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妍在街上慢慢的逛着,少功就在她身后默默地跟着。林晓妍偶尔会在一些小摊前停一会儿。等到抬头看天时,才惊觉太阳不知何时已经下山了。
刚回到当铺里自己住的房间时,凤镜迎面走来,说:“姑娘可算是回来了,可要用饭?”林晓妍摆摆手,道:“暂且不用。我想见清御风。”
“是,姑娘。婢子这就去。”
凤镜走后,林晓妍看着少功,见他寡言,于是便问道:“少功,你可知我为何要你留在我身边?”
少功看着她,嘴动了动却终是没说出来,于是林晓妍又道:“阿隆看不惯你,也难保其他人会容得下你,我虽不知你人品如何,但在你被我更名为少功那一刻起,你就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就好比一张纯净的白纸,以后这白纸上究竟会有些什么,这就是你个人的意愿了。”
林晓妍说这一番话,一方面是为了试探他的本性,另一方面,若他真是被阿隆冤枉的,他必会因这一番话而感激她。
少功听了,点了点头,道:“老板,我明白了。”
“以后你不必叫我老板了,就叫我……恩,就小姐吧。等清御风来了,我自会让他安排你的住处。你吃了晚膳便去休息吧。”
刚说完,凤镜就走了进来,向她一幅:“姑娘,大掌柜来了。”不时,凤镜身后的清御风也走了上来。
林晓妍从座上站了起来,上前几步,半蹲下身子,道:“清公子,晓妍有一事相求。”
“姑娘不必多礼,叫我御风便可。”清御风扶起她,然后与她一同入座。
“姑娘不仅是我的贵客,也是清某的朋友,姑娘有事只管告诉我。”
林晓妍见他态度温和,便继续讲道:“御风,我前些日子买了间客栈,今日我收了一个伙计在身边,客栈的诸多事项还未定下,你看,能否腾间屋子给他?”
“这好办,反正我这院子里其他的没有什么,就是空房间多。”清御风转向凤镜,说:“镜儿,你将东厢阁的客房整理一下,便带这人下去吧。”
“是,婢子这就去。”凤镜应着,便要离去。林晓妍忙叫住她:“镜儿,你为他备份晚饭,他还未进过食。”
“是,姑娘。”凤镜看向少功,笑道:“这位小哥,随婢子来吧。”
看着少功跟着凤镜下去了,林晓妍才又对清御风说道:“今日我请你来,其实还有一事…恩…就是,那个,你可去过青楼?”说道这,林晓妍感觉自己的脸上热热的。
清御风微笑着看了她一会儿,说:“姑娘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我,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在那儿赎一个人,要多少银子?”
“少则四、五十两,多则千金难赎。”
“若只是中等姿色的女子呢?”
“那就只要七十两上下。”
“哦,七十两。”林晓妍听完,低头暗暗思量:七十两一人,我若是要十二个舞姬,那就得一千两左右。
“若要重修一间大屋,每方寸又需多少?”她又问。
“姑娘要重修‘祥客’?”
林晓妍点了点头,说:“它现在的布局我不喜欢。御风,你看这大概要多少?”
清御风想了想,说:“需两千两吧,姑娘可还有疑问,我定一一回答。”
“不,其他也没什么了。今日多谢你了。”林晓妍起身,向他一幅。
吃过晚饭,林晓妍靠在桌旁想着客栈的事。
客栈中央得修一个圆台才行,圆台之上安一盏长挂灯,高出圆台五米,然后再用五盏短挂灯将长灯围绕其中,依次类推,共围五圈。
圆台四周围上桌椅,共三十二套,可供百人相坐。二楼靠店门一侧的客房,一律改成半敞式的观赏房,共有六间,用来供客人在楼上观看下面的歌舞表演。二楼其余的客房分上中下三等,上房两间,中房四间,下房八间。
其次,还需准备粉红、粉蓝、粉黄、粉紫四色纱布,用于装饰屋顶和柱子,每根柱子自上而下、左右两侧分垂两盏挂灯。
改后院的客房为住房,分春、夏、秋、冬四苑,春苑自是自己、乳母与几个亲近的人住,夏苑、秋苑作十二舞姬的住处,最后是东苑,为店里的伙计的住处。
想到这里,怕自己会忘记计划的事,林晓妍起身唤了凤镜,吩咐她拿了纸笔。她连夜将这些写了下来,并画了图样。
等到夜幕黑沉时,林晓妍就拉着清御风去“逛青楼”。花都的青楼几乎都被他们走了个遍,收获颇丰。十二舞姬,她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赎了,并且还收了一个叫水月的卖唱女子做贴身丫环。
回想刚才的情景,他们一踏入那家青楼,便听到大厅里有争执声,走近一看才知是一位歌女被几个好色的官员调戏了。他们本不想管这事,但林晓妍见那歌女言辞犀利,不畏强权,人又长得清丽可人,向旁边一打听,了解她是因为家族颠覆而遭难,流落风尘,以卖唱为以生计。林晓妍咬了咬呀,硬是用五百两银子赎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