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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尘归尘 土归土(3)

“那晚上,晚上一起喝点什么,就在白贝壳吧,看看我的老母亲,也让我的老母亲看看你。”罗遇的话又归结到老母亲身上来。

二人留过电话,起了身,罗遇还有些留恋地说:“我送送你。”

(六)

这是卫竹第一次相亲,那个对她几乎还一无所知的“老罗”已表白了对她的好感,她知道,还由不着她说什么,事情又会长出脚似的自个儿走下去了。她有这种预感,她的命,每一回都是被“第一次”给拴定的。

第一次“谈朋友”,第一个他就成了她老公;

第一次怀孕,第一个孩子就成了她女儿;

第一次应聘,第一个面试的地方就成了她现在的工作单位;

第一次相亲,第一个见到的这个老罗……

她突然止住自己的惯性思维,她不能再被“第一次”俘虏了。她不喜欢折腾,从来就没有经历过选择,但这次不同,为了今后更漫长的生活,她必须开始第一次挑剔。

这个大自己整整二十岁的男人其实并不显老,虽然头发已经泛白,但他看上去是整洁的讲究的,这比她以前的老公好,她一直都喜欢干净的男人。

在她读幼师的时候,有个假期回到家,家里正整修房子,妈就让她住在隔壁瑞哥的寝室里,瑞哥是妈的干儿子,经常回县城,很少住单位宿舍。

这已经是很多年的事了,但卫竹一直记得,瑞哥的房间是个一套二,外间只摆了一大盆假山,假山浸得湿漉漉的,都说这假山被瑞哥养活了。山上有细细微微的文竹,沿坡有亭台、楼阁,桥榭上还有穿了古装的瓷男瓷女。每次到瑞哥房间,光看这假山都会看上好一阵。比这假山更让人舒心的是瑞哥宿舍里间的那张单人床。白白的棉纱蚊帐笼罩着,格子花的床单铺得平平展展,水红的纺绸被盖叠得方方正正,枕巾和枕芯又干爽又柔和,床沿边还规规整整铺了一张垫座的彩条纹的长浴巾。瑞哥不抽烟不喝酒,整个房间除了点尘埃的味道,就是小床散发出的洗涤的皂香。睡在瑞哥床上,就像睡在自家姐姐的床上,来睡之前,睡了之后,都不需拆洗。那时,卫竹就想过,她以后的老公一定要是这种姐姐般干净的男人,谁能料到,后来的她会跟邋遢的林凯旋走到一块儿。

林凯旋和卫竹从小是同学。和其他人不一样,卫竹对精灵的林凯旋一直没什么好感。她总觉得他邋里邋遢的。

那时,他们小学正兴起一种不知谁发明的游戏,“定亲”。只要哪个男生当众亲了哪个女生一口,那个女生就“定”给那个男生了。游戏再简单不过,很多人却不敢尝试。个个深知要害似的,无端慎重着。

有几个胆大的男生终于抓了各自心仪的女生亲了,从此越是显摆得像个爷们儿。被亲了的女生先是尖叫着,一阵破口大骂后竟不再和其他男生玩耍说笑,再之后便默默顾着帮亲了自己的男生抄小字,收书本,脸上溢出的是小妇人的幸福。

有男生想跟卫竹“定亲”,但是对于这个文文气气的女生,更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游戏一直潜伏在大家的少年时代,很多女生冷不防都被“定亲”了,剩下的没有“定亲”的女生们都如同防暗枪似的防着被亲,又暗自思忖着为什么还没有遭“定亲”。卫竹也在防卫中想象过那惊悚的一刻。

林凯旋就在一个中午嘣儿地亲了卫竹的后颈窝,教室里的所有同学都看见了。在一阵拍巴掌擂桌子的哄闹中,卫竹就像啪地被戳了个印章一样,终于被那场游戏打上了鲜艳夺目的记号。卫竹举起文具盒要打林凯旋,林凯旋涎着脸说来呀,你来呀。说了又抓起讲桌上两个搪瓷杯盖子往春秋衫里一塞,一左一右地顶在胸前,两个耸起的盖子砣砣就像卫竹正在萌生的乳尖。卫竹丢了文具盒,扛起一根条凳就朝他砸去,也不知板凳砸到了林凯旋什么地方,林凯旋哗地哭了,老师来了,问怎么回事,卫竹瞪着眼不说话,只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师又问林凯旋,林凯旋哭着哭着放开抹在眼前的手臂,泪流满面地正要申诉,一个鼻洞里突然吹出一个亮晶晶的小泡泡,小泡泡越吹越大,阳光下闪着七彩的斑斓,嘣地一下,泡泡爆开了,一些斑斓飞溅在卫竹的脸上,卫竹伸手去擦,狠狠地,恨不得把脸上那块肉都擦掉……教室里又是一阵酣畅的哄笑,这件事就这样在笑声中欢快收场。

(七)

从那以后,林凯旋和卫竹之间同样有了什么似的,彼此也显得心照不宣。当年班上“定亲”的所有男女,后来真正成了两对,林凯旋卫、竹就是这两对之一。

好在小时候邋里邋遢的林凯旋,长大后特别出人头地。他考取了一万个学生中最多只有一个学生能考上的郦城科技大学,毕业后,进了外企,月薪相当于一般人的年薪。因为收入丰厚,卫竹根本用不着再去挣什么钱,跟着林凯旋,又继续过她那从来都比别人显得闲适的生活。

大家都说卫竹找了一个好老公,但她心底还是有一丝嫌弃,她总觉得林凯旋骨子里有褪不尽的邋遢。

林凯旋越来越能吃。有一回刚饱饱吃过饭,卫竹妈指着餐桌上剩下的一大钵骨头汤对林凯旋说:“干脆把这个也吃了,留着倒多不少的。”

林凯旋应了,端起汤钵咕咕咕一饮而尽,揩了嘴,松开皮带,伸开双臂打了个长长的咆嗝,就在这时,他裤腰正中的纽扣突然“啪”的一声迸射出去,子弹似的穿破了那个夏日的傍晚。

正包着一口茶的卫竹扑地笑喷了。

“笑什么,能吃是好事,吃得才做得!还不去把扣子找回来。”卫竹妈义正词严地捍卫着顿失纽扣的林凯旋。卫竹笑过,只好挪了餐桌、搬了靠椅、挨边挨角地找那颗从林凯旋裤腰正中迸射出去的纽扣。

林凯旋什么都能吃,蛇、老鼠、带壳和不带壳的虫子……只要端上桌,都能下筷子。吃了这些,卫竹总不愿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她不能接受他吃了这些东西后那种怪怪的呼吸,更不能容忍他的嘴接触到她的嘴。

卫竹睡在床的另一头,林凯旋吃不到她的嘴就吃她的身体的其他部位。一夜下来,他吃得红光粉面的,卫竹只觉得自己成一具骨架了。

林凯旋喝酒也越来越能喝,白酒、红酒、啤酒、洋酒,无所不能,同事们称他“半斤不醉八两不倒一斤还太少”。“没办法,要打拼啊!”林凯旋似乎也很无辜。但是有一天接待了京城的客人回来,他终于醉了,在满是玫瑰花瓣的床上吐了一大摊,更邋遢的是,把蛔虫都吐出来了。

结婚一年不到,林凯旋的肠胃腐朽了,一天到晚都在拉肚子。尤为奇怪的是,他舌面上长起了地图似的花纹,随着花纹的迅速扩展,食欲大跌。当林凯旋的整个舌面华丽得像一张鲜花着锦的小地毯时,他终于什么也吃不下了。

“说不赢该输,吃不得该死”,这句老棉布似的俗话成了贴在林凯旋脸上的一道咒符。他们的孩子已经六个月,医生却说,林凯旋的身体被寄生虫侵蚀了,他的消化系统和免疫系统出现功能性的障碍,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胡说八道,这是医生的妄想!”林凯旋不相信这个诊断结果。卫竹陪着他到省里各大医院去遍了,最后的结论如出一辙。

从医院回来后,卫竹每晚都睡不着。都说死亡之神来临时是有脚步声的,静静的夜里,她总会听到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她不知道,日渐瘦削虚脱的林凯旋究竟还能活多久。

“孩子怎么办?”背着林凯旋,卫竹一家人犯难了。

“算了吧,要是没了爹,这孩子的天空是缺的,这缺了的天,女娲娘娘也没法补。”卫竹外婆念叨着。可林凯旋现在还活着呀,突然不要了他的孩子,他会怎么想,谁能给他一个交代,万一他的病又好了呢。

“除非他自己把话说出口。”

“他怎么会不想把自己的骨肉留在世上?这事还是得卫竹你自己想清楚……”

这事谁又能想得清楚?看着一天天隆起的肚子,看着一天天瘦得都快脱了五行的林凯旋,卫竹的两道眉头越挤越拢。面对女儿的踌躇,卫竹妈本想把话说得再明晰不过,一出口,却更含糊——

“不是妈心狠,是你自己体子薄,撑不起一股要强劲儿,你想想,你这一辈子,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累?我们家再寒碜,从来也是‘女儿富带,儿子穷养’,你哥是打出来、磨出来、收拾出来的,你呢?你是诓出来、捧出来、惯出来的。从小把你小姐似的供着,你读不得书不逼你读,你做不得事也不让你做,一心巴望你嫁个好男人,终身有个依托。现在男人是找好了,只可惜又找得太好了,连老天都眼红了,要抢去给他自己当女婿。和人抢,我们还有个抢头,和天抢,你说我们怎么个抢……”

卫竹到底在含混中听出了什么,最终决定瞒着林凯旋先把手术做了。就在准备去做手术的头天晚上,她梦见了她这一生遭到的那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嘣儿的一声,印在后颈窝里,四下一片喧腾。因为这嘣儿的一声,她成了他的人,甚至成了他的食物。而今,他就要灰飞烟灭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留下的一堆残羹剩汁。四下静得出奇,再没有谁拍巴掌擂桌子出怪声起哄,就在极静的天籁中,一声婴童的啼哭从梦的边缘处向她飘来,越飘越近,最后塞满了她的两个耳朵……

第二天,卫竹妈带着卫竹去医院,医生说胎儿已经太大,如果引产,母子都有很大的危险。卫竹妈一时没了主意,只好看着卫竹,卫竹看着医生,医生已在看下一位孕妇。

“你自己的苦日子,只有你自己去挨了。”卫竹爸见到又大着肚子回来的卫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是卫竹这辈子听到过的最狠的一句话。坐在沙发上啃着妈削的苹果,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随着女儿旋旋的降生,辛辣的生活终于在卫竹面前展开鲜艳夺目的画卷。曾经对她千依百顺的林凯旋,而今也会因为婴儿的夜啼拉下脸来。

父母全力帮她拉扯着这个孩子,卫竹却越来越分明地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屈辱。林凯旋不喜欢这个孩子,甚至不喜欢她,更不喜欢这个家了。他成天泡在网上,似乎要和身边的一切隔绝。

旋旋两岁的时候,林凯旋被外企辞退,胡乱在一个私营公司谋了份差事,随着收入的急剧下跌,一家人的日子越来越捉襟见肘。叫人心惊的是,林凯旋现在仅有的六七千元的月薪,连药费都快支付不起了,更叫人胆寒的是,一天晚上,林凯旋醉醺醺回来,他的白衬衣上印满了口红,绛红的、深紫的、金黄的、玫粉的……一件白衬衣都变成花衬衣了。

“这样下去怎么得行?你必须要给自己找一条活路……他倒是混一天算一天、说走就走的人,你和旋旋怎么办?趁着旋旋还小,父母暂时可以帮你带着,赶紧到郦北来吧,哥哥嫂嫂在这儿,帮着你找个好点的工作,开始自食其力吧!重新找个男人……总之,再不能坐以待毙了!”

嫂子在电话里不止一次地劝卫竹,卫竹犹豫着,总迈不出那一步。直到有一天,林凯旋一边打着电脑上的黄色游戏一边又说月薪没了的时候,她终于攥着一张火车票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这方全新的水土似乎蓬松柔和多了,卫竹只觉得郦北的阳光一阵阵的炫目。沙沙实验幼儿园的收入不差,但管理甚严,卫竹的笑容每天都花瓣似的洒落在那些富家宝贝的身上。下班回到宿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一枚连叶子都被摘尽了的秃丫。就在上周星期五,她教孩子们背《春晓》,背到“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时,在明媚的春光里,在稚嫩的童声中,她的眼眶又噙起满满的泪来。

(八)

出租车上,两人隔排而座,没有再说什么。透过车内的防护栏,卫竹发现这个男人的后脑勺有些扁平。这是一个多么陌生的后脑勺,零星的白发沙砾般闪烁着,顶上有些秃了。

窗外的景致呼呼飞过,卫竹又想起罗遇的那个破手机,还有那把用红绳子系着的独钥匙,对这个穿戴严整的男人总有说不出的狐疑。车过“白贝壳”饮品店,她忽地记起上次来这儿,是一位姓刘的什么老总请她们幼儿园几个美女老师来赏这里新建的水族屏。

白贝壳的窗帘,海水一样晶莹碧蓝,坐在七彩琉璃窗前,每个人都像一尾鳞光闪闪的鱼。

卫竹记起,上次来白贝壳,穿的是无肩束腰小篷篷裙,露着光洁的四肢,披一头波翻浪涌的长鬈发,脖子上系一枚大大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坠,辉芒熠熠的,人人都说她好风情。

回到寝室,卫竹把罗遇给她的名片掏出来又看了看:罗遇,郦北恒远建筑装饰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背面印着公司的业务范围和经营的各种进口石材的名称,全是她陌生的术语,前后翻转着名片,本来已有点儿了解的这个老罗又在她心目中完全茫然起来。搁下名片,卫竹拨通嫂子的电话,把这上午的经过大致说了遍。

“发展得挺快的嘛,晚上就要见婆婆娘了,不会明天就搬过去吧。”

“瞎嚷什么呀!”

“哎,现在是要抓紧一切机会多了解了解。我敢肯定,他老母亲绝对非常喜欢你。只是,一定要弄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有实力。呃,我问问你,他今天穿的什么品牌的衣服?”

“宝姿。”

“嗯,还算讲究。开的什么车子?”

“没有开车,打的送我回来的。”

“这些细节,你以后都要多注意,当然,如果各方面过得去,最重要的一点还得看靠不靠得牢,做生意的人,就怕尔虞我诈。你本来就不是女强人,从小到大吃不得苦受不来累,以后的生活不得不多想想!现在你桃红柳绿山清水秀,该挑挑就好好挑挑,但是又要抓紧,最好在林凯旋走之前,赶快把婚离了,趁早嫁出去,否则……算了,不说你也该明白这当中的利害关系。要知道,你在挑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挑你,现在什么不是双向选择!不过,也别有什么难为情的,反正在郦北,谁也不知你的过去,谁也不知你的未来……”

放下电话,卫竹坐在床沿边,一时间木木的,嫂子最后说到的好几个字眼儿接二连三地蹿出来,“抓紧”、“赶快”、“趁早”……好像她是一盘刚出锅的爆腰花,不,更确切地说,是一盘已经端上桌的爆腰花,一刻刻一分分一秒秒地,正在凉去,只怕冷了就没人下筷子。

嫂子没有说明的那利害关系,她也不是没想过,但总不能现在就跟林凯旋彻底分手,纵然他的邋遢都被她撞见了,而她撞见他邋遢后的心惊胆寒又都被他一一捕捉到了,他似乎胜过喜欢一切地喜欢上了她的惊恐和绝望,她还是不忍把那最决绝的话说出来,至少现在,她不知在为林凯旋还是在为自己留着最后一步。

卫竹从小就是个慢性子的人,向来没有为什么事急过。到郦北真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如同一个被拧紧了发条的玩偶,时刻得机械地、骨碌碌地转。中午十二点,同事聂小弦的男友要请大家吃饭。凡是敲定了男友都要请客,这几乎是沙沙幼儿园的园规,不过,卫竹倒想看看聂小弦这男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聂小弦说,她这个男友,资产至少在八位数以上,上海有豪宅,云南有矿山,海南还有地产,年纪才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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