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风一般的落下,脚步如神龙走步,轻转凌空,一下子抱着曲婵飞行到了空中,空踩高处,俯视宏丽建筑。飞行时近时远的金瓦琉璃顶,游闪万花从,这是梦中才有的景象。
“现在还要不要朕放开你。”簌风呼呼刮吹耳畔,灵魂在失重中放空。
失重的身体,容不得她做决定,这个男人,霸道的可以!
“怎么不说话了?”傅修的声音又传来。
曲婵闷气藏在心里,闷头看着空中的夜景,害怕过后,有阵清新的感觉。
“你要是怨朕抱着你,朕可以松开。”他幽幽的话语飘在空气中,分散出故意的气息。
曲婵恼在心里,越听越不想跟他说话了。
“行,你不说话,朕如了你的愿。”他的眼角闪过一道别意的笑。突然,在这数十米的高空,松开了一只手。
曲婵身体一下子失衡,始料未及,她的双手迅速抓紧,本能的抱住傅修的腰,花容失色,犹如折翼的天使,瞬间体会失去翅膀的心情。
“哈哈,你还是很需要朕的。”他轻笑,像个调皮的阎罗,无声无息,带来致命的迷惑。他只腾开了一只手,轻巧的达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效果。
曲婵回醒过来,怒不可谒,自尊被人脚踩在地上碾压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居然敢戏弄她!
此时,自己紧抱着傅修,像个离不开树的树懒。她要依赖他,倔强的曲婵排斥这种依赖,可恨可气。
“卑鄙。”她低骂一声,往下一看,所处的位置,是片很大的人工湖泊,大概是皇宫某种比较偏僻的位置。她一咬牙,倔脾气一上来,就很难消除。
“我宁可死,也不要被依赖你这种混蛋。”她突然眉眼狠烈,眼睛一闭,松开手,推开傅修的身体,整个人往下坠去。
铁铮铮的血性,触及了男人的神经,曲婵决绝不服输的性格是个独例,傅修眸中翻过少见的惊色。身形轻松一转,往下追立,用强大的内力,更快的坠空,抱住了空中急转而下的曲婵身体。
风刮的猛烈啊,嗖的就从耳朵旁边刮过,坠落的感觉她已经不那么陌生了。尽管刺激和恐惧占据大部分,曲婵还是从容的闭着眼,等待降临。
不过,湖水不是她的归地,她又落入男人的怀抱,嗅到那股从未在其它地方闻到过的香气。
她睁开眼,傅修脚步直落,降落在地上,旁边是一片大湖。湖水!知道有多深,站在陆地上,都能感受到湖里的冷气。附近,连一棵树木都没有,皇宫里,似乎不该有这么简约的地方。
“你就这么不怕死吗!”放下曲婵,傅修的口气不似刚才那么轻盈,好像有些怒气。
曲婵冷笑,“怕,当然怕。可是,你的怀抱比死更可怕,我宁可死个干净,也不想受这么多气。”
“这么想死是吗!好,这片湖叫冷湖,是皇宫里的稀有湖泊,不管四季,湖水都寒冷至极。你既然这么想死,那你跳,朕现在不拦着你。”
他口风突然极端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呵,你要我跳我就跳吗,我偏不!”曲婵与他杠上,四目相对,各种奚落。
“那就由不得你了。”岂止,傅修居然直接握住自己的手,突然,一个跳跃,将曲婵直接一起带入这深不见底,冰冷至极的湖水里。
“唔……”又是这么突然的落水,曲婵真觉得自己有一天真的会被吓的猝死。
这还不重要,这片湖水很深,完全踩不到底。她一下水,跟旱鸭子没区别,整个人冷的手脚失去了知觉。
怎么会有这么冰冷的水,比冰块还冰!
“唔……唔唔。”
说不出话来,脑子嗡嗡作响,眼睛也睁不开,沉溺在深湖,一下子什么都清零了。
手突然不痛了,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变成了对死亡的恐惧,她拼命摇动,忘记了所有的烦忧,剩下的只有身体失重浸水的无助感。
“别怕,抱着朕。”声音,飘渺的飘进耳朵,好像很近,好像很远很远,远的无处追寻。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听从声音的指唤,主动伸出去,抱住了对方的腰,抱的比刚才更紧。
她胡乱挣扎的模样,无助失策的慌张,全被一双深邃的眼睛收去。
曲婵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见傅修萌动的眼神,心,竟然与湖水一起,突然飘忽不定。寒冷的湖水侵入骨子里,傅修的别样柔情,一并入侵。
突然,她的身子被再度抱起,湿发沥沥,从湖水中翻腾而起。傅修横抱着她,在湖面上温柔的对望一眼,然后就上了陆地。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然后整个人妖孽的贴了上来。
“现在,你的心里还有气吗?”他伸手,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水迹,曲婵的脸上,害怕已消去,躺在地上,只觉得心里一阵舒坦。在冰水里泡了一会,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曲婵挺尸状躺着,卷翘的睫毛沾了露珠,洁白皮肤,湿身的衣物显出她火辣的身材。身下,躺着的这块平地,居然是热乎乎的,湖水冰冷,湖水旁边的陆地却是温热的,冰火两重天,就是这滋味嘛。
“这地上为什么这么热?”也许没有读懂傅修眼中情动的讯息,曲婵冷静下来后,关心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地上为什么是发热的。
“湖水冷,地上自然就热了。”他潦草的回答,覆盖了这陆地发热的原意,其实这片地跟冷湖有个特性。冷湖常年寒冷,这片地叫暖地,常年温暖,躺上去像是个小暖炉在地底下烧着。
“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热的不太正常。”她探手往地上摸了摸,探究的模样有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可爱。
“你现在该管的不应该是地吧。”傅修贴近曲婵,似有若无的热气,呼过她的脖颈。
“那管什么?”曲婵大条神经,半天没发现两人此时的姿势已经相当隐晦。
“朕!”他重声一句,唇,忽然贴上她。
“有个小妖精,弄的朕今晚难受,你给朕消了好不好?”他居然征求她的意见。
“你,你乱说什么。”脸颊绯红,一阵迟缓的羞意。
“你清楚朕在说什么,朕知道,其实你也很需要朕。”他的挑衅,无不直接,让人连个缓冲的过程都没有。