
而此刻已走至甲板上的青衣男子正好看见花富贵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晓妍上了马车。他默默的看着,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直至马车隐入黑色的夜幕之下。
他,青衣男子,便是轩辕翔雨同父异母的哥哥,是高翔国的主宰,至高无上的帝王,轩辕翔靖。
“呜……”头好痛!林晓妍愁着眉抚了抚额头,头痛的要命,喉咙也火辣火辣的,好难受!她缓缓睁开眼睛,正见水月与园香担忧的看着她。水月见林晓妍睁了眼,忙扶她坐了起来,将枕头垫在她的背后,又转身接过园香手中的茶盏。
“小姐,喝点清茶吧!”
林晓妍接过茶喝了一口。水月在一边唠叨着:“瞧你,怎么就喝了那么多酒呢!花少也不知道劝劝你!”
喝了茶,林晓妍顿时感觉好多了,胃里也不难受了,就是头有些痛。她转向窗外!看天有些灰蒙蒙的,难道她才刚回来吗?
水月将茶盏放好,回头又说:“小姐实在不该喝那么多酒!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奴婢就要请大夫了!”她坐到林晓妍身边,用手轻轻揉捏着她的太阳穴,“这下可好!看小姐这样子,必定是头痛了吧!”
“我睡了一天一夜!我觉得我还在船上,是……是谁送我回来的?”林晓妍酒后初醒,声音还有些嘶哑。酒果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还能有谁!自然是花少喽!哼,妄我叫他一声姑爷,竟也不知劝着你!还有你,园香!你跟着小姐也不知劝劝!”她又将矛头指向园香。园香则一脸委屈的看向林晓妍。
“咳、咳、”林晓妍轻咳了几声,说,“水月,什么姑爷,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怎可胡乱叫呢!还有这事本不怨园香,只怪我自己贪杯了。水月,我的好水月,莫要再气了。”
“抱都抱过了,不是姑爷是什么!小姐这样子还能嫁给谁!”
林晓妍无奈的一笑。水月根本不知道她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她掀了被子起身,换上一旁的衣服,稍作洗漱,便出了房,边走边说:“我去前院看看,有些时日未去了。”
水月与园香立马跟上她。
因已入夜,她们一行到前院时,客人已是稀稀疏疏,阿隆和那三胞胎兄弟正清理着桌椅,林晓妍朝二楼看去,只见所有的客房都亮了灯,连平日不常用的上房也满了。
林晓妍惊喜的问道:“今日客住的竟如此之多!”她转向水月。
“是啊!小姐,再过几日就是重花节了,各地赶热闹的都往花都里涌,更何况听说小姐是花神,要打尖的都往我们这跑的。而且今年林家堡的当家林浩渊林堡主也来了,呐,就在那间。”水月一手指向二楼。
“是……是吗?”林晓妍笑容一僵,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水月口中的林浩渊便是乳母口中的大哥,他不会是一直追杀到这里吧!林晓妍望向林浩渊的房间,一股恶寒穿过脊梁,脑中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喊:“快跑,快跑!”
水月和园香面面相觑,不知道林晓妍为何一听到林浩渊的名字便浑身僵硬,虽然她说话时的语气与平时无异,却还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寻常。
“小姐?”水月轻唤一声,“怎么了?”
林晓妍回过神来,看着她们俩一脸疑惑的样子。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害怕,按理说她占用了林晓妍的身体,一改不会害怕那个所谓的大哥,可如今……林晓妍本想回她们一个安心的笑,却始终是笑不出来。她假装按着额头,说:“我的头还有些痛,想是还有些醉酒,水月、园香,你们在这看着点,等阿隆他们弄好了,便叫他们早些回去吧!我就想回去睡了。”
水月与园香点头一幅:“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