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富贵看着她摇了摇头,把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拉过林晓妍坐在床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问:“妍儿为什么要见他?”
“我有话要问他。”林晓妍挣了挣身子后背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上,不免还是有些不习惯,再说他们昨天……她更是羞的无地自容了。
“可他伤了你!”花富贵低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的体香,还不是用唇摩擦着她的颈。
林晓妍被他弄的又是一阵燥热,忙掰开他的手,起身:“就因为这样,我才想弄清楚他为何要杀我。”
“妍儿!”花富贵怀中空空,顿觉有些失落。下了床,林晓妍来回做了几步,转身拉起斜靠在床栏上的花富贵:“你还不快起来!”
“好!好!好!我起来!妍儿莫要生气。”林晓妍虽努力做出生气的样子,奈何脸上却掩不住的红了。花富贵拉了拉一领,看她那个样子,闷闷的笑了声,心情大好。林晓妍瞥了他一眼,走到窗前想开窗透透气。花富贵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只见打开窗户的林晓妍手一顿,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墙!
花富贵大笑出声,走到她身侧关上窗户:“妍儿,我们还在假山之中,这窗这是个装饰。”
林晓妍又是一愣,还以为他把昏昏沉沉的自己抱上锦床,是出了假山的,却不想还呆在假山之中,更没想到这假山之中不仅有温泉,还有这一处装饰华美的房间。花富贵头一歪,拉过林晓妍走到衣橱前,伸手使力拉开柜环,只见衣橱往旁边一移,露出一个幽黑的洞。“妍儿,跟紧我,不然迷路了可就不好办了。”花富贵朝身后的人儿一笑,首先踏入黑洞之中。林晓妍闻言,紧随其后,有害怕洞黑,便在半道上拉住了他的手。也正因为洞内太黑,她并没有发现花富贵一脸得逞的模样。
不多时,洞的尽头就出现了一丝亮光,直至亮光越变越大。一脚踏出洞口,洞外已有人守候,正是昨天的四名侍女。侍女对着他们欠了欠身子,齐声说道:“家主、夫人安好。”
“嗯。”花富贵拂手示意她们起来,“凤镜,你伺候夫人梳洗。”
“是,家主。”
凤镜?林晓妍向那名粉衣女子看去。凤镜垂首向林晓妍一幅:“夫人,请随奴婢来。”
林晓妍点了点头,跟在凤镜后面。仔细一回想才记起来,这名女子不就是她初来“满金来”是伺候过她的侍女嘛!可她不是清御风的人嘛?林晓妍原本想向她问清楚,回来转念一想,还是亲自去问清御风比较稳妥。
林晓妍梳洗完毕后,一打开房门,便见到院中的花富贵和管家两人背对着她在谈话。林晓妍朝他们走了过去,可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管家侧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回了头,身子一欠,便转身离去了。花富贵也回过身来笑看着她。林晓妍握住他的手,嗔怪道:“怎么我一来,他就走了?莫不是讨厌我?”
“妍儿多虑了。洪叔刚巧有事,所以退下了。”花富贵牵着她的手,带上她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现在正值深秋,院内又多树木,不时会有被风吹落的枫叶飘落,划过他们的身边。
林晓妍虽跟着他,却觉得他有事瞒着他。“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花富贵没有回答,仍径直向前慢慢的走着。林晓妍一把拉住他:“你为何不回答。”
“唉!”花富贵无奈,回身用手捧起她的脸,温柔的说道:“本想给你个惊喜,既然你这么急,好吧,那我说了哦……”林晓妍一听,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用了……”
花富贵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说:“妍儿不是要见惑娇乔吗?”
“嗯,你把他关哪了?”
“我这儿可不是什么府衙,地牢。我只是把他关在一个房间里罢了。”花富贵牵着她不紧不慢的穿过几个回廊,终于来到庄内最深处的侧院,他回头一笑,伸手指着一间用铁锁锁住的房门:“喏,他就在那儿,妍儿是要自己进去呢?还是让为夫陪着?”
林晓妍瞪了他一眼:“你也进去!”她可不想再碰到那天的事了!
花富贵上前开了锁,在进房间之前,林晓妍心中有一丝犹豫,她不知道等会儿应该要怎么开口,但又想到有花富贵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进房间,正对着的便是跪在地上的惑娇乔,他双手双脚均被铁链锁着,身子半吊在空中,脚底艰难的掂在地上。此时,惑娇乔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也能感觉到有人来了,抬头看向门口,看清楚来人是林晓妍和花富贵,“哼”的冷笑一声,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
林晓妍仔细的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只见他的发散乱的披在脑后,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这样子的他,少了些女子的娇美,多了几分男子气息。知道现在,林晓妍才真正承认惑娇乔是个男子。
林晓妍暗自为自己打气随后松开花富贵的手,稳步朝惑娇乔走去,在他跟前蹲了下来,问:“你的真名是什么?”
惑娇乔嘴角抽了抽,盯着林晓妍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惑启。”
“惑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林晓妍又问。
惑启冷笑一声,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会不知道!”说完狠狠的瞪向花富贵。
林晓妍一阵错愕,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惑启的事在她穿越之前就发生了?
“我曾经头部受过伤,有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我并不清楚是什么让你有了杀我的念头,我……”
“呵!”惑启头一偏,不再说话。
“这是我的过失。妍儿。”花富贵上前扶起林晓妍,“是我害了他的啊哥,他才会迁怒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